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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忆军旅(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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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17 18:38: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嘟。起床!嘟。小值日打饭!嘟。集合!。大值日?大值日?一会把地用蜡打一遍!厕所小便池泛黄了,上午训练时候好好刷刷!连长同志!全连晚点名集合完毕!应到人,实到人,其中五名岗哨,请指示!
      好遥远的声音了,遥远到我忘记了曾经的战友的名字。好熟悉的回忆,熟悉的都知道大值日在进门的东边,枪械库在二楼的一个中间的房子。战友。有谁还记起?绿色。有谁还珍惜?警徽和那红红的肩章。护木已经被雨和汗水浸成黑色的八一式半自动步枪。我和你永不会忘记!占用一点小小时间。让我们一起回忆那短短的点滴。战友,我想这是我们共同的回忆五公里有多远?从你家出发会到哪里?五公里是多久?奔跑的速度,二十多分钟。记不得那时候跑了多少次了,似乎一周七天会有八九回吧?一群绿色聚集在一个地方,或者是靶场那空旷的绿色那旁边的孤零零的二层楼旁边,或者是自家连队门口前的水泥地前。一群绿色的家伙奋力的做着各种扩展运动,有的平静的活动着身体,有的像失去灵魂的僵尸,嗯,僵尸!那是听到五公里这个可怕字眼吓的。
      有的若无其事的和班长开着玩笑“班长?这个周末能让我外出一趟呗?”
     “这个我做不了主,你去问排长”
     “上次打靶没及格,排长看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你还是给排长说说吧?”连长坐在旁边抽着烟悠悠的来了一句
      “一会你小子跑全连第一,我就答应你,要是跑个第二?哼哼!礼拜天你给我去家属院挑大粪去”
      “嘿嘿!连长可说话算数啊?”旁边一个胖胖的做着僵尸动作的家伙趁机说“
       班长。周末。我能不能也出去?”
      “一会你要能跑进前十名,我就和连长说说让你去,要是不能???哼哼”
      “哦!那我不去了,周末我还是去炊事班帮厨去吧”
      秒表一动,一群绿色开始匀速而有力的奔跑。班长和老兵在僵尸旁边不断的打气,兜里装的背包绳总是在最后的一公里时候派上用场。追风的人向着自己设定的一个又一个方位物冲刺,房子?跑到了,目光移向远处的一颗龙爪槐,向着槐树!冲!盯着前面的人!不能让他拉开自己十米距离!小子!最后几百米你会知道谁才是真的王道!一群人的奔跑?不,这是一个人的内心较量!两手握拳,两臂自由甩动,脚的外侧先落地,呼吸!三步吸气一步呼气。什么也不想,跑!盯着目标。跑!排长的呼喊?听不清楚了,跑!旁边的树枝摇动了,起风了,逆风?自己要多使点劲,逆风奔跑吧!跑!所有人的那绿色中带点黄土的衣服上又挂上地图了,所有人的呼吸变成肺的挣扎了,所有人的脚步变成冬冬的声音了,跑!水雾朦胧中指导员在高喊“还有一公里!快!快!”累啊!累的胳膊都摆不动了,腿在哪里?这指导员总是忽悠我们,天知道他那一公里怎么永远那么多圈!让肺挣扎吧!让汗蛰眼吧!跑!前头那红红的肩章,上两个枪交叉的有一颗星星!哦!是三班长!超过他!跑!跑!跑!跑!跑!跑!终于,长途奔跑的疲劳点过去了,呼吸顺畅了,汗也不多了,超过最后一名了?那个家伙又腰上捆着背包绳让班长老牛拉车呢,这回旁边还多了两个推车的!超过他!超过去的时候一定要对拉车的说一句“五班长,加油!我还有最后一圈!”
      射击!开枪。子弹上膛,砰!砰!砰砰!对于没当过兵的人来说,这是一种热血,一种畅快享受,甚至是威武的浪漫。可是你哪里知道五发子弹的迸发需要多久的锤炼。冬天里穿着棉衣或绒衣趴在冰凉的土地,趴的肚子疼,趴的肩甲骨酸,趴的脖子像要断开。几个小时的准星缺口的校对。食指缓慢扣动扳机时轻轻的轻轻的呼气。准星和缺口居中的瞬间是扳机扣动的同时。啪!撞针轻轻的响。松弹夹,拉枪栓,在重复刚才!重复!重复!重复!立姿射击,枪管前套上三五个砖头。两个胳膊夹住!在夹住!胳膊酸?不!一直耗到胳膊疼的没有直觉。枪,还会是水平横线。蹲姿射击,右脚前脚掌在重重的上半身压迫下失去了抗议的能力。右手握着握把的手牢牢顶在肩窝。死死的,死死的顶住。这些都是基本功。枪,这个东西对于兵来说,早已不是新奇东西。它就像自己的红红的肩章由鲜艳变为泛白的红色。被水洗涮,被汗浸透。它就像吃饭的筷子,随便一拿就是握把位置。轻松一甩就是肩枪姿势,顺势一滑一顶,就能进入战斗射击模式。砰!瞬间,枪顶的右侧肩窝生疼。砰!刹那,气浪吹起一窝黄土。砰砰!三发子弹后弯腰跑动到一百五十米,蹲下来又砰砰砰。射击二练习,跑动中的射击。我最喜欢的,还是夜间三练习。黑黑的夜。面对一闪一闪的微弱小灯泡。间隔的灯亮,慢慢找那同样泛着黑色的准星和缺口。就像捉迷藏。找到它,又找到它,两个它在慢慢居中汇集。然后?自然又是轻呼吸缓缓扣扳机。砰!红色夜光子弹飞向小灯泡。砰!旁边的战友飞出绿色弹头。红绿交替。砰砰砰砰砰!以前一直觉得枪声很霸气。开过枪,打过子弹了才知道。那声音和在家放鞭炮声一样。要说过瘾嘛?还是自己手心的子弹一颗一颗的摁进弹夹的感觉。咔!咔!咔!压实了!心里有种莫名的美妙。啪!卡勾勾住弹夹。一拉枪栓!子弹上膛啦!练了那么久。就为的这子弹从手里放到枪里在释放它的感觉。此刻!子弹属于我的啦!
      倒功,前倒,后倒,侧倒。笔直的身体,笔直的摔向地。当然还有腾空而起,把身体在空中画成一个弧形。啪!重重的和大地来个亲吻。倒功的季节总是在夏季。毕竟夏天身体不像冬天僵硬。如果冬天练习?那可惨了,骨折都是轻的。可是在闷热的夏天,一下又一下的重重的和沙土亲吻的滋味也实在是难受。午休后的起床起床号声,是那么让人恶心。刚刚把上午浑身的燥热沉淀下去。就又要开始下午的尘土飞扬。嘭!身体落地的同时黄沙带着尘土钻进嘴和鼻子里。顿时那种干呕和干燥就把迷迷糊糊的自己调整到更加迷糊的状态了。把胳膊肘摔成两个大大的馒头,红红的大大的馒头,外表是蹭的一层层白皮而整体通红。那红色中还有一条条紫色的线。你们有谁见过?我见过。可悲的是看见的是自己的那两个胳膊肘。班长说我那是没有好好的掌握动作要领。你讲吧,多讲会,我先趁机缓口气儿。反正听的我都倒背如流了。可惜讲解的美妙时光总是那么那么的短暂。可悲的我又要重复吃黄土品沙尘。嘭!嘭!嘭!嘭!好在过了那个夏天恐怖时光后的自己再也没有出现红馒头。后来,我告诉别人,哪里摔的疼,是哪个身体部位没掌握要领。没办法,接着摔!直到我在问哪里疼的时候一个个呲牙咧嘴的痛苦说不疼。只是那几年的黄土依然没法少吃。嘭一下,半两土。那几年吃了多少?一斤?两斤?。各种倒功的训练其实最终只为擒敌。上学的时候,在一些运动会上看到的一些当兵的表演一招制敌。嚯嚯哈哈!就像电影里的武打动作。眼花缭乱的拳来脚往。自己当兵了,自己也练了才知道。哪里是什么一招制敌啊!人家叫擒敌配套。拳来?横拍!锁喉!匕首?抓手腕!横拽的同时,夹住胳膊飞起来!锁颈!后面抓住双腿。搂住膝盖。腿弯不了吧?肩部一顶!您就乖乖的趴下吧,一个蹲步窜上去,双腿一压!抓住头发来个下推上拉。锁喉!您就乖乖的感叹星星的美丽吧!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招式。脑子像放动作片似得。毕竟现在是听着小音乐抽着小烟回忆着。那时候?主攻手的抓拿腾移。副手的摔打横飞。没一个好滋味的。黄土里的脸,吐口吐沫都是沙子。肘部加厚的作训服,密密的针线也无法抵挡沙粒的进去。上一组动作结束了,该我了,呀,呀,呀,呀,啊!行了,一个趴着,一个在他背部坐着。俩人同时进入那令人向往的暂停状态。停!!!起立!掀腿压颈!流水作业!开始!呀,呀,呀,呀,啊!累死我了。趴着在歇会。
      一天的倒功,一天的擒敌,摔得七荤八素的我们,虽然夜间射击三练习刚刚团里进行了考核,虽然因为成绩不理想被连长黑着脸把全连骂了N日。可是又可悲的迎来了师里要进行条例条令的考核。顾不上洗那满身黄土的作训服了,晚饭后的七点开始的新闻联播那美妙休闲时光也取消了,全连,不,是全团都进行如火如荼的热情高涨的学习。这不,现在各个宿舍里都是穿着裤衩背心的愣头青们。要不是昨天晚上指导员查看大家学习时候受不了一二三层各个有空气的空间那浓浓的汗熏。恐怕大家洗澡的权利都会推迟在熄灯睡觉前那短短的半小时。只是白天在燥热而又强悍的训练下,经过晚饭后的清凉,在看这密密的铅字。这眼睛总是想要不听话的上下眼皮亲吻一下。后来指导员出了个主意,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背着犯困,那就抄。排长检查作业。字迹潦草的,篇幅过少的,笔迹不同的,熄灯后人家睡觉时往往都耷拉着脑袋进入排长的宿舍了。抄写还记不住?你会看见在军营进入深夜的漆黑的时候,厕所旁,岗哨旁,走廊里,凡是有灯的地方,都会有闷头苦读的芸芸学子。只是这些学子不是细皮内肉的,而是或者后背或者胳膊肘或者大腿上有着一块块淤青的黝黑的家伙们。最可悲的人,就是背那该死的条令条例直到晚上十二点又轮到两点多的岗哨。战友一定会锲而不舍的把你从睡梦中弄醒,然后自己像鬼一样飘到岗位。脑袋里闪着各种条例和白天的黄土滋味。悠悠荡荡的来又悠悠荡荡的回到那亲亲的美美的床。梦里响起午饭时间团部大喇叭里播放的歌“啦啦啦啦啦,十八岁十八岁我参军到部队,火红的肩章映着我开花的年岁,虽然没带上啊大学校徽,我为我的选择高呼万岁!
      嘟!起床!集合!早训内容!五公里!向右转!跑步走!一!二!三!四!一二三!四!悠长的熄灯号响了。这一天不管经历的是什么,夜晚的九点半后,是准时的上床睡觉时间。也许是令人恐怖的四百米障碍训练,翻墙钻洞爬坑跳桩。也许是坐在马扎子上听指导员喋喋不休的思想教育课。或者是为了迎接检查进行的一天的营房绿化。不管白天是什么,夜晚的九点半后,绝对是能和亲爱的床亲密接触时光。“班长?我对象给我来信了”“睡觉!明知道我没对象故意气我!”“班长,我对象说想过来看我。你说我是不是和排长说声?”
     “你小子给我睡觉!在不睡觉就下来做五十个俯卧撑!今晚要是在站岗时打盹,小心回头我把你藏在枕头里的来信没收”。爱说话的终于没声音了,爱打鼾的又开始了,让人闭嘴容易不让喘气难,就当打鼾是催眠曲吧,随着鼾声刚刚闭上眼。嘟。嘟嘟嘟!全连集合!快!马上到楼下集合!嘟嘟嘟嘟嘟!刚刚进入安静的营房瞬间沸腾起来。腾腾腾的楼梯声。“排长同志!五班集合完毕!”“稍息!”“连值班员同志!二排集合完毕!”“稍息!”“连长同志!全。”“别汇报了!全连听我口令!向右转!跑步走!”不是紧急集合!这是跑向哪里?大礼堂?这晚上十一点钟了,去礼堂绝对不是看电影啊!只见各个连队喊着此起彼伏的一二三四,像一个个长蛇汇集到礼堂门口又迅速的进入。全团开会?晚上十一点?什么情况?带着疑问,装着糊涂,全团几千人,在不到十分钟时间汇集在了礼堂内。没有各营汇报(实际上各连也没有向营一级汇报)。进去,坐下,等待。没多大功夫就听到团政委那稍微激动的讲话“同志们,之所以现在全团汇集到这里,是因为接到上级通知,今晚十二点,全国范围内将对组织进行取缔,目前各武警支队,公安部门,将要在十二点整进行行动!现在我宣布!武警团!此刻开始,进入一级战备!从现在起到明天早上,任何人不得和家人联系,所有军官,从此刻到明天早上不得回到家属院。
      枪,在床上。背包,四四方方的成井字形放在床头。几天了,几天的时间中,没有训练,没有外出,没有家人的电话,唯一的电话是告诉家人不能参与组织。刚开始连长实在憋的慌,让大家擦枪和练习枪械的分解和组装。当大家兴致勃勃的蒙着眼睛在几秒内把八一式半自动步枪分解和组装时,,被团里的参谋例行检查战备物资时看到。当连长气喘吁吁的从食堂跑回来后,当着所有战士的面,把连长骂的嘴和鼻子凑到一起去了。后来的几天,只好天天坐在马扎子上看电视里对于揭露组织的种种恶行。没别的节目可看。所有频道都是一个样。排长曾经偷偷的请示连长弄个动作大片看看,被连长训得脑袋快垂到肚子了。幸好后来团里下发了资料。让所有班长以上人员学习。这才让人不在闷的那么乏味。“单兵战斗人员,携带弹药基数0.25,岗哨设置。我师驻守位置北京东环地,我团驻守地。所有车辆无师里通知一律执行许出不许进原则,遇有紧急情况鸣枪示警后可。各连物资保障大米。白面。北京地图。各连即日起开始警棍盾牌术及连行进连防守队形训练。
      通知下发后,听老乡说特勤连走了一个排,听汽车连战友说昨晚凌晨三点团长去师里开会去了,听炊事班的说服务中心今天要去买好多好多肉和鱼,听到炊事班的消息使大家本来就有点兴奋的神经更加亢奋了起来。哈哈!今晚估计能大吃上一顿啦!周五的下午,应该是文体活动时间。虽然因为一级战备,所有训练科目停止。甚至周四一天的政治教育也取消,不过也许是团里想让大家放松一下紧张了几天的神经吧,周五下午的文体活动还是可以有的。上午营房前的篮球场还是头戴防爆头盔手持警棍盾牌进行一招一式操练的我们。下午就换上裤衩背心在篮球场里腾挪躲闪的了。除了岗哨和各班留在宿舍里看守放在床上的枪支的人员外。所有人都在操场上呐喊助威,营长那小个子身材也出现在篮球场,时不时的挪喻打趣“一连长,今天你们要是输了,等战备结束可得请请咱们吃饭啊?我可是听说弟妹的红烧鱼做的不错啊?”
     “营长,要是我们赢了呢?”
     “二连长同志!一连长可是跟你们叫板呢,听听说话这语气,这意思就是说二连必输啊?”
     “营长,我可没那意思啊?我是说二连输了,二连长该怎么破血”营长斜斜的向上瞅着个子高高的二连长。
      二连长瓮声瓮气的说“输了?不可能!我怎么也得让营长尝尝嫂子做的菜,二排长!一连跟咱们叫板,今天你们要是赢了,晚上我让你们看电影,要是输了,晚饭你们几个打球的单独凑一桌,炊事班那有的是咸菜”
      听到看电影,二连呐喊声声盖耳,听到看电影,二连指导员瞪大了眼睛胆小的看看营教导员。听到看电影,打球的二排长兴奋的说“连长!您就瞧好吧!晚上。。。”
      一句话没说完,团里的大喇叭里传出急促的冲锋号声,全场在楞了十秒后营长突然急促的说“紧急集合!快!”嗡!刚才还人声鼎沸的篮球场瞬间没了人,只剩下孤独的篮球一下一下的蹦哒了又蹦哒,还有那重复了又重复的号声!号声一声声的没有停歇,以往难得听到的冲锋号现在就没有停下的时候。营房像是闹肚子的大汉,高高大大的营房里一阵阵的催促声和跑动声还有各个连队同样停不下来的电话铃声。不大的功夫,高大的营房像排泄一样从各个出口拥挤着喷出一群群绿色。不大的功夫,里面的热闹变成广场的嘈杂。此起彼伏的报数,急促的报告词,同样是不大的功夫,一群群方块队形集合完毕。这个长方形全是警棍盾牌和厚重的防爆头盔,那个长方形则是八一步枪和轻机枪,所有人,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无一例外的挎包水壶背包。正当通讯连的背着无线电台气喘吁吁的找营长的时候,汽车连的家伙们风驰电闪的不要命的把车开到营房前了。
     “上车!按日常演练乘车!你们三个连的炊事班这回在跟不上乘车速度,我他让你们三个司务长背着大锅在这站一小时军姿!”其实大家都想赶紧上车,先把重重的背包从后背卸下来坐着歇会,刚才的忙碌让大家都挺冒汗。就在我们这辆车马上启动离开的时候,炊事班的人还在忙碌的搬着,司务长急得一手大锅一手大米提溜着跑。这时旁边排长的对讲机传来营长声音“各连炊事班十分钟后跟进,所有车辆把帘子放下,任何人不准对外张望。现在起执行演练代号”看不见外面了,只听得见车辆的风驰声,十三分钟,十三分钟前我们还在篮球场上,十三分钟后戴着头盔拿着步枪坐在闷罐子汽车里,随着急促的仍在响个不停地紧急集合号声越来越小,我们,离开了营区。闷闷的,不知坐了多久,反正觉得身体像石化了一般,刚开始战友们仍然兴奋的讨论着,这会多数都昏昏沉沉的了。刚开始对讲机里还传出声音“幺洞两,幺洞两(102一连长代号)把频道转为10。幺洞三,幺洞三,我是幺洞幺(101营长代号)把频道转为10”或者是“幺拐三,幺拐三(三排车辆代号)你车超过幺拐两。和幺拐洞并行!”反正是拐,洞,幺,两,没完没了的。闷闷的,只有对面来车时,那嗡一下的声音,才打破一点点这种闷。又或者车后的帘子被极速的车带起的风吹起那么一点点鼓包才能看见外面那一点点景色。一会是麦田一会是果树。刚才是干枯的河床,这会就变成墙上涂有白色的计划生育好的标语的农村人家了。闷闷的,太阳有点偏西了,这是走了多久啊?
      一个战友无聊的揭开车棚侧窗向外饶有兴致的看着。看着看着突然发现了什么“保定东二环收费站?班长,你家不就是保定啊?”听着他那一年多也改不过来的浙江普通话,我顿时浑身精神了起来,这里离我家不远,往前走在北拐就能看到我家了。急忙的把后车帘打开一个缝。如饥似渴的贪婪的看着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而又记忆中很遥远的街景。车真的北拐了,我家旁边那个村我看到了,这个村有我的几个朋友,他们都在干嘛?村过去就是防洪堤了,什么时候防洪堤上修的马路?以前初中时候这条路我天天走啊!在过去就遥遥的看到我家了,可惜,可惜被不知什么时候建的厂房挡住了,离家四年,怎么变化这么大?能看到的也只是一条马路直通家。可惜,可惜车速太快了,一闪而逝,它就过去了。现在要是跳下去,我步行一会功夫就能到家啦!这会家里在干嘛呀?好快啊,车开那么快干嘛?让我在看一会,就那么一小会就好吧?唉!车开太快了,就那么一闪而逝,就那么一下的风景。不看了,现在的景色是离家越来越远的时候了。颓然的坐下,扭头看看大家,人们还在昏昏欲睡的随着车的行驶而前后左右的摇摆着。一束夕阳的金黄色射进车里,车里战友们的头盔上和领子上的警徽领花变成金黄色的光芒。红红的肩章也涂上了一抹淡黄。我右手握着护木的步枪发出黑色的金黄。
      右手!握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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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17 19:36:44 | 显示全部楼层
        大智若愚是退伍军人啊,部队是个大熔炉,很能锻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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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21 19:10:44 | 显示全部楼层
淡云孤雁 发表于 2020-4-17 19:36
大智若愚是退伍军人啊,部队是个大熔炉,很能锻炼人。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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