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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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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2 15:36: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夏至,荷花开满水塘,没有风。下午两点未到,这是个浑浊的时刻,她的身体既不清醒,也不麻木。她听惘闻,污水塘,一遍又一遍,她也怀疑自己得了单曲循环综合症,就像她当初嘲笑他一般。他对她说,最好是两个人能够相互欣赏。





和我在一起没有别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不能骗我,有些事情你可以瞒着我,但不能骗我。





她说,我坚持作息规律,按时睡觉,按时起床,吃早饭。戒烟,少喝酒,不与任何男人纠缠。
他回,怎么这么乖了。
他回,男人都不可靠,把坚强留给自己。





她说,我忽然很想要你。
他回,身和心都是你的。





某天午后,小雨。她和他坐在露台上。
她说,给我编辫子。
他回,让他给你编。
她说,以后我要是瘫痪了,或者手断了,不能编辫子了,怎么办。
他说,剃头吧。


她侧过脸去,背阴的墙壁上都是夏日里暴晒过后爬山虎干瘪的脚印,一点点,围成圈,褐色的圆点。她用手指去抠,她的手雪白幼滑,涂了玫瑰色的指甲油,在微光里轻轻晃动。她稍稍一用力,掐断了向日葵的脖子。然后她把手放在屋顶生锈的乳白色铁栏杆上,手指贴上了冰凉的雨水,她仔细地欣赏了一会儿她带着伤痕的左手,然后拍了一张照片。





盛夏里,热到她想喊。到处都是明晃晃的火辣辣的光,还有她喜欢的,洁白的栀子。她看见一个穿花裙子的六岁女童,拿着巨大的扁圆形的东西在吹泡泡,那个绿色的塑料东西,可以吹出巨大的彩色泡泡,像是西瓜一般大小。她很喜欢,一直看着她,还有泡泡,泡泡在空气中飞不高,因为它太大了,抑或是太绚烂了,整个世界承受不起它的美,只好将它毁灭。嘭,轻柔的一下,落到别人的梦里去了。她走了很远,依然回头找她,这是她见过的,最完美的泡泡。





傍晚六点,她和他,站在路边等车。前面的女童转过来望着她,只到她腰肢的高度,就定定地望着她的裙子看。黑纱的裙子,内衬的是黑色的波点,上身是繁复的蕾丝绣花。她望着那女童笑,她眯着眼睛,看她红色的裙子。女童转过身去,拉着她的妈妈,说了些话。那女人转过来,看了一眼她的黑裙子,对她女儿说,你真是神经病。


她摸着自己的裙子,忽然就陷入了悲哀,如同自己被骂一般。她看向他。
他说,那孩子说,想要一条这样的裙子。





等车无聊的时候,背过身去,一家店的门口正对着她,货架上放满了指甲油。她跳上去要看,左挑右挑。抬眼的时候,一块牌子上赫然写着,不能试用。她又回来,站在车站边,看着自己玫瑰红的指甲,有些莫名的喜悦。


她穿IRON FIST的修女T恤,下面穿着磨旧的牛仔短裤,披散着微微晒黄的头发,左边肩上挎着蛇皮包,冰凉的触感让她觉得安心,两条均匀的腿,白色的脚放在鲜红色的塑料凉鞋里。她小时候没有穿过这样好看的凉鞋,她喜欢这双凉鞋,打开水龙头,就可以把脚放到凉水里去冲。她觉得,摇滚必须配上一副好的珍珠耳环,最好是金色的。





他说,袜子呢。
她回,只穿黑色的,但是我喜欢收集五颜六色,各类图案的长袜。我讨厌肉色和粉色的袜子。
他说,嗯。
他说,以前我觉得,要是你遇上了好男人,就让出去也行。现在不放手了。
她回,为什么。
他说,因为喜欢升级了。
她回,因为袜子。
他说,你也变聪明了。





她在车上坐定,打开电话。无数的短信和未接来电。从车窗望出去,看见背着鲨鱼双肩包的老爷爷,牵着一个老奶奶在看电器。背包上的鲨鱼是灰色的,嘴巴张开,露出血红的舌腔,白色的牙齿。染了红金色头发的男孩子,穿着明黄的背心,站在街上,皮肤晒得黝黑。打着粉红色儿童伞的一个姑娘在买栀子花,蹲在那里,仔仔细细地选,在她蹲下去的一瞬间,她凉鞋的扣子松开了。


提着大堆食品和生活用品的大婶出神地看着这场车祸,周围的人不多,歪斜的摩托车倒在街沿上。有个环卫工人走过来,若无其事地清扫车窗掉下来的玻璃,玻璃的碎片反射着很多种颜色,她看见自己喜欢的绿色。少年宫门口,跆拳道男孩和两个跳拉丁的女孩,背对背站在一起,大口大口地灌着橘黄色的饮料。


释疑


她在雨里吃今年刚出的白花桃,吃完之后把桃核埋在土里。蹲在花坛边上看蚂蚁搬家,急急忙忙的,端着白色的细碎的东西,来来回回的奔,她怕它们累死在三角梅的花枝上。她拿出手机拍它们搬家的全过程。雨水刷在手机上,银幕闪烁了几下,熄灭了,光线没有了。


他说,你想过养蜗牛没有?
她回,我养过,养给蜘蛛吃,蜘蛛一下子就把蜗牛吸干了。



食饵


她继续看书,一本接着一本。平静淡漠地看下去,有时候她拿出笔来,在她不喜欢的句子上深深地划出一条蓝色的细线来。看到最后,她只记得一个句子,感谢你,愿意触摸我的人。



失散


她说,我们连续做了好几天了,我们就这样一直做,看一直到哪天我们才厌倦。
他回,(她没有告诉我,所以我无从落笔)。



誓死


他说,男女之间真正的友谊是否建立在对彼此身体无趣的基础上。
她回,不一定,但是一但想了,你就输了。
她回,不过,身体接触,是对赢家的褒奖。
他说,希望我们都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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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3 18:40:09 | 显示全部楼层
先留个爪印,周末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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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3 20:50:07 | 显示全部楼层
很意识流,忍不住要回一下,只是看不懂那一个字小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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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6 14:22:0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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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标题是一 二 三 四 五。。。。。一直到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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