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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浪子远方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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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7-16 17:20: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浪子远方的诗

作者:韦沛伶

曾经对旅游文学最深刻的记忆,就是高中时做过的课外散文阅读练习中的那一篇郁达夫的《钓台的春昼》,那清丽的文字,我一直记忆犹新。而如今,对于旅游文学,另一位诗人给了我截然不同的感受,那便是我的老师——槟郎。他的诗文,不拘一格,或温柔缱绻,或豪情万丈。读他的诗,好像他笔下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方山河都要跟着他的文字和他的叙述鲜活起来一样。今日,或许有一些大言不惭,但是我仍想去赏一赏他的诗,去谈一谈我的一些浅薄感受。

初识槟郎,是在别人的口中。但人言杂沓纷纭,终不及我的亲身感受。这学期选了槟郎的课,纵使是令人无奈的网课,只能闻其声不见其人,但是槟郎的形象已经在几节课中立体起来。这位属于远方的浪子,和他的诗,已经深深地烙印在我心里。

初来南京,初触社会,我去过的地方寥寥无几。但是上槟郎的课,读他的诗,我仿佛已经在桃叶渡边拂过水,在方山脚下赏过月,在燕子矶上眺望过长江,在栖霞寺中拜过佛,在济州岛里思过乡……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一首诗,便是《执手桃叶渡》了。我其实有些粗心,去旅游也是略略游览就罢,很少像槟郎老师一样,对所游的每个地方都认真了解,文化典故信手拈来。也正因如此,即使在上学期刚放寒假时我已经去南京夫子庙游玩过,在讲到桃叶渡的时候我还是一无所知。这也让我对这首诗的印象更深刻,甚至促使我萌发了重游夫子庙的想法。《执手桃叶渡》这首诗,在时间上拉了一条长线,从晋代一路延伸,在明末停驻了一小会儿,最终又在现代槟郎和他的夫人的爱情中作了结尾,也许还会继续向未来走去。诗人巧妙地将关于桃叶渡地两个典故都化进了自己的诗中,不突兀,却又不被古代的味道喧宾夺主,这是这首现代诗歌上嵌得完美的两颗明珠。“楫摇月/枝带春/那叫纪映淮的伤情女子/又当多羡慕你”,这句化用了桃叶渡的牌坊上的对联,也就是诗中提到的纪映淮所作的《桃叶歌》的颈联“楫摇秦代月,枝带晋时春。”古典韵味巧妙地融进诗中,和我们现代人去游览古渡口这一场景相映成趣。这首诗,让我看到了一对举案齐眉、伉俪情深的夫妻的相处之道。诗人写这首诗时,与夫人“执子之手已十六年”、“儿子已长得比爸高了”,但那种爱情仍未消散,诗人还像毛头小子一样爱着他的夫人,虽没有“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轰轰烈烈,但那种爱的绵长还是留在我们每一个读者的心中。古有梁鸿与其妻孟光鸿案相庄举案齐眉,今有槟郎诗人与其妻子鹣鲽情深、如鼓琴瑟啊!

如果一个诗人的诗歌只有情爱,那格局必是不大的。但诗人槟郎,他心里装的不只有那位佳人,还有这万里河山。有“万里长江第一矶”美称的燕子矶,已经有许多人咏过,连我们的老校长——陶行知先生也曾在此驻足。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曾作打油诗咏燕子矶:“燕子矶兮一秤砣,长虹作杆又如何?天边弯月是钩挂,称我江山有几多。”朱元璋的燕子矶是称他社稷江山的秤砣,他的心里有用指尖丈量河山的凌云壮志野蛮雄心;诗人槟郎的燕子矶则是祭奠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的一颗粽子,这是他回望历史的一种温情,也是望向将来的一种气魄。“一颗好大的粽子/被谁扔到了扬子江里/历经千年而风采依然/正如它所祭奠的伟大诗魂/与日月齐晖。朝圣者/不绝,直到槟郎的到来”。诗篇由此起兴,这第一节诗,照应了诗题《端午的燕子矶》,既点明了时间地点,同时也引出了诗人的朝圣者的形象以及诗歌的主题。槟郎的诗总是用那么平实的措辞写出那么深厚的感情,有一种近乎余华写《活着》的时候,那种冷静的笔调。“石头君,请为我留影/就在老校长的劝诫碑前/这比皇帝的御碑亭有意义/想一想死不得的简朴的话/多少年来鼓励我战胜死亡冲动/如今第一次与你的实物相逢。”读到这里,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受,那是一种说不清的、只在我心中汹涌澎湃的感情。相信每一个人都有过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倒的那种窒息感,如果在决定死亡的那一刻如诗人一样看到了陶行知先生立的这块“想一想死不得”碑,大概也会鼓起勇气再活下去吧。也许这就是共鸣吧。原来槟郎老师朴实无华的外表之下,深藏的是一颗滚烫而又细腻的心,他也会“我突然跪在江堤喷涌热泪”,那样的感性,以致他写出来的诗文都那么让人感慨。

诸位看我的标题,兴许也会有一些疑惑——为什么我要称一位大学老师为远方的浪子呢?其实,这不仅是因为我上的是他的旅游文学课,见识了他走过的地方之多,所以有此感慨,还因为他的这首诗——《躺在方山上》。翻看槟郎的诗集,可以看到他有许多关于方山的作品,这固然有方山坐落就在我们学校旁的原因,但我还想斗胆一猜,是否是因为诗人已经将方山当作“此心安处”?正如他在《躺在方山上》这首诗中所说:“我已厌倦不再流浪,/随遇而安老死在方山旁。/一身布衣洗涤滚滚红尘,/归海之流汇入滔滔的扬子江。”他也许真的将方山当作了他那颗漂泊无定的浪子的心的寄托之处。也正是这首诗,我感受到了作为浪子的诗人历尽千帆,看破红尘的一颗疲倦的心。这颗心,正缓缓地落在方山上,正如他的脚步,放缓在方山上一样。这首诗,初初读下来,是由一种安安稳稳的清丽之感,在心中氤氲。但是,再读、再读,细读之下,特别是读到倒数第二节的时候,读到“近处火山口的岩浆包,/总有一天突然打破沉默,/坐上面的我便腾飞入云,/从此消失凡世的孤踪。”的时候,你能感受到,一种类似于沉默之下的爆发的那种冲击感,扑面而来。这首诗不是单薄的,在它现世安稳的表象之下,深埋着槟郎那颗无处安放,只能流浪的炽热的心。这种特点,在槟郎的很多诗中,都可以体会得到,比如上文我说到的《端午的燕子矶》中,也是如此。那种隐藏在平静湖面下的汹涌,槟郎在诗中拿捏得恰到好处。通观全诗,有人说,他感受到陶渊明归隐一样的闲适安然,我不反对,我也认为诗中有这样的情感,但是我更多的感受要归在“厌倦”二字上。倦鸟归巢人归家,槟郎作为游子作为浪子,已经在这红尘滚滚中找寻了很多年,他厌倦了。据我对槟郎的一些了解,他大学时曾想剃度出家,青年时又做过狱警,到最后不知如何的境遇他成为了一名高校教师——我的老师。仅仅是这样,从这一隅中,我已经领略到他不凡的一生该有多波澜壮阔。这不仅为他的诗人生涯提供了经历素材,同时,也让他一颗敏感的心,疲倦至极。所以他想归隐,所以他想躺在方山上,让月光涤荡他心上的尘土,让清风拂过他身上的疲累。

我在翻阅槟郎的专栏时,看到了他的新作《独坐长江边》,拜读之后,颇有感触。这首诗,在记一次游玩的同时,将他对人生的思考,融入其中——我看见了一位坐在长江边,背影寥落的诗人,我感受到了他的孤寂,他的思潮汹涌。槟郎的诗,有的时候像一段信手拈来的日记,我们跟随他的脚步,了解他的行程,最后走进他的内心。“户外徒步的路上,/我的脚受了伤。/以车代步一段路,/先到了本次活动终点,/鱼嘴湿地公园。//灯塔广场漫步,/滩林栈道穿行。/眺望江心洲洲头,/秦淮新河入江口。/最后在江滩上静坐。”’这首诗的开头,随着场景变换,读者像是槟郎独行身后的无形伴侣,也走过了他走过的路。坐下的槟郎,思绪翻转,他看着长江上交错的桥,长江里来往的船,广阔装着纷繁,他想到了他的一生。“槟郎已经老了,/早已立下了遗言,/死后化灰撒江不留坟。/便仿佛哀乐响起,/我的骨灰江上飘飞。//独自坐在长江边,/鱼嘴湿地公园。/我想到浩渺的宇宙,/世人的蝇营狗苟,/我终究属于天国。”读到这两段,我有一些难过。的确啊,无论一生多么波澜壮阔,世人如何,我们终究属于天国。一首诗在“我踮着伤脚回程”这一句中落下,但是感情正到最高处。槟郎的伤脚,不仅是在这长江徒步之行中所伤,更是为这一生所伤!

槟郎的诗,需要用很长很长的时间去阅读,才能稍微窥见他的一点他的诗心。在我的印象里,他现在就是一位停下了脚步的浪子,他写着关于远方的诗,灵魂厚重得像要将他压倒……

202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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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7-17 11:10: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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