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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菲雷迪:民粹主义时代来到欧美(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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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2 14:23: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妖魔化人民
     
    不管针对欧盟宪法的民粹派反应是对还是错,投票反对的行为被政治专家们贬低的方式恰恰暴露了他们强烈的反民主色彩。好像是这些政客以此试图解释他们和选民的疏离,指责公众骂公众无能。大西洋两岸的政治人物已经得出结论人民的问题是不知道自己的最大利益是什么。 这种心态尤其在自由主义和左派知识分子和思想家中盛行。
     
    托马斯•弗兰克(Thomas Frank)在他的美国畅销书《坎萨斯怎么了,保守派怎么赢得了美国人的心》(What's the Matter with Kansas? How Conservatives Won the Heart of America)中说“美国政治生活的全部历史就是人民总是得不到自己的根本利益。”不然,他们怎么能投票支持共和党呢?在最近法国和德国全民投票之事进行的激烈争论中,非常流行的观点就是:认为人们太愚蠢了不懂得公共生活的复杂性。
     
    欧盟副主席马戈特•瓦尔斯特伦(Margot Wallstrom)在自己的博客上评论说宪法是非常复杂的东西不适合投票表决,这样做会导致许多人“使用全民公决回答一些没有提出的问题。”
     
    按照这个观点,既然不能相信人们理解法律文件的微妙问题,重要的决定只好留给专业政治人物来决定了。欧洲议会自由民住派议员安德鲁•都弗(Andrew Duff (MEP)认为征询选民意见是偏离正常工作的行为。法国和荷兰公决后,他说“这个经验提醒我们将欧盟宪法提交给不愿配合的全民公决去碰运气是不是合适。人民不仅被看作政治上的文盲,还被描述成为容易受到蛊惑民心的政客煽动的头脑简单者。在布鲁塞尔的眼中,只要批评反对欧盟计划的人都是煽动分子。
     
    正如欧洲议会主席巴罗佐(Jose Manuel Barroso)说,欧元怀疑论者已经越过了“民主的界限进入煽动宣传。”他说一个民粹派的趋向试图通过将复杂重要的问题简单化来破坏我们试图建立的欧洲。
     
    在美国,这个心态一直系统地被民主党积极分子所宣扬,他们不能理解为什么许多蓝领工人投票支持共和党。按照民主党最有影响的自由派思想家乔治•拉克夫(George Lakoff)的说法,“人民并不必然按自己的最佳利益投票。”那种认为民众头脑简单或容易受骗上当的观念让一些民主党积极分子抱怨接连两次总统大选失败是因为人民太笨了。有一个自由主义者麦克尔•格鲁沃特Michael Gronewalter)说“礼貌客气和理智的谈话在有知识的人中间是有用的,但是对于公众来说并不合适。”他说 “我真的认为我们自由主义者总体上肯定更聪明,更理智,受到更好的教育,理应劝说人们接受我们公平和合理的观点。听众即使真正留心的话,也并不总是能听懂的。我怀疑问题不在演讲者而在听众。“听众”这个民众的另外一个名字,被隐含地指责没有听懂聪明的政治领袖发表的复杂观点。最近以来,报刊常常批评这群显然不可救药的无知选民没头没脑地拥抱所谓的宗教右派分子的政治观点。
     
    在美国,左派对宗教右派日益增长的影响心存恐惧,因为他们担心很难把普通人的感情和文化生活结合起来。不过他们不是试图克服这个障碍,反而更愿意讨论那些容易受到宗教右派煽动的人的无理性。左派对宗教右派的谴责间接表达了对相当一部分选民的思想能力的批评。根据一位民主党积极分子的说法,美国公众已经成为一种“快餐式选民”,好像美国人患上了集体注意力缺乏紊乱症。在欧盟,这些桀骜不驯的公众被当作一群落后的外国恐惧症患者。在欧盟宪法被法国和荷兰否决后,自由民主派议员安德鲁•都弗对欧盟宪法反对者性格分析为既不民主也不自由。他对议会杂志说“这些反对者是一帮种族主义者,恐外症患者,民族主义者,共产主义者,幻灭的中间左派分子,和笼统的讨厌鬼。从历史上说,政治精英对公众舆论有时候特别关心有时候非常敌视。许多对公众舆论的经典研究尤其是从自由主义视角写成的文章往往对研究的对象持非常负面的看法。自由派知识分子对人民缺乏能力做对他们有利的事的失望经常成为讨论的中心话题。

    无一例外的是公众舆论被看作“问题”。美国评论家沃尔特•李普曼(Walter Lippman) 1922年的研究《公众舆论》(Public Opinion)指出了经典的观点:他警告说选民中绝对无知者的比例远比我们想象中的大,这些人是精神上的儿童或野蛮人,是煽动者的天然猎物。

    这个公众舆论的观点主导了盎格鲁-美国人这个问题的看法。经常的情况是一再重复这个假设公众并不知道什么对他们最有利。正如美国社会学家爱德华•帕杰尔(Edward Pager)1929年争辩说“公众舆论常常对最无私为公众福利奋斗的人是最残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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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2 14:31:38 | 显示全部楼层
从前的自由主义者曾经担心人民参与政治的热情下降,现在他们开始纳闷这个“漠然”是否成为貌似灾祸实际让人得福的事情。克里斯托弗•拉旭(Christopher Lasch)在《真实唯一的天堂》 (The True And Only Heaven)中说,他研究民众对自由派精英的反叛。

这种认为公众太愚蠢了根本搞不懂美国自由派人士崇高和复杂的理想的观念表明了他们蔑视人民的意识。而且,它不加批评地把造成当今政治生活的弊端和问题的责任转移到了头脑简单和没有知识的选民身上。从这个立场看,2004年克里大选失败不是自由主义政治无法结合广大民众的无能,而是因为选民的思想狭隘。

必须指出的是,民粹主义运动受多中不同的相互矛盾的动机的影响。对政治体制和精英分子的幻灭让人们采取一种针对其他群体的狭隘的你我区别对待的态度。但是民粹运动常常受社会团结的愿望的驱使,受平等冲动的渴望的推动。有必要回顾一下历史,许多民粹运动如宪章运动就和左派政治有关。正如卡静(Kazin)注意到的,过去一个世纪中美国的民粹主义语言一直是激励左派运动的灵感。只是在1940年美国的民粹政治文本开始从左派转向右派。原则上说,没有理由为什么民粹的想象力应该被某个政治声音所独占。

民粹运动可以被妖魔化也可以被看作要求真正履行民主责任的呼唤。这么多人选择强烈反对欧盟宪法并不是一件坏事。和严厉惩罚选民冷漠和政治厌恶相比当然更好些。它当然提供了机会让对话和民主重生。不幸的是,政界人士平常总担心大选时投票率下降,认为这个现象比失去对欧盟先副的公决更好些。

相反,面对民粹运动政治人物感到脆弱和尴尬。不管这些运动有什么局限,它们提醒世界政治精英更感兴趣的是怎样是自己避免日常生活的压力而不是关注现实世界。他们说他们担心的是政治冷漠问题,他们最不希望的是公众真正关心参与政治。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在组织更多全民公决时要考虑再三。我们应该感谢反对欧盟的运动提醒我们民主只有在人们愿意让自己的声音被别人听到的情况下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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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2 14:36:25 | 显示全部楼层
目前,在中国,我们的精英阶层在启蒙多年的民主自由之后,又开始抵制和贬低他们曾经期待的民主和自由是民粹主义,因为这个大众的民主和自由使他们的声音被淹没了。他们忘记了本文最后一句话“民主只有在人们愿意让自己的声音被别人听到的情况下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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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2 20:45:5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时代的主义太多,很难弄清什么才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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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2 22:57:07 | 显示全部楼层
与主义无关,与心态有关,只许精英与官僚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自由不是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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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5 16:18:26 | 显示全部楼层
所谓"民粹主义时代来到欧美"
和外来廉价劳工拥入..
外来廉价货进入..
有很大的关系......................
(没饭碗了,东西也卖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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