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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双侠客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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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8-1 18:50: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鲜卑慕容氏剑文 于 2023-8-1 18:54 编辑

《双侠客随记》长篇情感小说
本书纯属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作者;鲜卑慕容氏剑文
《书中简介;天阳市(城市名为虚拟)东林镇上的关伟伟,陈光宗,王可心,白小娜,慕容珍,他们各自有着理想和生活,各自有着奇特的悲欢离合和情感经历,他们的故事可以写成书。》
《书中重要人物简介;》
陈光宗,小名,光宗,绰号,小喇叭。笔名,陈侠客。
197538日中午,出生于东北辽西,天阳市,东林镇。
他身高156米,头戴一顶黑色布质前进帽,圆脸白里透红,一对小眼睛,淡淡的眉毛,高鼻梁,薄嘴唇,白色半袖老头衫,袒露出的身体各部充满肌肉,脚上穿着白色旅游鞋。
关伟伟,小名,伟伟。绰号,小轱辘。笔名,关侠客。
197538日中午,出生于东北辽西,天阳市,东林镇。
他身高155米,头戴一顶黑色皮质前进帽,圆脸白里透红,一对小眼睛,淡淡的眉毛,高鼻梁,薄嘴唇,身穿灰色中山装,脚上的皮鞋反着亮光。
王可心,小名,可心。
196986,出生于东北辽西,天阳市,东林镇,王家沟。
她身高175米,身材苗条,瓜子脸白里透红,长发披肩。
慕容珍,小名珍珍。
197054日,出生于东北辽西,天阳市。
她面庞秀丽,身形苗条,穿着白色T恤衫,蓝色牛子裤,脚穿白色袜子和白色旅游鞋。
白小娜,小名娜娜。
1967年,1010日。出生于东北辽西,天阳市。
白小娜乌黑的秀发,如丝般垂落在双肩,红润的面庞涂着一缕淡妆,好似两朵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双眼犹如两潭清澈的潭水,轻轻的泛着涟漪中,隐隐的闪着忧郁之光。
她头戴白色布质前进帽,匀称的身形穿着白色运动服,白色袜子以及白色运动鞋,披着白色风衣。
杜金箱,小名,杜老丫。
1973年出生于东北辽西,天阳市,东林镇。
她身高170米,剪着短发,面色白嫩,朱唇皓齿,身材苗条。白色的连衣裙,白色袜子,黑色布鞋。
皮万勇,绰号,老皮子。
1973年出生于东北辽西,天阳市,东林镇。
他身高175米,体型偏胖,红扑扑的圆脸。
杜金盒,绰号:杜老哞。
1974年出生于东北辽西,天阳市,东林镇。
他身高160米,身体健壮,面色红润,头上梳着分头,体态强壮。
徐国生,绰号;黑球。
1971年出生于东北辽西,天阳市,东林镇。
他身高180米,长条脸,面色黝黑,大眼睛,高鼻梁,厚厚的嘴唇。
他头戴貂皮帽子,身穿貂皮大衣,脚上的皮鞋油光发亮。
《目录》
《第一章;懒梳妆》           
《第二章;何以又相思》
《第三章;东林镇五友》            
《第四章;玩把式》
《第五章;情感交流》      
《第六章;梦中情人》
《第七章;玩白活》            
《第八章;玩文学》
《第九章;玩的艺术》      
《第十章;玩的内涵》
《第十一章;桃花运》        
《第十二章;找乐子》
《第十三章;三打一》         
《第十四章;切磋技艺》
《第十五章;求指点》               
《第十六章;钢脑壳》
《第十七章;快乐的时光》               
《第十八章;玩得开心》
《第十九章;心中的女神》              
《第二十章;听窗根》
《第二十一章;下埋伏》            
《第二十二章;中埋伏》
《第二十三章;推波助澜》              
《第二十四章;思想教育》
《第二十五章;和平解决》               
《第二十六章;黑球公司》
《第二十七章;心里话》               
《第二十八章;第一次》
《第二十九章;绝活》              
《第三十章;替身》
《第三十一章;功夫》            
《第三十二章;黑球饭店》
《第三十三章;黑球游戏厅》              
《第三十四章;特别行动》
《第三十五章;各尽其能》               
《第三十六章;起风波》
《第三十七章;连环套》               
《第三十八章;受教育》
《第三十九章;调解》               
《第四十章;小轱辘大串》
《第四十一章;初战告捷》            
《第四十二章;一号游戏机》
《第四十三章;一撇牌》              
《第四十四章;绝处逢生》
《第四十五章;算计》               
《第四十六章;对战》
《第四十七章;各怀心腹事》               
《第四十八章;辩论》
《第四十九章;占便宜》               
《第五十章;粘雀》
《第五十一章;总结》            
《第五十二章;黑材料》
《第五十三章;秘密调查》              
《第五十四章;各有变化》
《第五十五章;挑事端》               
《第五十六章;和稀泥》
《第五十七章;摊牌》               
《第五十八章;各有小算盘》
《第五十九章;拉梭子》               
《第六十章;耳目》
《第六十一章;查找线索》            
《第六十二章;案中案》
《第六十三章;最后的疯狂》              
《第六十四章;重要的话》
《第六十五章;白眼狼》               
《第六十六章;想立功》
《第六十七章;好男人》               
《第六十八章;不同的爱》
《第六十九章;玩的埋汰》               
《第七十章;错爱》
《引子》
房间里,窗边方桌上放着一本书,书名《陈侠客诗集》。
桌子后面,木椅上的陈光宗,翻看着手中的一本书,书名《全唐诗》。
这时,房门开了,关伟伟和杜金箱进了屋。
“老弟,就你自己在家呢?我干爹和干妈呢?”
关伟伟说完,陈光宗放下书,杜金箱说道;
“叔和婶呢?”
“小哥,老姐,你俩来了。我爸和我妈上街买菜去了,我爸说,中午你俩留下来吃饭。”
陈光宗说完,关伟伟说道;
“老弟,你真是精力旺盛,还有闲工夫看书,叫我看看?”
“小哥,别闹了,你不认识字,咋看书哇?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6岁上一年级,直到8岁勉强升二年级,你留级的时间太长了啊?”
看着走过来的关伟伟和杜金箱,陈光宗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小哥,你每次考试语文和数学的分数,加一起都没超过10分。如果考试的题目里没有选择题,我敢打包票,每次考试你都拿两个蛋蛋。”
“老姐,你看这小子,多能白话,是名副其实的小喇叭。在古时候,他一定是个搬弄是非的说客。”
拿起桌上的那本书,朝着杜金箱晃了晃,关伟伟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老姐,你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的是啥?”
“这本书上写的是,《陈侠客诗集》,陈侠客应该是小喇叭的笔名,那本书的书名是,《全唐诗》。”
杜金箱说完,陈光宗乐呵呵的说道;
“小哥,你真行,出外还带着翻译。”
“陈侠客,每次考试你都是双百,年年都是学习委员加三好学生,你可是了不得呀?辽西已经装不下你了,全国像你这样的人也不多呀?”
关伟伟说完,陈光宗笑道;
“小哥,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那?”
“对了,陈侠客是你的笔名吧?”
陈光宗微笑中点点头,关伟伟继续说道;
“你笔名后面添上我的笔名?再添上我的诗词,咋样?”
“你也有笔名,也写诗词?我没听错吧?”
陈光宗说完,关伟伟拍着自己胸脯说道;
“我小轱辘为啥不能有笔名啊?我笔名叫关侠客,这本书就叫双侠客诗词集好了。”
“小哥,把你笔名添上,出版时你也可以分钱呢?你想诓俩钱呀?是不是又缺钱花了?你惦记我的诗集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陈光宗说完,关伟伟说道;
“老姐,你看这小子心眼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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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8-1 18:52:3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鲜卑慕容氏剑文 于 2023-8-1 18:55 编辑

《第一章;懒梳妆》
1993年8月6日,上午,风和日丽。
天阳市,西城区,衡山路22号。
大门上的横匾中写着《歪哥家政》。
室内,办公桌后面坐着王立特。桌边坐着李日月和身穿校服的陈光宗。
王立特身高1,80米,膀阔腰圆,脖子朝右侧略偏,侧脸看人。
他身后墙壁挂着一个长条画卷上,毛笔楷书写着一首五律。
《赋鹏》
梦境遥无际,扶摇步太清。
凌云三万里,击水九千程。
展翼乾坤蔽,追风日月行。
怒飞天地阔,长啸任生平。
诗下面湛蓝的海面上,一支大鹏展翅飞向天际。
“歪哥,李哥,这首诗看着眼熟哇?”
陈光宗说完,李日月说道;
“小喇叭,是你送给歪哥的那首诗。”
“对了,老弟。”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到陈光宗面前,王立特继续说道;
“每天15元,一个礼拜结一次账,这是75块钱,你拿着。”
“歪哥,太客气了,你咋没收中介费呀?”
“小喇叭,这是你累死累活干出来的,我咋会收你的中介费呀!”
看着陈光宗,王立特继续说道;
“我姐打电话找你,我都说你在货场干活,今天是我姐的生日,你肯有重要事去办,赶快去吧?”
“对了,小喇叭。”
指着桌面上的电话,李日月继续说道;
“你先给可心姐去个电话?省得她闹心?”
8月6日,上午。天阳市,一栋居民楼中,五楼501房间。
房间内,窗口挂着窗帘。怀抱鲜花的王可心,身体斜靠着枕头,漠然的坐在床边。窗边的慕容珍,苗条的身上穿着白色T恤衫,蓝色牛子裤,脚穿白色袜子和白色旅游鞋。
“都快中午了,你一直抱着花坐在床边,头不梳,脸不洗。唉,相思断了肠啊?”
拉开窗帘,看着依旧坐在床边的王可心,慕容珍继续说道;
“《懒梳妆》
小娇娘,懒梳妆,红日三竿上绣床。
眉黛轻颦心内苦,墨云松散脸消香。
无言垂首欹枕怅,久抱鲜花念才郎。
只因相思害了病,烦烦恼恼懒梳妆。
可心姐,你咋地了。一个礼拜没见面,你就好像是丢了魂似的。”
“珍珍,别闹,人家心里烦着呢?”
慕容珍走过来摸着王可心的脸蛋,听着她继续说道;
“一个礼拜没回家,连一个电话都不打,没良心。”
“铃铃铃。”
床边方桌上的电话响起了铃声,慕容珍拿起电话说道
“谁呀?”
“珍姐,是我,小喇叭,可心姐在吗?”
电话那头说完,慕容珍说道;
“可心姐呀,她正烦着那?”
“我干完活了,马上回来。”
“好吧。”
说完,慕容珍放好电话,王可心说道;
“珍珍,谁呀?”
“是你那朝思暮想的小王子,他说一会就回来。你怀里的花都蔫吧成啥样了?还抱着那?”
慕容珍说完,王可心微笑着把花放在方桌上,快速的来到妆镜台前的木椅上坐下,拿起一把木梳,乐呵呵的说道;
“我还没梳头洗脸那?”
“《懒梳妆》
小娇娘,懒梳妆,情郎片语去愁肠。
双眸炯炯含秋水,人面桃花意飞扬。
妆镜台前装扮巧,日斜待将凤求凰。
思量何时双比翼,端端正正懒梳妆。”
“珍珍,你的仿扬州民歌史略,古代女子懒梳妆,写的真好,有时间教我呀?”
王可心乐呵呵的说完,慕容珍说道;
“你的小王子会写诗,跟他学不就完了吗?没必要和我学呀?你俩是,今生当所遇,比翼共翱翔。”
天阳市,商业中心里,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上。白小娜在前,她身后跟着高大魁梧的罗英豪,身材苗条的白小婷。
白小娜乌黑的秀发,如丝般垂落在双肩,红润的面庞涂着一缕淡妆,好似两朵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双眼犹如两潭清澈的潭水,轻轻泛着的涟漪中,隐隐的闪着忧郁之光。
她头戴白色布质前进帽,匀称的身形穿着白色运动服,白色运动鞋,披着白色风衣。
白小娜缓步走上三楼,正要拐向大厅。这时,手里提着包装袋的陈光宗,好似一股旋风跑到她面前。
“哎,你咋走道的,眼睛长到后脑勺上了?”
伸手拦住身穿校服的陈光宗,罗英豪继续说道;
“小屁孩,你干啥跑的这么快,急着投胎呀?”
“你差点撞到人,赶快道歉?”
白小婷说完,陈光宗说道;
“我有急事,跑得快了一点,对不起,请你原谅?”
“没事。”
白小娜面无表情的说完,陈光宗正要下楼,再次拦住他的罗英豪说道;
“娜姐,看看丢啥东西没有?”
“你咋说话呢?把我当小偷了?”
陈光宗满脸怒气的说完。伸右手抓住他左肩的罗英豪说道;
“小屁孩,你给我老实点,不然,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大脑袋,你跟我找别扭呀?”
伸右手掰开罗英豪的右手,将他高大的身体轮到一边,陈光宗继续说道;
“要不是我今天有事,你就倒霉了?”
“英豪,没事吧?”
白小娜说完,陈光宗匆匆下楼,晃了晃身形的罗英豪说道;
“娜姐,我没事,这小子吃啥长大的,这么大的劲?”
这时,已经下到二楼拐角的陈光宗,朝着白小娜看去。此刻,二人的目光不期而遇。
看着白小娜那忧郁的目光,陈光宗感到自己的心脏,好像有一把利刃重重地插入。
“噗呲。”
一声之后,心脏爆裂开来,随后,就是狠狠地一痛。
天阳市,一栋居民楼中,五楼501房间。妆镜台前的木椅上坐的王可心,拿着木梳梳着头,慕容珍站在她身后。
“可心姐,你那小王子的身上优点太多,他就是个头小了一点,不然,他就是十分完美的男人了。”
王可心乐呵呵的梳着头,慕容珍继续说道;
“你和他是经历了一些事,有了一些考验,但你心里要有数,对他的考验还要继续。前些天,我跟你说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
“有效果吗?”
“可心姐,效果还是有一些,不过真是那样,你可别哭鼻子呀?”
“珍珍,我觉得你那是一厢情愿?”
这时,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随后,陈光宗进了屋,快步来到妆镜台前。
“可心姐,我回来了,这是我给你买的生日礼物?”
将包装袋递到王可心的怀里,陈光宗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你的衬衣都洗掉色了,又打了补丁。今天我买了你喜欢的颜色,粉色衬衣裤。”
“你这些天去哪了?也不打个电环回来?”
满脸怒气的王可心,转身伸出拳头,锤打在陈光宗的后背上。她继续说道;
“小冤家,我恨死你了?”
“可心姐,你别生气,我想给你个惊喜?”
亲着王可心的脸蛋,陈光宗继续说道;
“可心姐,你真好看,你是我心中的女神?我要一生一世的呵护你!珍姐,谢谢你这么多天照顾可心姐?”
看着慕容珍,陈光宗继续说道;
“这几天,我挣了一笔钱,晚饭,我请了?”
傍晚,《法国西餐厅》门前,一辆奔驰车边,停着一辆红旗牌轿车,车门打开,慕容珍,王可心,陈光宗,三人下了车,陈光宗快步走向餐厅大门。
这时,餐厅大门开了,白小娜在前,罗英豪和白小婷随后,三人走出西餐厅。
“小屁孩,咋又是你,走路看着点?”
罗英豪说完拦住陈光宗,白小婷说道;
“小孩,快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陈光宗说完,挥手指着他的罗英豪说道;
“小屁孩,回回都是你,你就是欠揍?”
“大脑袋,你跟我挑衅啊,今天我心情好,不然,你就倒霉了?”
“英豪,走?”
白小娜说完,罗英豪说道;
“小屁孩,今天你捡便宜了?”
“大脑袋,你还敢嘴硬,下一次,我用鞋专门扇你嘴?”
陈光宗说完,白小娜,白小婷,罗英豪,三人走向奔驰车。慕容珍说道;
“小喇叭,还不进屋等啥呢?”
《法国西餐厅》内,摆着菜肴和红酒的一张桌边,坐着慕容珍,王可心,陈光宗。三人吃喝着。
“小喇叭,你真是个惹祸的母子。你打残的人中,已经有个人是植物人了,你正是取保候审期间,这个档口你还惹事,想到监狱里蹲上几年呢?”
指着陈光宗,慕容珍板着脸继续说道;
“你没看看那三个人,每人脖子上都戴着大金链子,腕子上戴着大金表,开着大奔,这样人一看就是富豪,你要是惹了他们,你可没好果子吃?”
“珍姐,我看他三个面熟,尤其是那个白衣姐姐,面熟,太面熟了?”
陈光宗说完,慕容珍学着他的样子说道;
“尤其那个白衣小姐姐,面熟,太面熟了?”
“小喇叭,赶快吃,牛排快凉了?”
王可心说完,三人继续吃喝着,慕容珍乐呵呵的说道;
“小喇叭,你干活挣了一笔钱呀?”
“珍姐,我是挣了一笔钱75块,给可心姐买了新衬衣,还剩50块钱。”
“你带50块钱,就敢下大馆子呀?今天还是我请客吧?”
慕容珍说完,陈光宗说道;
“珍姐,我俩老是吃你的,太不好意思了。我唐突的问一下,你干啥工作的?”
“你猜猜?”
“第一次见到你时,你穿着蓝色旗袍,开着红旗牌轿车,跟你一同坐车的还有,天阳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王三江,而且,你还认识歪哥和管哥。那时,我对你就有着无比的敬仰,我觉得,你在市镇府上班。应该是市长的秘书,没错吧?”
陈光宗说完,王可心微笑着,慕容珍说道;
“你觉得,王三江官挺大。我认识的官方人,他的官是最小的?王老歪在你的心中挺有分量,那不等于他就有能耐?开着红旗牌轿车,那就是市长秘书了?你猜错了?”
“你说话大大咧咧,做事可是粗中有细,面面俱到。年轻时,你一定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在你身上有着说不完的故事?”
慕容珍和王可心都微笑着,陈光宗说完。慕容珍说道;
“年轻时,那我现在有多大呀?”
“30总有吧?”
陈光宗乐呵呵的说完,慕容珍板着脸说道;
“小喇叭,你会不会说话?我今年才23岁。”
“那可是没想到,你在黑白两道都有面子,我猜你是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的人物?”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个交际花呀?”
陈光宗和王可心对视一笑,慕容珍板着脸继续说道;
“小喇叭,你猜错了错,不但错了,还是大错特错。”
“你给我点提示?”
慕容珍双手在桌边弹着,陈光宗继续说道;
“弹棉花的?”
“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弹棉花的能请得起你吃西餐呢?猜错了,接着猜?”
说着,慕容珍双手在桌边继续反复弹着。陈光宗说道;
“中医按摩的?肯定是,没错,玩中医的?”
《第一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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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8-2 19:22: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何以又相思》
1985年,9月初,某天中午,天阳市警察学校,操场边的一棵大树上,吊着硕大的沙袋。慕容珍双手绑着绷带,对沙袋踢打中,沙袋只是微微晃动。
慕容珍穿着黑色运动服,黑色鞋袜,脸上的汗水滴在身上,脖子上围着白毛巾。这时,提着饭盒的段冶走过来。
“慕容同学,歇一会再练,先喝点水吧?”
面庞白净的段冶轻声说完,慕容珍拿起地上的水杯,喝完水说道;
“段同学,你吃饭了吗?”
“我吃完了,你要注意休息,别把自己累着。”
将饭盒递过去,慕容珍接过饭盒,狼吞虎咽的吃着饭,看着她的吃像,段冶继续说道:
“慕容同学,你太要强了,别给自己定的目标太大,适当放松一下?”
“段同学,谢谢你天天给我打饭,还帮我刷饭盒,你也辛苦了?”
慕容珍快速的吃完饭,微笑中继续说道;
“段同学,以后,你不用天天替我打饭,我自己去食堂吃就行了。”
“我闲着也没事?帮你省下时间,你可以自由安排啊?”
段冶轻声说完,慕容珍微笑中说道;
“段同学,你高大帅气,相貌堂堂,为人和善,警校的女同学都喜欢你,爱和你交朋友,你要是天天往我这跑,她们会伤心的!”
“对了,慕容同学,经常开着一辆绿色大吉普子,那个开车的大哥是你男朋友吗?”
段冶说完,慕容珍说道;
“不是,我和他是邻居,我两家都住在一个大院里,他爷和我爷是战友,他爸和我爸是好哥们?”
“慕容同学,他叫啥名?干啥工作的?”
慕容珍微笑中没有答话,段冶轻声的继续说道;
“慕容同学,你爸妈是干啥工作的?”
下午,办公室里,办公桌后面坐着老徐,桌边坐着段冶。
“徐叔,这两条烟,你抽着!”
段冶说完,指着桌边的两条烟,老徐微笑中说道;
“大侄子,不过年,不过节的,送我烟,有事吧?”
“徐叔,我是有点事?经常来接慕容珍的那个大块头,你认识吗?”
“认识,大侄子,你想了解他的情况吗?”
段冶点点头,老徐继续说道;
“他叫左红军,是天阳军区警卫团一营营长,他爷是个老革命,他爸曾经是我的领导。”
“他和慕容珍处对象那吧?”
“不是,左红军已经成家了。他俩以前是邻居,都住在机关大院里。你问这些干啥?”
“我想对慕容珍多了解了解?”
中午,操场边的一棵大树上,吊着硕大的沙袋。慕容珍双手绑着绷带,对沙袋踢打中,沙袋只是微微的晃动。
慕容珍穿着黑色运动服,黑色鞋袜,脸上的汗水滴在身上。这时,提着两个饭盒的段冶走过来。
“慕容同学,吃饭了?”
段冶轻声说完,将一个饭盒递给她,慕容珍接过饭盒说道:
“段同学,你今天来得早了半个点,你吃了吗?”
“没吃呢?”
打开手中的另一个饭盒,段冶继续说道;
“今天是礼拜天,下午你应该回家吧?”
“对,你咋知道的?”
慕容珍说完,二人吃着饭,段冶说道;
“其他同学说的?”
“其他同学?谁?不可能?”
段冶没有答话,二人吃着饭,慕容珍继续说道;
“除了徐校长,这里的所有人都不认识我!你在徐校长那里打听我的情况了?”
“徐校长总是夸你有才华,是个才女,我要是和你交朋友,做梦都会乐醒!”
段冶轻声说完,慕容珍说道;
“你背后打听别人的情况,这样的行为不太好哇!你想知道啥事?可以直接问我呀?”
“行,以后我想知道啥事,我就直接问你?”
“好,这就对了,以后,你不用中午给我打饭了?”
下午,学校门口,停着的一辆吉普车中,坐着的沈小兵身形魁梧,车边站着段冶和慕容珍。
“你是左红军,军哥吧?”
说完,段冶向沈小兵伸出手,沈小兵说道;
“兄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左红军,我叫沈小兵。”
段冶和沈小兵握着手,慕容珍说道;
“他叫段冶,他跟谁都套近乎?”
“兵哥,咱俩交个朋友,行不?”
段冶轻声说完,沈小兵微笑中说道;
“可以,珍珍,咱俩走吧?别让团里的领导等着急了?”
办公室里,办公桌后面坐着老徐,桌边坐着段冶。
“徐叔,昨天接慕容珍的沈小兵是谁呀?”
段冶说完,二人抽着烟,老徐说道;
“沈小兵,也是珍珍的邻居,他俩在一个大院里长大。沈小兵当过兵,转业分配到地方时,直接到武警大队上班了。”
“徐叔,沈小兵门子挺硬啊,转业直接去武警大队上班。慕容珍,左红军,沈小兵,他三个是啥关系?”
“他三个都是机关大院里长大的孩子,他们的爷爷都是老革命,你咋想起问这事了?”
老徐说完,段冶说道;
“沈小兵和慕容珍是在处对象吗?”
“不是,沈小兵也结婚了?”
中午,树下,慕容珍和段冶并肩坐在石凳上吃饭。
“慕容同学,散打,摔跤,射击,你样样都优秀,天天还练钢琴和跳舞。你诗词和钢琴都得过少儿组的第一名,你太要强了,别给自己定的目标太大,适当的放松一下?”
段冶说完,二人吃着饭,慕容珍说道;
“我和你坐在这里,那会有很多女同学误会的?”
“慕容同学,我看见兵哥叫你珍珍,珍珍一定是你的小名,我可以叫你小名吗?”
段冶轻声说完,慕容珍说道;
“只是一个名字而已,随你心情,叫啥都一样?”
“珍珍,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有男朋友吗?”
慕容珍摇摇头,二人吃完饭。段冶惊讶的说道;
“珍珍,你那么优秀,追你的人肯定排大队啊?”
“你想说啥?你就直说好了,不用绕弯子?”
慕容珍皱着眉说完,思索了片刻,段冶说道;
“珍珍,你处男朋友,有啥标准吗?”
“忠厚老实,身体健壮,长相过得去就行?”
“珍珍,你看我符合你的标准码?”
“不符合,你不老实,比较狡猾。说话慢声细语,像个娘娘腔,娘们唧唧的,不符合汉子的标准,像个另类。”
“像个娘娘腔?像个另类。珍珍,你的话有点刁钻,尖酸刻薄吧?”
段冶说完,慕容珍说道;
“我说的是大实话,你要是说话时再做个兰花指的动作,那就是个纯纯的娘们!”
“珍珍,你也是另类,你知道吗?”
慕容珍没有答话,段冶继续说道;
“你剃个短头发,天天玩命的打沙袋,从来都不和男女同学来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在你身上一点女孩子的模样都看不见,你这还不是另类吗?咱俩是半斤对八两,都是另类?”
“段冶,要不是看在你天天帮我打饭的份,你连跟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慕容珍板着脸说完,段冶将一个叠着的纸条递给她,慕容珍展开纸条读着;
“《何以又相思-秋叶》飘飘舞舞自千回,寂寂空空却念谁?落落垂垂轻入梦,思思月月怎相随?段同学,没看出来,你的这首诗写的不错!是你自己写的吗?”
“对,是我写的?”
“看你诗中的含义,失恋了,是让人家给踹了?像大鼻涕一样给甩了吧?”
慕容珍乐说完,段冶说道;
“不是让人家给踹了,我这是单相思?”
“行,这首诗我收藏了?”
说着,慕容珍将纸条叠好,揣进裤兜里,段冶乐呵呵的说道;
“珍珍,你能接受我了?”
“段同学,我接受你的诗,不等于接受你的人,我问你,你是咋知道我爱好诗词的?”
“推理,因为,咱俩都是另类,你也有过单相思?”
“推理,我也有过单相思?你说说?”
慕容珍说完,段冶说道;
“这个问题,我明天回答你?”
“娘娘腔,你想吊我胃口啊?你用诗开路,投其所好,你不敢说,我也不勉强你?”
慕容珍说完,段冶说道;
“珍珍,激将法对我没用。今天你说啥也没用,明天中午见?娘娘腔,这个称呼挺别致,我喜欢,以后你就叫我娘娘腔好了?”
“娘娘腔,你明天要是说不出道理,我当场就揍你?”
中午,树下沙袋边的石凳上,慕容珍和段冶端着饭盒,狼吞虎咽的吃着饭。
“饭前打了半小时的沙袋,累的我够呛,就是这饿的时候,吃饭真香。”
将一个纸条递给她,段冶继续说道;
“昨晚,我有点感慨,写给你的?”
“你一天一个作品,行啊,我看看你的新作?”
展开纸条,慕容珍继续说道;
“《何以又相思-相思水》清空寂夜沉,明月亦知音。点点相思水,何时落满襟。是你写的吗?”
“对。”
段冶点点头,慕容珍乐呵呵的说道;
“娘娘腔,咋地,大半夜的哭了,何以又相思,你这是相思系列呀?这首诗还可以,我收藏了。对了,你说我单相思这事,有合理的解释吗?”
“有,逻辑推理?”
慕容珍收起纸条,二人吃完饭,段冶继续说道;
“昨天,你说,找对象的标准。忠厚老实,身体健壮,长相过得去就行?没错吧?”
“没错,你继续说?”
“根据我得来的信息显示,你说的找对象标准,正好符合左红军和沈小兵,没错吧?”
段冶说完,慕容珍说道;
“没错,但,他俩都结婚了?”
“正因为他俩都结婚了,才显示你是单相思。你和他俩都是邻居,你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上幼儿园,上学,他俩对你这个小妹妹特别照顾,他俩参了军,复员回来分配了工作,找了对象结了婚。而你喜欢他俩却没敢表白,你不否认吧?”
段冶说完,慕容珍点点头说道;
“不否认,这跟你有关系吗?”
“跟我关系没多大,可以说是没有关系。但,你能看出我的心思?你能根据我给你写的诗,读懂我的内心世界?”
“我还真没读懂你的心思,也没工夫读懂你的心思。我郑重地告诉你,我对你没好感?”
段冶乐呵呵的听着,慕容珍继续说道;
“我不是你追求过的那种小女生,一点小恩小惠,或是投其所好送诗词,时间长了就可以打动我?以后,你除了有新作的时候可以找我,其他时间离我远点,你再跟我玩死皮赖脸的那一套,我可能会揍你?”
“你揍我,咋地,我怕你呀?你爸妈都是大官,你就以为我怕你呀?你要是这样的话,楼里有教学时用的擂台,咱俩上那比划比划?”
段冶乐呵呵的说完,慕容珍板着脸说道;
“可以,你要是被我打趴下了,咋办?”
“珍珍,那我就按你的要求做!你要是输了,咋办?”
“那我就允许你可以跟我来往?”
“珍珍,你不会耍赖吧?”
“娘娘腔,你绝对放心,走,咱俩找个裁判,比划比划?”
下午,一楼宽大的屋里,一个擂台上,慕容珍和段冶都带着拳套,老徐站在他俩中间,一些男女同学围在擂台边。
“珍珍,你还是带上护具,那样安全一些!”
段冶说完,慕容珍说道;
“不用,娘娘腔,你戴上护具吧?”
“不用。”
“不许打后脑,不许打裆部,倒地后不许再打?明白吗?”
段冶和慕容珍点点头,老徐继续说道;
“开始!”
二人相距五六米,这时,围观的学生们挥着手。
“慕容同学,揍他,他就欠揍!”
一个男同学喊完,一个女同学喊道;
“段同学,揍她,她欠揍!”
“珍珍,小心了?”
大叫中,段冶快步挥着拳头,接连打向慕容珍的脸上。
“娘娘腔,小心了?”
大声说完,慕容珍蹲身来回的摆头,躲闪着他的拳头,瞬间,她挥舞着双臂,拳头连续打在段冶的脸上。
“打得好,继续揍他,他欠揍?”
之前的那个男同学喊完,段冶的身形摇晃着,之前的那个女同学喊道;
“还手啊?段同学,揍她,她欠揍?”
“停。”
站在他二人中间的老徐,看着摇摇晃晃的段冶,继续说道;
“大侄子,你还能打吗?”
“能,能打!”
段冶斩钉截铁的说完,老徐闪开,慕容珍再次挥拳打在他的脸上。段冶摇摇晃晃中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侄子,还能打吗?”
段冶点点头,老徐继续说道;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段冶起身中,身体摇晃着,慕容珍和他距离五六米。
“比赛继续开始?”
慕容珍快步来到段冶面前,挥动双拳,连续打在他的脸上。随后,慕容珍一脚直踹在他的肚子上,将他踹出十几米外,重重的摔倒在地。
中午,树下沙袋边的石凳上,慕容珍和段冶端着饭盒,狼吞虎咽的吃着饭。
“饿了吃饭就是香,珍珍,你够吃吗?”
双眼乌青的段冶说完,慕容珍说道;
“够吃,娘娘腔,你的眼睛没事吧?上医院看看吧?”
“没事,一点事都没有?珍珍,你放心,我不会讹你的?”
“对了,娘娘腔,你咋又给我打饭了?”
慕容珍面无表情的说完,将一个纸条递给她,段冶说道;
“正好路过食堂就打了,我有新作给你?”
“新作,我看看,你要是写得好,我还可以收藏?”
展开纸条,慕容珍继续说道;
“《何以又相思-比翼鸟》单目单羽苦相思,双翅双合比翼时。天地玄黄情已在,振翮日月共连枝。不错,我收藏了?”
“珍珍,这还不错呢?这样的诗我10分钟写一首?半年,我就可以出一本诗集?”
“娘娘腔,你别跟我耍牛逼,我接受你的诗,不等于接受你的人?看你的熊样就别扭,吃完饭赶紧滚蛋!”
《第二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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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8-3 18:46: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东林镇五友》
1985年9月初,东林镇,镇南水塘边空地中。一辆白山牌二八自行车边站着徐国生,皮万勇,付雷,杜金盒,关伟伟。
头戴黑色皮制前进帽的关伟伟,身穿绿色军装,脚穿绿色袜子和胶鞋,肩头斜挎一个军用背包边上,系着一个白毛巾和一个白茶缸。
“小轱辘,你的关氏龟背拳和钢脑壳都挺厉害。今天咱们东林镇五友都到齐了,你给哥几个再练练,咱们也想学学。”
皮万勇乐呵呵的说完,徐国生拿出一盒大生产香烟,用火柴点着,给每人撇过去一支。关伟伟吐着烟圈说道;
“老皮子,那我叫你开开眼,见识一下啥叫功夫!”
说着,关伟伟将抽了半截的香烟掐灭,装进上衣口袋里,起身走着方步来到空地中央。
关伟伟就地一个前滚翻,起身时半蹲着双腿,双拳放在腰两侧。
“神奇小轱辘。”
喊完,关伟伟就地又是一个前滚翻,起身时依旧半蹲着双腿,双拳放在腰两侧,打出右拳喊道;
“嘿。”
打出左拳喊道;
“哈。”
关伟伟左右交替连续出拳,并大声喊道;
“嘿。哈。嘿。哈。”
“无敌风火轮?”
说完,关伟伟低头闭眼握双拳,轮起两条胳膊好像风车,向前快步走着的时候,依旧轮着胳膊。突然,躺在地上的关伟伟,把双腿摆成剪刀形状,来回的剪着,嘴里喊道;
“夺命剪刀脚?”
关伟伟一翻身,翻滚到树下的自行车边,站起身来。
“又是到这里就完事了?”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说道;
“还有一些招法,需要有人对练?老皮子,你和我比划比划?”
“我陪你练练那到行,说好,点到为止,不许下死手。”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走到一边说道;
“老皮子,你等我几分钟,我先到边上运气。”
关伟伟半蹲着双腿,左手翻过来,握拳朝上,放在右腿上,右手手掌朝下抬到与肩膀的高度。这时,他右掌向下按到左拳上,随后,右掌抬起到肩膀的高度,又向下按到左拳上。关伟伟嘴里反复说道;
“嘿呦,嘿呦。”
“老皮子,可以开始了。”
关伟伟说完,老皮子走过来说道;
“小轱辘,发招吧?”
“无敌风火轮。”
说完,关伟伟低头闭眼握双拳,轮起两条胳膊好像风车,向着皮万勇快步冲去。同时,他依旧在轮着胳膊。
皮万勇挥拳连续打在关伟伟的脑袋上,此时,皮万勇连连倒退中,关伟伟伸脑袋撞向皮万勇的前胸。大声喊道;
“老和尚撞金钟。”
“哎呀?”
说完,皮万勇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关伟伟就地一个前滚翻来到他身边,骑在他的双腿上。握拳放在腰两侧,向皮万勇连续出拳时,关伟伟大叫着;
“连环大眼炮。”
皮万勇晃着脑袋连连躲避,这时,付雷乐呵呵的走过来,说道;
“小轱辘,我来接你几招?”
“来吧。无敌风火轮。”
说完,关伟伟起身低头闭眼握双拳,轮起两条胳膊好像风车,朝着付雷快步冲去。同时,依旧在轮着胳膊。付雷连连倒退时,挥双拳接连打在关伟伟的脑袋上。
突然,关伟伟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抓住付雷的两条裤腿,脑袋伸进他的裤裆里往上拱,同时,抓住他的裤腿往上拽。关伟伟嘴里说道;
“老太太端尿盆。”
“啊。”
付雷仰面朝天翻倒在地,关伟伟就地一个前滚翻,翻到付雷的身边,快速的骑在他的双腿上。
“老鹰抓小鸡。”
说完,关伟伟双手抓向付雷的裆部,付雷说道;
“认输了,服了。”
五个人又回到大树下。皮万勇问道;
“小轱辘,你的功夫太棒了,太厉害了。刚才我连续打你的脑壳,没打动,拳头打得还生疼那,这是乍回事呀?”
“老皮子说得对,我也用拳头连续打你脑壳,你都没反应,这是咋回事?”
付雷说完,关伟伟抿着嘴笑呵呵的说道;
“我的脑壳上有功夫,那叫钢脑壳。”
“你半蹲着双腿,左手翻过来,握拳朝上,放在右腿上,右手手掌朝下抬到与肩膀的高度。这时,右掌向下按到左拳上,随后,右掌抬起到肩膀的高度,又向下按到左拳上。嘴里反复说道,嘿呦,嘿呦。”
付雷说完,皮万勇说道;
“我看像是打气,好像用气管子,给自行车车袋打气。”
“你俩认为这是打气,一看就是外行,那叫运气。我把气运到脑瓜顶,伸出脑袋是引诱你俩来打,然后,我用拳法将你俩打败。”
四人乐呵呵的听着,关伟伟继续说道;
“这就叫套路,以后你们自己悟?”
“小轱辘,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功夫是家传的?”
付雷说完,皮万勇说道;
“小轱辘,你给哥几个仔细讲讲?”
“我练的关氏龟背拳是有来路的。乾隆二十年,辽西出现两位了不起的侠客爷。大爷叫关大猛,二爷叫关二猛。这两位爷打得拳法,就是关氏龟背拳,轻功云里翻,硬功钢脑壳。他俩在东北没有遇到过对手,每次和别人动手时,打出的招式,都喊出来。意思是我打出的招数告诉你,这叫明人不做暗事,有侠客之风。还有一层意思,我的拳路是关氏龟背拳,不是对手的赶快跑。哞哥,我说的对吗?”
关伟伟说完,杜金盒把嘴嘟嘟成鸡屁股形状,一仰脖说道;
“对六。”
“小轱辘,继续讲?”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说道;
“乾隆二十五年,两位侠客爷赶往沧州参加武术大会,打败全国各地的武林高手几十个,这一下子震动了整个武林,去他家学武的陆陆续续有几千人。乾隆三十年,他俩押镖赶往莫斯科,又和当地上百位高手比划,每次都获胜。”
“这俩逼挺邪乎呀?”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板着脸说道;
“老皮子,你咋说话呢?”
“小轱辘,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他俩去莫斯科和老毛子比划,别让人家把腿踹折抬回来?”
皮万勇说完,付雷说道;
“老毛子天生高大魁梧,能吃能喝又有劲,不好对付。他俩和老毛子比划,别让人家把腿踹折,即便回来那也得柱棍呀?”
“几年后,他俩完整的回到了东北,被王而烈请到家里当教师爷,他哥俩欣赏王而烈的才学。就一直住了30年,然后回到关家庄,开馆教徒弟。”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说道;
“他俩肯定有绰号吧?”
“有。”
“都叫啥?”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说道;
“大爷关大猛是掌门人,叫大扎枪。二爷关二猛叫小扎枪。”
“小轱辘,你是谁的传人?”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说道;
“我是二爷关二猛的传人。”
“你的功夫跟谁学的?”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说道;
“跟我爹关老实学的。”
“你的绰号咋来的?”
“关家庄里,我大哥关星星是嫡传弟子,他叫大轱辘,我自然叫小轱辘了,他的功夫没的说。”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说道;
“你俩比划过吗?”
“比划过,经常比划。”
“谁赢了?”
“互有胜负。”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说道;
“有机会,咱们四个会会你大哥?”
“可以,有时间,我带你们去。”
“小轱辘,我听老哞说,你有个绝活,不服。”
皮万勇说完,徐国生拿出那盒大生产香烟,用火柴点着,给每人撇过去一支。和徐国生对着火,关伟伟猛吸了两口烟,吐着烟圈说道;
“老皮子,那我叫你开开眼,见识一下啥叫绝活。哞哥,你和我配合一下。”
说着,关伟伟又猛抽了两口香烟,走着方步来到杜金盒面前。
杜金盒用右手正反给他脸蛋上打了四个嘴巴。关伟伟瞪着双眼,紧握双拳,右脚连续跺着地,咬着牙说道;
“不服,不服。”
“小轱辘,我配合你一下?”
皮万勇说完,来到关伟伟面前用右手在他脸上,接连打了四个嘴巴。关伟伟瞪着双眼,紧握双拳,右脚连续跺着地,咬着牙说道;
“不服,不服。”
“小轱辘,你的不服,有点像日本的武士道。”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说道;
“日本的武士道打嘴巴时,被打的人站的笔管溜直,低着头用日语说,嗨。翻译成中文叫,是。意思是服了,我和他们正相反,他们是服了,我是不服。”
“小轱辘,你的不服,是精神领域里的绝活,比武士道强的不是一点半点,你的不服咋练出来的?”
徐国生说完,付雷说道;
“大哥,小轱辘的不服是自创的,创造过程很奇特。老哞,对吧?”
“对六。”
杜金盒把嘴嘟嘟成鸡屁股形状,一仰脖说完,付雷说道;
“老哞,你说说创造过程?”
“创造过程,跟小轱辘他爸有关,大皮球,你比我清楚,你给大哥说说?”
杜金盒说完,徐国生连连点头。
“小轱辘他爸关老实,经常把他吊房梁上,拿鞋底子扇他,他每次都是不服,就是这样练出来的。小轱辘,没错吧?”
关伟伟点点头,付雷继续说道;
“我爸说过,小轱辘他爸关老实是遗腹子,是他爷爷小妾生的。”
“遗腹子,小妾生的。”
徐国生问完,皮万勇说道;
“就是小妈生养的,是旧社会的产物。”
“老皮子,你说啥呢?大哥,咱们先不说这些。”
看着徐国生,关伟伟继续说道;
“大哥,你的座驾我骑一圈?”
“小轱辘,你会骑车吗?”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说道;
“骑一骑不就会了吗?”
“老皮子,大皮球,你俩架着小轱辘上车,练一练?”
徐国生说完,皮万勇,付雷,关伟伟,三人来到自行车边。
“咱俩架着你上车。”
说完,皮万勇和付雷各架着他的一只胳膊上了自行车,关伟伟乐呵呵的坐在车座上,双手把着车把。双脚没能踩到车蹬子。付雷说道;
“小轱辘,你的两条小短腿太短了,构不到车蹬子。”
“小轱辘,你坐在车大梁上试一试。”
皮万勇说完,骑在车大梁上的关伟伟,右手扶着车把,左手按着车铃铛,脚蹬在车脚蹬子上说道;
“不得劲?卡老二呀?”
“卡老二?小轱辘,你下来,我教你骑?我有一种骑法,非常适合你,你一定用得上。”
关伟伟下了车,皮万勇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继续说道;
“你到那棵树边上等我,我给你展示一下,让你学点绝活。”
“好,老皮子,你快点?”
说完,关伟伟跑到那颗树下。此刻,皮万勇双手把住车把,左脚踩着自行车的左脚蹬子,右脚连续蹬着地面,时间不大,他右腿快速的从车横梁下面伸过去,踩着车的右脚蹬子。他的左脚踩着车的左脚蹬子,身体悬在车的左侧一上一下的骑着车。片刻,他骑车来到树下。
“好了,我会了。”
说完,接过自行车的关伟伟,乐呵呵的用双手把住车把,左脚踩着车左脚蹬子,右脚在地面连续蹬着。突然,他右腿快速的从车横梁下面伸过去,右脚踩着车的右脚蹬子,左脚踩着车的左脚蹬子,身体悬在车的左侧一上一下的骑着车。
“哎呀,不会刹车,不会拐弯,救命呀?”
关伟伟哇哇大叫中,骑着车冲向水塘,徐国生大声说道;
“老哞,把小轱辘截住?”
杜金盒快步冲过去抓住自行车的后座,关伟伟继续骑着车,徐国生喊道;
“老哞,把后车轱辘端起来?”
“好勒。”
说完,杜金盒抬起自行车的后车座。关伟伟继续骑着车,车的后车轮在空中飞快的转动着,杜金盒喊道;
“吁?吁?”
“不会下车,老皮子没交我下车啊。”
还在骑着车的关伟伟,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不会刹车,不会拐弯,停不下来,也不会下车?”
“吁?吁?”
抬着后车轱辘的杜金盒说完,皮万勇跑过来,抓住关伟伟的衣领说道;
“下车。”
“弟兄们,全体都有了,按大小个站排。”
徐国生说完,跳下自行车的关伟伟停好车子,大声说道;
“老皮子,大皮球,哞哥,开始练队形了。”
空地中,关伟伟,杜金盒,付雷,皮万勇。四个人排成一路纵队,甩着胳膊绕着空地边缘齐步走着。
“注意队形,注意摆臂。”
挥着胳膊,关伟伟嘴里继续嘟囔着;
“哒哒哒哒哒哒。大大大。”
“一二,三四。”
徐国生喊完,关伟伟喊道;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皮万勇,付雷,杜金盒,三人喊完,关伟伟说道;
“老皮子,你教教我拐弯和刹车?”
“拐弯时,车的速度不要太快,你直接下车拐弯就行了,车把上有手闸,脚蹬子上有倒闸。你需要刹车时,也是下车就完了,这样比较好控制。”
皮万勇说完,付雷说道;
“小轱辘,你走路的时候太帅了。尤其你的一身军服,加上背包,太叫人羡慕了。”
“小轱辘,你和老哞关系最好,军服没借给他穿几天呀?”
皮万勇说完,杜金盒默然的看着关伟伟,听着他说道;
“哞哥不爱穿军服,哞哥,对不?”
杜金盒没有答话,皮万勇说道;
“老哞,你天生力气大,又会摔跤,你和小轱辘比划比划,让咱们也开开眼?”
杜金盒没有答话,关伟伟说道;
“机会有的是,以后再说。大哥,车子我再溜一圈。”
“可以,注意安全。”
关伟伟乐呵呵的用双手把住车把,左脚踩着车左蹬子,右脚不断的蹬着地面。
突然,他右腿快速的从车横梁下面伸过去,右脚踩着车的右脚蹬子,左脚踩着车的左脚蹬子,身体悬在车的左侧一上一下的骑着车。
“大哥,不对呀?小轱辘要往哪骑呀?”
说着,皮万勇指着小路上的关伟伟和自行车,徐国生说道;
“不好,小轱辘想上大道。弟兄们,快追上他。”
“小轱辘,你个小妈养的,快回来?”
皮万勇大喊着,骑着车的关伟伟,依旧顺着小路冲向大道。
《第三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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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8-4 18:16: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玩把式》
1985年9月初,某天中午,东林镇,关家庄。
一所宅院里,正房一间,两侧厢房四间。宽阔的院里一棵大树下,摆着茶水的桌边木椅上坐着关星星,他剃着球头,四方大脸,高大的身躯,穿着黑背心,露出的身体各部位肌肉棱角分明。
他身边站着身材魁梧的张大力。墙边的兵器架子边,老五和十几个男青年玩着石锁。
一块空地上,陈光宗穿着黑背心,短裤,袜子,布鞋,袒露出的身体各部充满肌肉。
陈光宗朝前一个空翻后,半蹲着双腿,双拳放在腰两侧。
“神奇小喇叭。”
喊完,陈光宗又是一个前空翻后,半蹲着双腿,双拳放在腰两侧,打出右拳喊道;
“嘿。”
紧接着,他打出左拳喊道;
“哈。”
陈光宗快速的左右交替连续出拳,并继续喊道:
“嘿。哈。嘿。哈。”
“无敌风火轮?”
喊完,陈光宗低头闭眼握双拳,轮起两条胳膊好像风车,向前快步走着的时候,依旧轮着胳膊。突然,躺在地上的陈光宗,把双腿摆成剪刀形状,来回的剪着,嘴里喊道;
“夺命剪刀脚?”
突然,陈光宗翻身跃起,双腿交替在空中踢着,渐渐来到墙边一棵小树前。
“夺命剪刀脚?”
喊声中,陈光宗身体在空中展开,双脚夹住那棵小树。
“咔吧。”
脆响声中,小树拦腰折断,陈光宗双脚夹住一节树干,身体在空中旋转了三百六十度,那节树干被他甩出院墙后,他的双脚稳稳落地。
“老五,你把中号石锁,给你师叔撇过来一个?”
关星星说完,兵器架子边的老五,将一个石锁拎起来,在空中悠荡了几下后,撇向二十多米外的陈光宗。他接过石锁,顺势在空中来回荡了几下,将石锁甩上右肩头。
随后,陈光宗右肩膀一抖,石锁坠向地面,他抓住石锁抛起来用左肩头接住,片刻,陈光宗一抖左肩,石锁坠向地面,他接住石锁在空中荡了几下。
“老五,接着。”
喊完,陈光宗把石锁撇向老五。关星星微笑着点点头。
“大力,你和小喇叭切磋切磋?”
关星星说完,张大力说道;
“师父,我能是师叔的对手吗?”
“我没让你去和他玩命打,只是切磋切磋,点到为止?”
关星星说完,张大力说道;
“是,师父,师叔,咱俩切磋切磋?”
“好。”
空地中,陈光宗和张大力相对而立。
“师叔,出招吧?”
张大力说完,陈光宗说道;
“好嘞,大力,小心了。无敌风火轮。”
喊声中,陈光宗低头闭眼握双拳,轮起两条胳膊好像风车,向前快步走着的同时,依旧轮着胳膊。张大力伸出右手按在他的脑袋上,陈光宗在原地依旧轮着胳膊。
突然,他闪电般伸出左手,抓住张大力右手手腕。他右手抠住张大力的右手食指。
“啊,师叔,轻点,轻点。”
张大力咧着嘴说完,陈光宗双手合在一起,探身戳向他的面部,并大声喊道;
“童子拜佛。”
张大力退后两步,瞬间,躺在地上的陈光宗,把双腿摆成剪刀形状,来回的剪着,嘴里喊道;
“夺命剪刀脚?”
张大力连连后退,陈光宗翻身蹲在地上,伸双手抓住张大力的两条裤腿,脑袋伸进他的裤裆里往上拱,同时,抓住他的裤腿往上拽。陈光宗嘴里说道;
“老太太端尿盆。”
“啊。”
张大力仰面朝天翻倒在地,陈光宗就地一个前滚翻翻到他身边,快速的骑在他的双腿上,关星星说道;
“可以了,可以了。”
“师叔,你把我右手腕子掐的到现在还疼呢,手指头差点给我掰折。给我拱个仰面朝天,师叔,你的劲不小哇。”
陈光宗和张大力来到关星星身边,张大力继续说道;
“师叔,刚刚我没听错吧,老太太端尿盆,我咋没学过这个招数?”
“大力,你按我脑袋的那一招,谁教的?招数叫啥名?”
陈光宗说完,张大力说道;
“那当然是我师父教的,名叫金龙盖顶。”
“小喇叭,老太太端尿盆,谁教你的?”
关星星问完,陈光宗答道;
“我小哥教的。”
“你小哥,小轱辘哇?”
关星星问完,陈光宗答道;
“对。”
“老太太端尿盆,使用这个招数时,别让人家夹住脑袋和掐住脖子?”
关星星说完,陈光宗说道;
“我记住了。大哥,过几天我到镇里上学,不能经常看你了?”
西林镇小学,校园内的一角,一棵树下的草地上,并肩坐着陈光宗和田秀。
“虽然语文100分,但数学才95分,这次三好学生也没评上,这让我咋见人那。小喇叭,我可咋办呢?”
说完,田秀把脸靠在陈光宗的肩头上,陈光宗说道;
“秀,别难过,这次成绩没达到理想的分数,也没评上三好学生,继续努力,下次再来也不晚?”
“这次的成绩,让我以后咋见人那?”
捶打他的后背,田秀流着泪继续说道;
“丢死人了,我咋和爸妈说呀?”
“秀,别难过,在那跌到,就要在那站起来。要战胜困难,勇往直前。”
陈光宗说完,田秀流着泪应答着。
远处的一棵树后,站着的眼镜朝着二人的背影望着。
西林镇小学大门口,穿着校服的十几个男青年,看着走出校门的陈光宗,田秀,眼镜,三人也都穿着校服。
“秀,我等你好几天了?”
一个男青年说完,眼镜站在原地一动没动。田秀满脸怒气说道;
“我不认识你,你躲开,别挡着咱们的道?”
“不认识,那没关系,一回生,两回熟嘛。”
左手拉住田秀的手,右手搂着她的要,那个青年笑嘻嘻的继续说道;
“咱俩处对像,咋样?”
“流氓,快滚?松手?”
田秀满脸怒气的说完,陈光宗说道;
“快把秀的手松开,不然,我可要揍你了?”
“小逼崽子,你欠揍哇?”
说着,一个青年挥拳打向陈光宗的脸。侧身躲过拳头,陈光宗挥拳打在他的前胸。
“哎呀!”
惨叫声中,那个青年被打倒在地,另外十几个青年围住陈光宗。接连的惨叫声中,陈光宗挥动拳脚,将他们打倒在地。
夏季某天,风和日丽。
东林镇中学大门外,斜对面的一棵树下,站着关伟伟和杜金盒,二人抽着旱烟。
关伟伟戴着黑色皮质前进帽,身穿特别肥大的白背心和白色短裤,脚穿一双大号拖鞋。
“哞哥,咱俩能行吗?刚才把老皮子和大皮球叫上一起来就好了?”
关伟伟说完,杜金盒说道;
“小轱辘,你害怕了?”
“我练把式出身的,我怕谁呀?”
关伟伟说完,杜金盒说道;
“叫他俩来,还得给他俩分钱。咱俩咋弄钱呀?收完钱,咱俩也抽一抽过滤嘴?”
“以前,都是跟小学生要钱,咱俩的名号直接就把他们镇住了。这次咱俩要钱的目标是中学生,他们都比咱俩大好几岁呀?”
关伟伟说完,学校大门内,陆续走出一些穿校服的学生,杜金盒说道;
“他们过来了,注意配合?”
背着书包的几个男学生走到二人面前,关伟伟说道;
“钱带来了吗?”
“小轱辘,杜老哞,你俩胆挺肥呀?敢到学校门口收钱?”
一个学生说完,关伟伟说道;
“咋地,不服啊。”
“不服。”
那个学生说完,关伟伟将抽了半截的烟,甩在地上,走着方步来到那些学生面前。
关伟伟就地一个前滚翻,起身时半蹲着双腿,双拳放在腰两侧。
“神奇小轱辘。”
喊完,关伟伟就地又是一个前滚翻,起身时依旧半蹲着双腿,双拳放在腰两侧,打出右拳喊道;
“嘿。”
打出左拳喊道;
“哈。”
关伟伟左右交替连续出拳,并大声喊道;
“嘿。哈。嘿。哈。”
“无敌风火轮?”
说完,关伟伟低头闭眼握双拳,轮起两条胳膊好像风车,向前快步走着的同时,依旧轮着胳膊打向那个学生。几个学生轮着书包打向关伟伟。
突然,躺在地上的关伟伟,甩掉拖鞋,把双腿摆成剪刀形状,来回的剪着,嘴里喊道;
“夺命剪刀脚。”
“小轱辘,服不服?要是服了,还来得及?”
那个学生说完,几个学生围着关伟伟,连续的踢着他的身体。关伟伟大叫着;
“不服,有能耐咱们单掐?”
这时,冲到那个学生面前的杜金盒,环抱住他的腰,用脑袋顶住他的前胸,二人摔倒在地翻滚在一起。片刻,骑在他身上的杜金盒,双手抓住他的裆部。
“叫他们都住手,不然,我把你的命根子捏碎。”
杜金盒说完,继续抓住他的裆部。那个学生嚎叫着;
“都住手,老哞,我服了。”
东林镇一条乡间土道上,关伟伟骑着白山牌二八自行车的后座上,坐着杜金箱。
关伟伟身高1,55米,头戴一顶皮质前进帽,圆脸白里透红,一对小眼睛,淡淡的眉毛,高鼻梁,薄嘴唇,身穿绿色军装,脚穿绿色袜子和胶鞋,肩头斜挎一个军用背包边上,系着一个白毛巾和一个白茶缸。
杜金箱身材苗条,面色白嫩,朱唇皓齿。剪着短发,穿着白色连衣裙,脚上穿着白袜子和黑色布鞋。
此刻,关伟伟双手把住车把,右腿从车横梁下面伸过去,右脚踩着车的右脚蹬子。他的左脚踩着车的左脚蹬子,悬在车左侧的身体一上一下的骑着车。
“小轱辘,你慢点骑,急啥呀?”
杜金箱说完,关伟伟说道;
“老姐,不行啊,我的心已经飞进会场里了,有诗为证。”
土道上自行车的车轮朝前快速转动,道边的鲜花朝着二人迎着笑脸。
“有啥诗为证?”
“老姐,我刚刚填了一首词,给你叨咕叨咕?”
骑着自行车的关伟伟,没等杜金箱答话,继续说道;
“仄调如梦令。骑上二八大踹,身后驮我最爱。赶去作报告,车轮滚滚加快。无奈,无奈。飞进会场莫怪。”
“飞进会场?”
杜金箱说完,关伟伟眉飞色舞的说道;
“飞进会场,我把车骑到讲台边。啪,一个急刹车,把车一调腚。借着停车的贯力。啪,我一个倒毛的跟头,翻上讲台,这叫亮像。”
“小轱辘,你不说,作报告的是小喇叭吗?”
“老姐,小喇叭出大事了,所以,我干爹临时通知我去作报告。”
“小轱辘,停车?说清楚再走?”
关伟伟把自行车停在道边,杜金箱问道;
“小喇叭出啥大事了?”
“老姐,他在学校门口,一顿拳打脚踢,把镇中学的十三个男同学打翻在地,其中十个轻伤,三个重伤,都在西林镇卫生院治疗那。小喇叭自己也被揍了,只是一些皮外伤。”
“咋出手这么重,小喇叭,也是不长心,这不闯祸了吗?光医药费就是一大笔钱?”
杜金箱说完,关伟伟说道;
“被打的家属不干了,有三个家长堵住小喇叭,想报复他,结果,小喇叭把他们三个打到在地,都住在西林镇卫生院里。其他家属去到派出所报了案?”
“要是这样,小喇叭不摊事了?”
杜金盒说完,关伟伟说道;
“可不,派出所,两个学校的校长都要求对小喇叭,严肃处里,给记大过,派出所把我干爹找去了,要求他配医药费,以及其他费用,总计;三千多块呀。”
“这可咋办呀?”
杜金箱急切的说完,关伟伟乐呵呵的说道;
“这事被李书记知道了,他派秘书去调查。然后,把两个校长都叫到派出所里,也把所长叫在一起。调查结果是,十几个男中学生,对田秀耍流氓,小喇叭劝阻时,那些男同学主动攻击他,小喇叭是正当防卫。三个学生家长对小喇叭报复,被打伤,小喇叭也是正当防卫。李书记做了批示;两个校长没有调查事情的全过程,是失职,每人得了一个处分,那个所长也背个警告处分。”
“不过,小喇叭出手也太重了?”
杜金箱说完,关伟伟说道;
“这也不能怪小喇叭,我大哥说过,对待坏人不用留情,不然,好人就会遭殃。”
“小轱辘,最爱?你说的最爱是我吗?”
“没错,就是你,你是我的最爱。”
看着微笑中的杜金箱,关伟伟继续说道;
“每次演出唱小帽时,咱俩都扮做小两口,这还不是最爱吗?”
“那是为了表演,假的。小轱辘,你的最爱不是可心姐吗?路边的花太美了,咱俩采一点再走吧?”
杜金箱说完,关伟伟说道;
“好,我帮你摘?”
二人走进道边的花丛里,摘着鲜花。
《第四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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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8-5 18:54:1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情感交流》
1993年8月10日,傍晚。
五楼501房间内,卧室里,墙边的木桌上摆着一台电视机,床头方桌上摆着电话。
对面墙边沙发上坐着的王可心,双脚伸进面前的一个水盆里。旁边的一个小板凳上,坐着的陈光宗右手中指戴着顶针,拿着针线正在缝补着女士内衣。他边上摆着一个暖水瓶和一个针线包。
“可心姐,星期天珍姐也不休息,她到底干啥工作的?”
“你自己问她不就行了吗?”
王可心乐呵呵的说完,陈光宗缝着内衣说道;
“她也不说,我也不能太深问?你肯定知道她的情况?”
“那是肯定的,你问她,她不说,我也不能告诉你她的情况?”
这时,大门外传出钥匙开门的声音,之后,有了开关门的声音。时间不大,房门开了,穿着粉色运动服的慕容珍,穿着粉色运动鞋和袜子,她眯着醉眼轻轻地走进来。
“有活动呀,又是洗脚大会?这个活动我能参加吗?你俩说的情感交流,没错吧?”
慕容珍乐呵呵的说完,走到沙发前坐下,王可心微笑着点点头,陈光宗放下内衣出了房间。
“珍珍,你又去参加活动了?”
王可心说完,慕容珍说道;
“我本来不想去,领导非得让我去,没办法,推不掉?我给你俩带了菜,放在外屋了。”
“天天参加活动,珍姐,每次你都是吃饱喝足回家,还给我和可心姐带回一些菜,你真有能耐?”
端着半盆水的陈光宗,来到慕容珍面前放下水盆,拿起内衣继续缝着。慕容珍脱下鞋袜,双脚在水盆里荡了荡,眯着醉眼乐呵呵的说道;
“左三年,右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小喇叭,你这是又给可心姐缝衣服呢。身边放着针线笸箩,手上带着顶针,你的针线活不错呀?”
陈光宗依旧缝着内衣,慕容珍继续说道;
“跟谁学的?”
“镇上有个服装厂,我妈在那里干过活,也把活拿回家里干?有空时,我也帮着干?”
“你也帮着干?说说,你都干过啥活?”
“缝手套和其它衣裤。”
陈光宗说完,慕容珍说道;
“这都是小活。缝手套,是皮手套吗?”
“不是。”
“小喇叭,继续,说说你还干过啥活?”
慕容珍说完,王可心微笑着,陈光宗说道;
“剪线毛子。”
“剪线头,继续说?”
“改衣服裤子?”
“改衣服裤子?你还会蹬机器呀?”
陈光宗微笑着,慕容珍双脚荡着水,继续说道;
“水有点凉,加点热水啊?”
拿起暖水瓶拔出木塞,轻轻地搭在水盆边,给王可心和慕容珍的水盆里,慢慢的加着热水。陈光宗说道;
“机器我也学着蹬,改衣服时用。”
“你都会蹬啥机器呀?”
慕容珍说完,双脚轻轻地荡着水。陈光宗缝着衣服说道;
“就是老百姓家里经常用的那种。”
“平缝机?”
陈光宗点点头,慕容珍继续说道;
“特种机会用吗?”
“特种机?”
说完,陈光宗继续缝着衣服,慕容珍说道;
“对,特种机?”
陈光宗摇摇头,王可心微笑着,慕容珍继续说道;
“三线,五线,双针,拐把子,打扣,钉扣,这些都是常用的机器?你蹬机器时用多大的压角哇?”
“这些都是常用的机器?压角是啥呀?不明白?你仔细说说?”
陈光宗说完摇摇头,慕容珍说道;
“三线和五线这两种机器是码边时用的,双针和拐把子是合片时用的,打扣和钉扣的用处,你一听名字就明白了,你合片时的边都要让出一定的距离,通常都是让出5个米毛,这时就可以用压角了?你能做衣服裤子吗?”
“应该能?”
陈光宗应答着,慕容珍乐呵呵的说道;
“应该能,你的意思是可能?吹牛呢吧?”
“珍姐,我从来不吹牛?”
“小喇叭,那我考考你?”
“考呗?”
陈光宗答完,王可心微笑着,慕容珍问道;
“门刀你会上吗?”
“门刀?啥门刀哇?”
“门刀,裤子鸡口处,通常叫门刀,你会上门刀吗?”
慕容珍说完,陈光宗乐呵呵的说道;
“我能保证完整的拆下来,不能保证上好。”
“拆下来谁都能。立刀你会上吗?”
“立刀,啥立刀?”
陈光宗不解的说完,慕容珍指着自己衣服拉锁处说道;
“就是这个位置,需要让出5个米毛,大约半米长,捎带脚把拉锁也上了?”
“我还是那句话,能保证完整的拆下来,不能保证上好。就是半米长的拉锁我也不能保证上好?让出5个米毛,我也不能保正扎的直流的?”
陈光宗乐呵呵的说完,给二人加了一些热水。慕容珍说道;
“上领子能行吗?”.
“没试过!”
“底摆能上吗?”
慕容珍说完,陈光宗说道;
“底摆是啥位子?”
“就是衣服最底下的位子,一大圈,大概一米五?”
慕容珍说完,陈光宗说道;
“这个位子拆都没拆过,更别说上好了?”
“领子能上吗?”
“不能。”
“裤腰能上吗?”
“不能。”
“平缝机,合片,你行吗?”
“应该能。”
“裤子合片,大多数是两张一米长的片,一脚能闷到头吗?”
慕容珍说完,陈光宗说道;
“太长了,分三次合上,应该能?”
“分三次,那得耽误活的进度哇?人家干活是要记件的?开资的时候是有奖金的?你合片一天能合1000片吗?也就是500条裤子?”
慕容珍说完,陈光宗摇着脑袋说道;
“你说的这个数,那就是一小时合50条裤子,一分钟合一条裤子啊?”
“我说的这个数是最基础的,不然,就影响整个流水线的进度,你明白吗?”
“珍姐,啥流水线,你说仔细一点?”
陈光宗说完,王可心微笑着,慕容珍眯着醉眼说道;
“流水线是做衣服裤子的整个流程,首先是拉布,画片,裁剪,然后是做衣裤的各个位子的小件,比如,拍兜,码边,等等,然后是合片,随后有次序的往衣裤上小件,最后一道工序是剪线毛子。钉扣你会吗?”
“钉扣那么简单谁不会呀?”
陈光宗说完,慕容珍说道;
“我说的是用机器钉?钉扣机?一天钉500条裤子,一条裤子4个扣。”
“钉扣机我都没见过,一分钟钉4个扣,谁能钉那么多呀?”
陈光宗惊讶的说完,慕容珍说道;
“钉扣快的,一天能钉1000条,对了,你刚刚说会做衣服,会充绒吗?”
“充绒,充啥绒?”
陈光宗说完,慕容珍说道;
“做棉袄,先要充绒,你都不知道吗?”
“我知道,做棉袄先弹棉花,然后把棉花套用布裹好,行好了,钉在衣服里子上。”
“我说的是充绒,夏天充绒屋子里飞的都是棉花,挺艰苦的活?”
“珍姐,夏天做棉袄,我没听错吧?”
“夏天做棉衣,冬天做单衣,这你都不知道吗?”
陈光宗摇摇头,慕容珍继续说道;
“夏天做好棉衣,上冬正好往外卖,冬天做好单衣,开春正好往外卖。如果冬天做棉袄,开春做好了,卖给谁呀?”
“珍姐,你咋啥都会呀?你到底是干啥的?”
陈光宗说完,慕容珍说道;
“我要是把工作证给你看,能把你吓个跟头?”
“可心姐,洗洗脚吗?”
王可心微笑着点点头,陈光宗为她洗着脚,继续说道;
“能把我吓个跟头?不至于吧?”
“对了,把我的脚也洗一下?然后我告诉我干啥工作?”
用毛巾搽着王可心脚上的水,陈光宗说道;
“珍姐,不方便吧?”
“有啥不方便的,可心姐,你说呢?”
陈光宗看着,微笑中点点头的王可心,慕容珍继续说道;
“可心姐都同意了,你这小子,思想还挺复杂呀?”
“珍姐,不是我思想复杂?”
为慕容珍洗着脚,陈光宗瞟了一眼微笑中的王可心,继续说道;
“是你的要求让我挺意外?”
陈光宗用毛巾为慕容珍的脚上搽着水,慕容珍说道;
“顺道把我的袜子也洗了?”
慕容珍说完,将那双粉色袜子扔进水盆里,陈光宗将两个水盆端出去。
“这小子,任劳任愿,表现还可以?”
陈光宗又坐回小板凳上缝着衣服,慕容珍指着电视机继续说道;
“我特意把电视给你俩搬来,你俩也不看呀?”
“珍姐,没时间呢,今天休息,搞了一次卫生大扫除,两个屋的地面和家具,所有的玻璃,还换了煤气罐,洗了一大堆衣服,又做了两顿饭?”
缝着衣服的陈光宗,继续说道;
“珍姐,你有工作吗?”
“有,我把证件给你看。”
从裤兜掏出一个证件,递给陈光宗,慕容珍继续说道;
“你看看,一准把你吓一跳?”
“这是你的证件?”
接过证件,看着上面的国徽,陈光宗放下手里的衣服,惊讶的继续说道;
“不能吧?你是警察?”
“咋不能,人世间,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慕容珍,性别,女,出生于1970年5月4日。警号,2343259971465。警衔;三级警督。职务;天阳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重案组警员。”
微笑中的王可心和慕容珍,对视一眼,陈光宗拿着证件,继续说道;
“市局刑警大队重案组,这个地方咋这么熟呢?对了,刑警大队大队长,兼重案组组长,不是王叔叔吗?你是王叔叔的部下呀?”
“咋地,吓着你了吧?”
慕容珍眯着醉眼说完,将证件递给她的陈光宗说道;
“我就是感觉挺意外,没看出来你是警察?”
“警察一眼就被别人看出来,那还咋抓坏人呀?”
慕容珍乐呵呵的说完,陈光宗点点头说道;
“也对,你应该有持枪许可证吧?”
“这嗑让你唠的,市局刑警大队重案组探员,没有持枪证,可能吗?”
“珍姐,你一定也练过把式吧?”
“不是警察各个都练过把式,不过,必须会点擒拿格斗。”
陈光宗点点头,慕容珍手里比划着,继续说道;
“论打架,我不是的对手,但,对付三两个小流氓,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还纳闷呢?这就对了?”
陈光宗说完,晃了晃脑袋,拿着衣服继续缝着。慕容珍说道;
“你又跟我玩装神弄鬼,说话说半截,你说全了?”
“我还纳闷呢?你天天忙忙叨叨的?每天都是吃饱喝足才回家?给你做的饭,都让我当早饭给吃了?你有时懒得出奇,房间都是我给你打扫,衣服鞋都是我洗。我还纳闷呢?你20多岁,身材长相都没得说,就是没有男朋友。开始我也没注意,后来,我还以为你身体有缺陷那?根据你的工作性质,每天特别忙,办案途中有危险。所以,你就没找到合适的,这就对了吧?”
陈光宗说道,慕容珍说道;
“今天,你学了很多知识?对了,缝完衣服,活动还得继续呀?还有最后一项,足疗,对了,我是不是也借光做个足疗呀?”
“珍姐,不方便吧?”
“不方便?你这是思想有问题,可心姐,你说呢?我够不够做足疗的条件?小喇叭,你跟我说过,你这是感情交流?”
王可心微笑中点点头,慕容珍说道;
“可心姐都同意了,你还拿架子,跟我装牛逼呀?进城没几天,翅膀硬实了,我说话也不好使了?”
“珍姐,别生气,你是我和可心姐的恩人,你说话必须好使?”
慕容珍眯着醉眼乐呵呵的看着他,对王可心脚底按摩的陈光宗,继续说道;
“情感交流,这就是情感交流!”
《第五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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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8-6 18:47: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完:梦中情人》
1993年8月10日,傍晚。
东林镇,《可心商店》,对面道边的塑料棚子内,桌上的盘子里摆着大葱,地瓜,土豆,几小块西瓜,装满白酒的茶缸边,摆着一盒大生产香烟。
桌边坐着关伟伟,皮万勇,付雷。
“可心和小喇叭的关系挺进呼啊?他俩已经进城好些天了,小轱辘,你咋想?”
关伟伟喝着茶缸里的白酒,拿起大葱狠狠地咬着,皮万勇手中摇着大蒲扇,继续说道:
“小轱辘,我为你鸣不平呀?小喇叭借着帮可心干活,把可心哄得开开心心。谁不知道,可心是你的梦中情人,你对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小喇叭趁虚而入,刨你地沟。他不讲究呀,他就是个白眼狼啊?”
“明知到可心是你的人,小喇叭还是暗中掏你地沟,取得可心的欢心,小轱辘,你打算一辈子不进女色了?”
付雷说完,拿出三支烟的关伟伟说道;
“老皮子,我让你打听的事,你办了吗?”
“我问了一下,那天接走小喇叭和可心的那个小娘们,叫慕容珍,她和可心是远房亲戚。她跟可心和小喇叭关系肯定不一般,她没成家。她开着红旗轿子,穿着旗袍,一看就是有货的主。小轱辘,咋地,有想法啊?”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没有答话,付雷说道;
“凭你的模样和能耐,把她弄到手,那就是秒时分钟的事,这事小喇叭要是帮你牵线搭桥,那小娘们都会跟你投怀送抱?”
“对,大皮球说得对,你要是把她拿下,你的后半辈子就可以了?最起码不用喝老龙口,嚼大葱就酒了?”
关伟伟默默地抽着烟,同时,狠狠地嚼着大葱,皮万勇继续说道;
“我帮你计划计划,你可以近期就进城,防止夜长梦多?你可以打感情牌,小喇叭一定会帮你。”
月光下,屋里火炕上,被窝中,仰面躺在枕头上的关伟伟,微眯醉眼。

屋内,木椅上坐着的慕容珍穿着黑色旗袍,黑色长筒丝袜,黑色高跟鞋。她美丽的面庞挂着微笑,身后站着的关伟伟,反复按着她的双肩。片刻,他从后面环抱着她的腰,同时,关伟伟把脸贴在她的后背上。
“啊!”
此刻,关伟伟眯着眼,微张着嘴,咬着牙,痛苦的轻声呻吟中身体颤抖着。片刻,他停止了呻吟声。

被窝中的关伟伟眯着醉眼,轻轻地打着呼噜。
8月11日,中午,
天阳市一个道边,一棵树下,站着陈光宗和关伟伟。
“小哥,你的说法我不同意,可心姐不是你的私人物品,她有选择爱情的权利,只是她没选你,选了我?你不能耍赖和无理取闹啊?”
陈光宗说完,关伟伟说道;
“老弟,咱俩的关系好成啥样,我就不多说了?你不能让我白忙活啊?”
关伟伟说完,陈光宗说道;
“你说珍姐是你的梦中情人,你的话能说准吗?珍姐认同你的观点吗?”
“能,她接你的那天,我的心就一同被她带进城了,我一定要找到她,和她说清楚?”
“小哥,找到她,你咋办?”
“向她表白,跟她过日子!”
关伟伟斩钉截铁的说完,陈光宗说道;
“你了解她吗?她会同意你的要求吗?”
关伟伟没有答话,陈光宗说道;
“明天我去货场干活,你假扮我,先和她接触一下,能处,你就用心的和她处。我把她的基本情况告诉你,之后就看你的了?”
8月12日,大清早。
天阳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门外的街道边。
关伟伟头戴黑色皮质前进帽,身穿校服,脚穿黑色鞋袜,怀里抱着一束野花。
这时,一辆红旗牌轿车缓缓地停在道边,驾驶室的车门开了,穿着粉色运动服的慕容珍,穿着粉色鞋袜。
“小喇叭,你在等啥呢?在等我吗?”
说完,慕容珍缓步来到关伟伟的面前,听着他说道;
“珍姐,我在等你呢,花送你!”
“你不说去货场干活吗?咋到我单位门口来了?”
“货场的头说,明天干活,我合计也没事,就去郊外采了花,特意送你的?珍姐,咱俩去公园溜达溜达?”
“可以,小喇叭上车,咱俩去公园逛逛。”
慕容珍和关伟伟上了车,轿车掉头开走。
公园里,甬道中,慕容珍和关伟伟并肩缓步前行。关伟伟头戴黑色皮质前进帽,身穿校服。
“小喇叭,大热的天,你咋还带着一个皮戳子,别捂出痱子?”
慕容珍乐呵呵的说完,指着他头上的前进帽,关伟伟说道;
“珍姐,这是习惯!没事,习惯就好了!”
“小喇叭,你请我到公园里玩,可心姐知道吗?”
“没必要告诉她,每个人都有交朋友的权利,这是一件太正常不过的事了!”
指着不远处的树墩子,关伟伟继续说道;
“珍姐,你去那坐着,我给你捏捏肩膀头?”
“小喇叭,我觉得你今天怪怪的,和平时不一样?”
坐在树墩子上的慕容珍说完,站在她身后的关伟伟,捏着她的双肩,乐呵呵的说道;
“珍姐,你说我那里怪呀?”
“我问你,你偷偷的跑来暗中会我,可心姐知道了,她和你闹掰了咋办?”
“咱俩都不说,她咋会知道呢?咱俩处好了,我也会对可心姐有妥善的安排,你不用担心?”
说完,看着她美丽的面庞挂着微笑,关伟伟从后面环抱着她的腰,同时,关伟伟把脸贴在她的后背上。
“啊!”
此刻,关伟伟眯着眼,微张着嘴,咬着牙,痛苦的轻声呻吟中身体颤抖着。
“小喇叭,你咋了?”
关伟伟继续呻吟着,慕容珍侧脸看着他,继续说道;
“小喇叭,你喜欢我吗?”
片刻,关伟伟停止了呻吟声说道;
“珍姐,你是我的梦中情人,我要娶你,你愿意吗?”
天阳市,西城区,衡山路22号。
大门上的横匾中写着《歪哥家政》。
室内,办公桌后面坐着王立特。桌边坐着李日月和慕容珍。
“王老歪,你能确定小喇叭在货场干活吗?”
慕容珍说完,王立特说道;
“能,绝对没问题!”
“我也觉得他不是小喇叭,他只是和小喇叭长得一模一样,但,绝对不是小喇叭?”
王立特和李日月对视一眼,慕容珍继续说道;
“小喇叭的品质没的说,他绝对不会作出这样事?中午,我请他吃了坛肉,他的饭量突然没了?我观察了一下,他的身体比小喇叭弱的多。吃完饭,他又想给我按肩膀头,我猜到他又要来那一套?王老歪,李日月,你俩一定知道这是咋回事?”
“珍姐,这事你想咋办?”
王立特说完,慕容珍说道;
“我要是把他弄到单位,识破他的身份,那是易如反掌,不过,我也磕碜,这事不适合公开?”
“我也这么认为,你不说,他明天和你还去逛公园,我和日月一起去,当场揭穿他的行径,珍姐,你看呢?”
王立特说完,慕容珍说道;
“我想知道他是谁?”
“今天找你的人是东林镇上的,叫关伟伟,绰号叫小轱辘,是个小痞子?”
王立特说完,慕容珍说道;
“你告诉他,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8月18日上午,北方大戏院,二楼一个包间里。
沙发上坐着陈光宗和关伟伟。
关伟伟头戴一顶黑色皮质前进帽,身穿校服。陈光宗头戴一顶黑色布质前进帽,身穿校服。
“小哥,你今天咋没精打采的,这么多好节目,你也不看?”
看着舞台上的节目,瞟了一眼低头默不作声的关伟伟,陈光宗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小哥,你这低头耷拉角的样,莫不是单相思了吧?”
“老弟,你这是在嘲笑我呀?你不地道哇?”
微笑中的陈光宗没有答话,关伟伟继续说道;
“老弟,你刨我地沟,收获了爱情。我按照你说的去做,结果,我被人家戏弄了一番。看你那得意的样,把你的欢乐,驾驭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太不讲究了。”
“小哥,你是说,同是肚皮,饱者不知饥者苦。一般面目,得时休笑失时人。是这样吗?”
陈光宗乐呵呵的说完,关伟伟说道;
“老弟,你跟我玩文学呢?耍嘴皮子我10个捆一块,也不是你的个。”
“下一个节目是钢琴曲《梁祝》,演奏者,天阳市文工团钢琴演奏师,慕容珍小姐。”
舞台上,女报幕员说完,后台走出了身穿蓝色旗袍的慕容珍,陈光宗瞟了一眼舞台,慕容珍坐在钢琴后面的木椅上。关伟伟起身继续说道;
“老弟,你把我硬拉来,坐在这里两个多小时,还竟拿话逗你自己开心。我没有时间陪你玩,我先走了。”
“小哥,别急吗?看完这个节目再走,免得你后悔一辈子呀?”
“老弟,你是说,这个节目我不看,我会遗憾终身吗?”
“对。”
陈光宗斩钉截铁的说完,关伟伟说道;
“理由。”
“坐下听曲。”
“坐下听曲,这就是理由哇?”
陈光宗板着脸,关伟伟说完坐回沙发上。悠扬的曲调环绕在剧场里的每个角落。

青山斜阳里,两支美丽的蝴蝶,在碧草间翩翩起舞,它们相依相伴,情意绵绵。

陈光宗听着曲调,不知不觉中,眼角流出一滴泪水。关伟伟乐呵呵的说道;
“陈侠客,你哭了?你真是个多情的种子,真是个痴情的汉子。”
“青山斜阳里,两支美丽的蝴蝶,在碧草间翩翩起舞,它们相依相伴,情意绵绵。它们之间互说着离别的衷肠和世间的沧桑。一段优美的曲调,一支忧伤的情歌,怎不叫人为之动容,为之落泪。”
说完,陈光宗抹了一下泪水,美妙的曲调结束,慕容珍朝着台下的观众行着礼,热烈的掌声中,关伟伟猛然的站起身来说道;
“是她,是她,这个小娘们,我终于找到你了?”
“小哥,你一惊一乍的干啥?小娘们,这种称呼要是叫别人听见,人家咋看你?”
陈光宗说完,慌慌张张的要开包间门的关伟伟,快速说道;
“我要马上去找她,到后台找她说清楚?”
“站住,后台是外来人随便进去的吗?”
关伟伟愣在门边,陈光宗继续说道;
“是你的就放在那里,谁也拿不走,就等你去拿。不是你的,勉强也没用,最终也是镜花水月。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有莫强求。”
“我要去找她,她说过,非我不嫁?”
停车场中,一辆红旗牌轿车边,关伟伟怀抱一束鲜花。这时,慕容珍走过来。
“珍姐,花送你?我等你一下午了?”
说完,关伟伟把花递给她,慕容珍板着脸怒道;
“小轱辘,你站在我车边干啥,花我不要?”
“珍姐,咱俩说好的,一辈子不分开,我对你是真心地。这束花代表我的心。”
把花递过去,关伟伟默然的继续说道;
“没有你的日子里,我生不如死啊!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煎熬中度过。花是我的心意?你收下吧?”
“小轱辘,赶快给我滚蛋,不然,我叫保卫科的人把你送到派出所里?”
慕容珍愤怒的说完,关伟伟含泪说道;
“珍姐,你咋翻脸不认人那?我要娶你?”
《第六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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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8-7 18:32: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玩白活》
1986年4月某天,傍晚,东林镇,一个大院中。
一间屋里房梁上,系着的一根绳子垂下来的另一头,关伟伟双手被反绑着,他面前眯着醉眼的关老实身形高大,伸出蒲扇大小的巴掌,左右开弓扇着他的嘴巴。
此刻,嘴角流出血的关伟伟,仰着头,瞪着双眼,咬着牙,右脚接连跺着地,咧着嘴,哇哇大叫着;
“不服,不服。关老实,你有种就打死我。你要不是我爸,我早就整废你了?”
“小犊子,你叫我啥?你为啥不上课,经常旷课为啥?还有,你在镇中学门口收钱,那是咋回事?”
说着,关老实继续扇着他的两侧面颊。关伟伟右脚接连踹着地面,哇哇大叫着;
“关老实,我的能耐和在东林镇的影响力,你是知道的。我用人格担保,你再打我妈,我整废你?”
“小轱辘,你别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话?”
这时,房门开了,皮先生,大肚囊,刘玉敏,三人陆续走进来。
“二弟,你又喝了吧?”
皮先生说完,关老实停住手,眯着醉眼说道;
“大哥,三弟,你俩咋来了?”
“弟妹找我,不然,我也要进屋来看看了?”
说完,皮先生指着刘玉敏,大肚囊摇着手里的大蒲扇,朝着关老实乐呵呵的说道;
“二哥,嫂子叫我俩来,我俩一猜你一定又是喝完酒,打嫂子和小轱辘了。”
“你这个败家老娘们,一会我再收拾你?”
满脸怒气的关老实说完,指着刘玉敏。大肚囊说道;
“二哥,你别老是怨嫂子,这个院里住的不光是你一家,嫂子不跑出来叫咱俩,咱俩听见也得来。”
“二弟呀,这回你打小轱辘,已经快一个小时了,他的惨叫声,大街上都能听见。”
看着关老实,又指着关伟伟的皮先生,继续说道;
“骂声,哭声,惨叫声,声声入耳。”
“骂声,哭声,惨叫声,声声入耳。大哥,你的话兄弟我没听明白?”
关老实说完,皮先生说道;
“你的骂声,弟妹的哭声,小轱辘的惨叫声,混合着把房顶的瓦都震碎了。这回又是啥事打小轱辘呀?”
“这个小犊子,又是没去上学,经常旷课?还到镇中学门口要学生的钱。结果,我被学校老师一顿教育,你俩别管,这是我的家事?”
关老实说完,连续扇着关伟伟的两侧面颊。刘玉敏抱着关伟伟的脑袋,朝着关老实说道;
“关老实,你别打我儿子。”
“妈,你别管,让他打,关老实,你有种就打死我?除了打我妈和我,你还有啥能耐,一起都使出来?”
关伟伟哇哇大叫着,关老实眯着醉眼说道;
“大哥,三弟,你俩都看见了吧?这个小犊子和我说话时,叫我外号。”
“关老实,我看你今天咋收场?”
咬着牙,关伟伟继续哇哇大叫着;
“来呀?你再打我妈,我整废你?”
1986年7月初,某天上午,风和日丽。
院里的灵棚外,用白色纸壳做的车马人以及房子和其他物件,堆得到处都是,出入院子的男男女女络绎不绝。大嗓门,关伟伟,杜金箱,陈光宗,李书记,五人穿着孝服走进院里。
“小轱辘,你先给牌位上的人磕头,叫爷爷,然后就开始。李哥,你说那?”
大嗓门说完,李书记点点头,关伟伟应答着;
“干爹,李伯伯,你俩就瞧好吧?”
怀抱哭丧棒的关伟伟,脚穿大号的白色球鞋。一路小跑着进了灵棚,快步来到灵位前。
“爷爷呀?我来给你磕头了?”
喊声中,关伟伟磕着头,灵位边的一个男人,朝着他磕头还礼。关伟伟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咧嘴大叫着;
“爷爷呀,我来看你了。”

某天傍晚,东林镇,一个大院中。
屋里房梁上,系着的一根绳子垂下来的另一头,关伟伟双手被反绑着,他面前眯着醉眼的关老实身形高大,伸出蒲扇大小的巴掌,左右开弓扇着他的嘴巴。
此刻,嘴角流出血的关伟伟,仰着头,瞪着双眼,咬着牙,右脚接连跺着地,咧着嘴,哇哇大叫着;
“不服,不服。关老实,你有种就打死我。你要不是我爸,我早就整废你了?”
“小犊子,你叫我啥?”
说着,关老实继续扇着他的两侧面颊。关伟伟右脚接连踹着地面,哇哇大叫着;
“关老实,我的能耐你是知道的。我在东林镇上的号召力,你也是知道的。我们东林镇五友不是好欺负的,我用人格担保,你再打我妈,我整废你?”
这时,房门开了,皮先生,大肚囊,刘玉敏,三人陆续走进来。
刘玉敏抱着关伟伟的脑袋,朝着关老实说道;
“关老实,你别打我儿子。”

灵堂里的关伟伟怀抱哭丧棒,接连蹬着双腿,涕泪横流,哇哇大叫着:
“爷爷呀?我是你老孙子呀?我来看你了?”
杜金箱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群,陈光宗站在关伟伟不远处。此刻,关伟伟先后甩掉脚上的两只鞋,怀抱哭丧棒,身形在地上左右的翻滚中大哭着。
“你看老李头的老孙子,多孝顺,哭的多伤心?”
人群中一个妇女说完,另一个妇女说道;
“没听说老李头还有个老孙子呀?”
此刻,关伟伟满脸泪水,流出的鼻涕混合着泪水流进嘴里。一个妇女说道;
“你看,这小孩抱着哭丧棒,满地打滚,哭的多伤心。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大鼻涕流进嘴里都没工夫擦,不是亲孙子能这样吗?”
房间里,摆满酒菜的桌边木椅上坐着大嗓门,杜金箱,关伟伟,陈光宗,李书记,几个穿着孝服的男女。
“陈老弟,你的干儿子不错,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李书记说完,将一个红纸包放在大嗓门面前的桌边,大嗓门将红纸包推回到李书记面前的桌边。
“李大哥,你见外了。”
“陈老弟,是你见外了?”
说着,李书记又将红纸包推过来。大嗓门又将红纸包推回去,微笑着说道;
“李大哥,你这才是见外呢?”
“干爹,李伯伯是诚心诚意的,你就收起来吧?”
关伟伟说完,李书记又将红纸包推过来,大嗓门将红纸包推回去,瞪了关伟伟一眼,大嗓门说道;
“李大哥,咱哥俩处的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别太客气了?”
“好,那哥哥我就不客气了,对了,陈老弟,你的干儿子表现不错,他叫啥名来着?”
李书记说完,关伟伟说道;
“我叫小轱辘。”
“小轱辘,你的表现非常好,来,大家边吃边唠。”
李书记说完,众人吃喝着,大嗓门说道;
“小轱辘,给李伯伯把酒满上?”
“好嘞。”
应答着,关伟伟将李书记面前的酒杯倒满酒,听着他说道;
“小轱辘,你的哭法与众不同呀?甩掉鞋和满地打滚,这些创意,跟谁学的?”
“跟我干爹学的。我干爹经常说,哭不出来,就想最伤心的事,那就能哭出来了。”
李书记微笑着,关伟伟抿了一口酒,继续说道;
“刚刚我一进屋,就想起我最伤心的事。”
“最伤心的事?”
李书记说完,关伟伟说道;
“最伤心的事?我人生中最伤心的事?就是我爸喝多酒时,经常打我和我妈?他没想到的是,因为他打我,让我练出了绝世神功,不服。”
“绝世神功,不服。”
李书记说完,板着脸的大嗓门说道;
“小轱辘,你说啥呢?”
“干爹,李伯伯,你们喝着,我出去歇一会。”
说着,关伟伟将一盘炸花生米倒进上衣口袋里,拎起半瓶白酒,又夹着一瓶白酒,起身出了屋子。
“陈老弟,你的这个干儿子有点意思。夹一瓶又拎一瓶,没事吧?”
李书记说完,大嗓门说道;
“没事,我这个干儿子有点酒量。”
“对了,陈老弟,西林镇上的养老院张院长,让我找人去院里演点节目。不过,是义演。你带几个人去一趟,咋样?”
李书记说完,大嗓门说道;
“谢谢大哥,能去,没问题?”
院里的火堆边,几个男人将白色纸壳做的车马人以及房子和其他物件,不断的扔进火堆里。
一把白色的太师椅上,关伟伟穿着孝服,怀抱哭丧棒,闭着眼,他身边不远处的杜金箱和陈光宗,慢慢走过来。
“你俩把那个假人,也仍火堆里烧了。”
一个男人说完,两个男人走过来扛起太师椅和关伟伟,一个男人说道;
“这个假人挺沉呀?”
“两位叔叔,这个不能烧,他是真人。”
杜金箱跑过来,打了关伟伟一巴掌,继续说道;
“小轱辘,你还睡呢?”
夕阳西下,小路上走着大嗓门,关伟伟,杜金箱,陈光宗。
“干爹,我有一点不明白?”
大嗓门没有答话,关伟伟继续说道;
“我跟你干活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那回人家给你红包你都要了,这回你咋不要呢?”
“李伯伯是大有用处的人,你看不出来吗?”
关伟伟没有答话;大嗓门继续说道;
“李伯伯给我红包,我为啥不要?他给我的红包,你没仔细看看吗?巴掌大一点的红包,又不太鼓,里面最多装两张老头票,也就是说最多装30块钱。我没要,是让他欠我一个人情。李伯伯说,过两天有个活,是义演。”
“干爹,我想买辆自行车?”
关伟伟说完,大嗓门说道;
“你等机会吧?”
1986年7月,下旬某天,上午,西林镇,一条乡间土道上。
陈光宗赶着的马车上,坐着大嗓门和杜金箱,车边的关伟伟骑着白山牌二八自行车。
陈光宗穿着白背心,白短裤,黑袜子和黑布鞋,袒露出的身体各部充满肌肉。
杜金箱面色白嫩,朱唇皓齿。剪着短发,苗条的身上穿着白色连衣裙,脚上穿着白袜子和黑色布鞋。
头戴黑色皮质前进帽的关伟伟,身穿绿色军装,脚穿绿色袜子和胶鞋,肩头斜挎的一个军用背包边上,系着一个白毛巾和一个白茶缸。
“干爹,我连道具自行车都借来了,绝对没问题。”
关伟伟说完,陈光宗说道;
“爹,我小哥说的有点道理,可以试试?”
“干爹,你放心,这一场下来,我保你一炮走红。”
关伟伟说完,大嗓门说道;
“光宗,你能确定没问题?”
“爹,敬老院里大多数都是老人,我小哥的中医技能正好派上用途,首要的是必须引起领导的注意,亮相以后的每一步都很重要。”
扬着手中的鞭子,陈光宗继续说道;
“爹,你放心,我控制局面。”
“干爹,我用人格担保,一定会出现你想不到的效果。”
看着前面的土道,关伟伟继续说道;
“干爹,这几年,我和你学的活都可以自由发挥。你三个先进去,好了就叫老姐给我发信号。”
《第七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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