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地,又听到这曲《乱红》,萧的清索,钢琴的低沉,紧紧地缠绵在一起。听着这样的曲调,心被莫名地揪得紧紧的,很痛很痛,那根藏在心底最柔软地方的弦,重重地被拨动了,随着这温润如玉的低诉,泪竟然盈满了眶。
闭上眼,我一遍遍地听着这如泣如诉的音乐,思绪飘起,飞舞进长长的时空。在那开满蔓珠沙华的潺潺流水间,卓然而立的女子,落寞地吹着萧,对面是隔着时空的男子,起手间,琴声流淌。婉转的声音越过时空的尘埃,乱红与琴音飞渡,仿佛是从旷古传来的声音,穿透了彼此的心房,千年的风雨,万年的飘零,终究唤不来一句承诺,曾经“泪眼问花花不语”,换回的却是“乱红飞过秋千去”的缱绻神伤。这样的琴萧和奏,虽近在咫尺却依然远隔天涯。
在这个没有冬天的城市,秋却是无声地袭来。潜移默化地,瓦解了残留的最后一丝炽热。隔帘望着窗外,虽然长年翠绿的树木依旧青翠欲滴,但也藏不住秋风吹过时零落的衰黄,“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秋天潜入的不仅是这座城市,还有聆听人的心,我至始至终纠结缠绵在这曲子中。
“流水落花,夕阳芳草,此恨年年相触”,经年累月,思念如水,淌过了心房,吭噬着受伤的心,却总在千回百转后,暗自神伤,如那乱红,覆了一地,却无法盈盈掬于手心。
此时,萧声与琴音依旧萦绕于耳边。多少襟怀言不尽,心似双丝网,结着千千相思萦梦回.别后锦书难寄,迢迢若比银河路更遥,因为找不到通往你的山长长水迢迢;在清冷的月夜,秋夜卧听疏雨梧桐,阶前滴尽到天明,辗转反侧间,残烛摇曳,倾覆柔情.红烛自怜无好计,夜寒空潜人垂泪,心门为谁留?痛的总是自己。
就算是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山远水重重,难与君逢.慨叹:天易见,见君难!只恐来生缘又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