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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黄昏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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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9 09:46:4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八月份一个凉爽的清晨,我望着从腋下抽出来的水银计,看到里面的游标停在三十八度与三十九度之间四分之三的位置上,我想这样不温不热地萎靡的持续状态一时半刻是打消不掉了。在这之前,我已经高烧三天了。这些天来我吃东西没有呕吐过,可但凡吃进肚子里的东西都是没有味道的,不管是干巴巴的、滑溜溜、粘糊糊的一并假惺惺地咀嚼两下,然后一股脑的吞进肚子里去,就仿佛是回收垃圾废品了一般。不过山珍海味也罢;粗糠糙粮也罢;于我而言凡是可以吃进肚子里的都不在乎,至于我的那个孱弱不堪的小胃袋是否可以承受这些那就不关我的事了。那是我身子骨的事,我身体的事由我的身体去解决,虽然我一天到晚跟它们打得火热,但每每遇到这样的事也不便去插手。问题是这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事是你无能为力的,你奋力拼搏,磨刀霍霍,却空劳无获,这丝毫改变不了其发展事态的结果。至于过程,有人喜欢拿它们来聊以自慰,但他们多半都是从别人的嘴巴里听来的,让我值得怀疑的是他们的职业——胡言乱语的醉鬼,还是道貌岸然的瘾君子。
      我的身体很虚弱,口干舌燥,这持续的低烧令我不悦。我闷闷地坐在卧室的单人床上,床垫下的橡木板吱嘎作响。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老是这样坐着,我应该寻思一些事情,看看从窗玻璃外斜射进来的金灿灿的阳光,这样美妙的清晨着实不能荒废掉在这样一间巴士底监狱般的卧室里,于是我站起身来去厨房为自己做了份煎蛋炒面。炒面味道还不赖,可是吃不下去。我又为自己热了杯抽脂牛奶,把煎蛋炒面一股脑地倒进垃圾篓里,然后把那杯三百毫升的牛奶一口喝掉。我返回卧室在衣橱里挑了件浅色的高领衬衫和深蓝色的牛仔裤穿上,然后打开房门向后院的仓库走去。
       后院的仓库里那辆武威牌小摩托车满身尘灰,我把它拖到院子里,检查脚闸和车缸里的汽油。脚闸没坏,汽油也满满的,车钥匙就插在钥匙孔里,和两年前的它一模一样。我望了望从东方升起的鲜红的太阳,温暖宜人,看来今天是个适合骑行的好日子,我美美地想。我拍了拍车座上的灰尘,它们从车座上弹到空中,在金黄刺眼的阳光下无数的银白色的颗粒在离皮座不足一尺的空中往来飘浮,那感觉就像是深夜里树林深处的萤火虫群舞般的美妙。我在那驻足片刻,然后骑上摩托车,出院门向这座城市的东环驶去。
       清晨的风凉爽宜人,太阳温暖又刺眼,在雾气腾腾的地平线上像是被揉皱了似的。我在这座城市的外环路上以每小时50公里的速度毫无目的地行驶着。道路两旁白杨树上密杂苍绿的叶片间透出银白色的小点,就像树的那头在放着唯美的幻灯片。我的衣领在脖颈上乱舞,头发直竖到脑后,迎面而来的风吹打得我胸口生疼,额头又胀又热,浑身像是通了电流般地颤抖。      
       东环路第三个道口向左转笔直而上就是高速公路的辅以架桥,站在斜立着两米来高的钢脚架护栏的桥头俯瞻右侧桥下的风景可以说是居住在这座城市的公民清晨中唯一的享受。至少我是这么认为。桥下有一条开满睡莲的小溪蜿蜒地流向不远处用红砖砌成尖顶式样房屋的村落,村落的四周被稀疏的白杨树包围。而每每在此刻的清晨里,薄如绸纱般的雾霭飘荡在村落红色的尖屋顶上,那些白杨树就像是冲破了云层般的雄伟,近处睡莲在碧绿的河中盛开,远处则是一望无垠的如盆地般绿油油的玉米稻田。
       我站在护栏旁,俯瞻桥下的这般风景。这时玉米田里的小径上有两个戴着草帽的农夫肩并肩走过来,他们手拿长锄,不知道在交谈着什么。高速架桥上不时有辆50吨级卡车载着矿石呼啸而过,卷起的尘沙吹打在我的脸上,远处山雀低声鸣啭。我有些伤感,想到自从七月份那个窒闷的下午到现在已经足足一个月了。不知道凌现在是否到达了那座她无从可知的城镇。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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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9 22:03:59 | 显示全部楼层
  曾经喜欢独自守着黄昏
  轻轻地伤感那一份辉煌低落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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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20 13:52:23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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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21 18:36:50 | 显示全部楼层
黄昏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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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21 20:35:5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2楼(梦里水乡) 的帖子

我发现在开头写得都很糟糕。行文真是颠三倒四繁琐不堪。看来我要从新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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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21 20:37:12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3楼(素月清影) 的帖子

哎,雷蒙德的风格果然不适合写伤感的文章。看来我又要从头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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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27 23:54:12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了什么守候,为了什么执着,为了什么坚定,又为了什么放弃?
文字里似乎有种无可奈何。
对生老病死的一种无奈的接受。
可不是吗?不接受又能怎样呢?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没有任何人能够抗拒。问候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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