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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 遇
文/任中恒 老哥三个陪着外出多年回归的游子大壮遛弯，有些累了，就进了烧烤自助“韩城”。 一个二十几岁的女服务生，看了我们的身份证，为我们办了老年优惠餐。此刻的大壮目光凝重，不知是服务生的美丽吸引了他，还是服务热情感动了他。几分钟都聚焦于她，我们几个60多岁的人很尴尬，我就不停地劝他吃肉，让他回过神来。 大壮木納的低声说说：“你们都不知道，我家50年代就住在这韩城旧址上，这里有一口大井，上面按有辘轳，四周溢出的水冬天就会冻成冰，一小帮孩子在冰上打嗤溜滑，我那时能单腿独立滑出十几米远。有一个和我年龄相仿小女孩名叫高六妮，总在一起打嗤溜滑，有十几年混在一起的经历。那年，大串联中我们又一起到了北京，参加了毛主席第八次会见。后来学校在一次武斗中，我被另一派追拿，我不敢回家，借了她家十几元钱就跑到南方干苦力去了。五年后我有了钱，回来准备向六妮提亲，可到她家里，方知她已经搬到内蒙古去了。那个六妮的长相、个头、眼神都与这个服务员格外相似，我在思考她们是否血缘关系，过滤六妮亲源支系，一直扫描确认分析判断。因此多瞧了几眼，我都66岁了，还有什么邪恶的花心？” 我以烤锅加碳为名，把那个服务员唤来。试探着询问了她认识高六妮与否。服务员很惊讶的说：“这个人或许是我的六姨吧，不过，我妈没结婚时她就死了。她家搬到海拉尔后，经常吵着要回龙江，说龙江有她的对象。 那年家里强制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相完门户，亲家会过。而六姨却得了一场严重的伤寒病，高烧不止，一周内头发全掉光了，她觉得无脸见人，喝药死了！” 大壮不寒而栗，呆若木鸡。我们都不敢直视，只见大壮一人独自走了。我们恍若觉得此处的“韩城”变成“寒城”。我们远远地瞄着大壮，见他独自一人坐在广场的长凳上，仰望夜空，或许他是在祈祷苍天，希翼浩繁宇宙中应该有一颗星星是高六妮的托身之所。
作者：任中恒，国家公务员，电话13803631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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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7 14:24:12
发表于 2020-5-27 16:56: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