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从石头的缝隙中冒出烟来(外一首)
我想象中的桃花,开在江南,烟雨芳菲
那娇羞的水灵,从葱绿的枝条上,滴下三两声鸟鸣
村姑提着篮子,腰间小花衫溢出,岸边浣纱的春光
三月的江南,三月的烟雨,三月的梦
三月散漫在粉红的记忆里,阳光在湿润的土地上
大片大片的油菜花,静洁的天空,开出万千金辉
这些是可以梦到、嗅到的,比之雾霾,多了几分矜持
大气中裹藏着大剂量的毒,只要没有风,或是冷暖相撞
灰色的蟒,让人窒息的粉尘,滞留不去的困惑纷纷来袭
在北方,北风不是很猛的时候,灰色仍是主基调
三月从石头的缝隙中冒出烟来,让人恍惚不定
石头是被白雪洗过的,上面爬满了那些战斗留下的弹痕
那些一晃而逝的脚步
匆匆,一切都是匆匆的,那些远去的脚步
不知今年的春风能否唤回一个冬季的沉沦
躲藏在石头里的岁月,原来也可以做梦,梦是绿的
不说话的石头,不再酣睡,懒懒的不想让谁懂
人们开始大声说话,上街、上广场,甚至买种子
即便不能留住什么,春天有梦做着,而且部分变成了现实
我只是被冬天咬了一口,春天没来,伤口未痊愈
我爱的石头被水洗过,未曾绿,像那些一晃而逝的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