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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热带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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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17 23:24: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我总是在思考着什么莫名的东西,常青藤的藤蔓顺着窗台长进了屋子里,墙角的橡胶树叶子铺上了薄薄的灰尘。绿色都来得太过莽撞,我正坐在咖啡馆里并非坐在热带雨林。
自然,多数人还是喜欢绿色的,况且窗前一片绿色中还点缀着些许紫色的薰衣草花。光是小小的窗台前的美景足以让很多人流连忘返。可我并非被花朵和树叶吸引的无脑昆虫,我还是一个有脑子的生物即使我常处于放空大脑的状态。那不是借口,我常常是什么都不想。
至于此刻,除了窗前的植物,我大概在意的是咖啡馆的灯光,橘色的灯光让零散的几个客人模糊不清,熏黄了周围空气,我以为这里被什么东西隔开了,其实没有,那就是被光所照耀的朦胧尘埃罢了。
然后是音乐,既是颓废的,也不够舒缓,这种古巴或是阿拉伯式的乐曲毕竟不是我所能接受的,我仅仅能听的少数几首歌全都是蓝调,并且全都催眠至极。我想睡一觉,可是身处此处我并未能安静休息。
我的脑袋开始冒出各种胡思乱想来,我可以感觉自己是只躲在鱼缸深处的热带鱼,有橘色和黑色的条纹,热带鱼大都是条纹的,倒是听说过有斑点状的。总之,成为了热带鱼的我什么都不会思考,姑且和作为人类的我脑袋处于同样的空白状。那么我假装自己成为热带鱼不就没有意义了吗?热带鱼通常会做点什么呢?难不成不停得在鱼缸里游来游去寻找偶尔掉下来的饲料或蚊虫吗?那么生为一只鱼还真是可怜,活着的目标大概就是撑过一年又一年的冬天了,鱼缸中的热带鱼总是在春天到来之前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只鱼缸太过于空旷,几米长的水池里只栖息着我这只几厘米长的热带鱼,这个天地对我来说太过宽广!我的天我得花许许多多的时间才能探索完这缸水池,不过后一秒我探索鱼缸的想法就被我忘得一干二净,我又开始寻找饲料和蚊虫,姑且想做个备忘录,可我没纸没笔。
鱼是怎么睡觉来着?鱼睁开眼睛睡觉的,我也想如此安静休息,眼睛大打开的进入无意识的状态。我想象了一下这样的自己,可除了恐惧致死以外并未想象到任何睁开眼失去意识的情景。我作为一个人太长的时间了,并不能作为一只鱼生存下去。也许我能变成七鳃鳗之类的,可绝对不是热带鱼,这种鱼一到冬天就会消失。
总算是睡着了,在胡思乱想中失去五感的心情略微复杂可算得上开心。


鱼缸外的巨人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我是整缸热带鱼里幸存下来的一只,我是个作家。最初这里有十几只热带鱼,每只的工作都各不相同,有的是厨师,尽管我们只能吃到从巨人手中落下的饲料,有的是管家,不过整缸鱼缸的清洁卫生都是一个年轻的女巨人在负责,十只鱼里除了那个美食评论家以外其他的职业统统都是摆设,美食评论家则在食物落下时先前去品尝,并对每天落下的鱼饲料做一个详细的分类,例如味道、口感,然后分门别类。也算是有所建树的尽管这些分类对我们来说并无用处,女巨人投下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而我也是没用的热带鱼中的一员,我生来就是个作家不知为何如此肯定,因为我总是有许多奇妙的点子出现在脑海中,接着我突然想起自己并没有纸和笔,然后下一秒我就忘掉了这个点子的内容。可我依旧是个作家。
现在坐在鱼缸外沙发上的巨人男子究竟在想些什么呢?一定是热带鱼透明脑瓜中仿佛沙子般大小脑髓所无法匹敌的事,也许是设计火箭,也许是研究核弹。作为一只总是思考小说情节的鱼,我总是感到惭愧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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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18 15:56:57 | 显示全部楼层
灯光很重要。可以安抚人的神经。
残荷字。马上细细的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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