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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梦人(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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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3 19:13:5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小星的降生
小星唱着哼着:
我是地球所属宇宙外的宇宙里的一颗小星星
听说地球上正在寻找共产主义社会
想要打造宇宙里陶渊明笔下的桃源
我从黑暗的可呼吸可生存的像地球上土壤一样的土壤里冒出芽来
一直向上伸向土壤之外
我鲜明、嫩绿、犹如地球上的中国产的洋娃娃一般
我活了
像阳光般的阳光、像风雨一样的风雨、像空气一样的空气,光顾了我的小屋,于是我成长了
我追求梦想、追求理想的生活
路上也许摔跌、也许头破血流
我唯愿心中无悔地活
我走来
我活着
我勇敢
我活着
但我更愿一帆风顺幸福地活着
我唯愿能有一天在桃源的共产主义土壤里幸福地活着

前况
在地球上的中国处于共产主义社会的初级阶段社会主义阶段,共产党人的生活风范,如第一代国家领导人周恩来总理,他咬文嚼字。
《周恩来咬文嚼字》
作者:胡祥鸿
不准拔高
有一次,周恩来做形势报告,国内、国外讲了一个下午,讲的内容非常重要。记者采写时,稿子上有一落千丈句“周恩来总理作了重要讲话”,交给周恩来审阅时,别的地方都没有改动,他就把那个“重要”二字圈掉了。
有一次开座谈会,大家发言完了,主持会议的人说:“现在请周总理作指示。”他说:“不是,不是‘指示’,我个人发言就是个人意见。我今天这个发言并不是中央通过了,可能对,也可能不对。我说错了,大家可以批评。”
他会见外宾,新闻稿中写的是“周恩来总理今天接见了”,他把记者找过去,说:“不要用这个‘接见’,应该用‘会见’。中国封建社会时代,皇帝老子都是接见外国大臣,老子天下第一。他接见你,你是在下面,他是在上面。这也是一种封建观念。我是社会主义国家的总理,不管会见什么人,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处在平等的地位。你们要用‘会见’,不要用‘接见’。
勿需修饰
1961年,周恩来总理出访归来,第二天在报纸上就有消息说“周总理神采奕奕地走下飞机。”
看到报道,周恩来叫值班秘书把记者找来,指着报纸上的消息说:“现在国家遭难,人民受苦,我周恩来龙去脉凭什么还‘神采奕奕’?”他还说,我们共产党的干部都是人民的公仆,现在,天灾人祸搞得我们连饭也吃不饱,我周恩来作为国家总管,居然还“神采奕奕”?这样宣传“上不合乎国情,下不安于民心”。
(摘自《文史天地》2011年第四期)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小星的身体就像蒲公英的花朵或者说种子,她的一个生长点飘落到地球上的中国福建省福清市平潭县流水镇东海村仙人井附近的一户姓固的人家,这户人家的户主名叫固祺武,那是地球上的编年为20世纪70年代的时候,也就是1974年农历10月份中旬,她在固祺武家的大儿媳妇凌仰袭肚子里开始生长了,并正常地通过了十月怀胎,于75年降生在这个温馨温暖的家庭里。她姐姐被她父亲固嵘匀取名为固二菊,他哥哥被取名为固二红,小星的生长点被取名为固二荷,固二荷长相跟上边所说的没有多少变异,棕黄色的头发,偏白的黄色皮肤,长得极其的中国式的洋娃娃。
固祺武为户主的这户人家上上下下包括小星有8口人,小星的哥哥、姐姐、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叔叔。若算起固二荷的姑姑、姨姨、舅舅、外公外婆那人口可多了,二荷有四个姑姑,四个姨姨、四个舅舅。这所有的各家各户人们心地善良,多才多艺,敢作敢为的为主,在各个村里是比较先进和飘逸超凡的一种。其实,这户人家或者说这个村镇,或者说这个地球啊,都是非常神秘的生命生存的地方,不只是小星的固二荷偶然到来,这也是因为地球的魅力和吸引力作用啊!
地球中国的福建省福清市平潭县,是一个美丽的国家级重点风景名胜区。平潭县古称海坛,民国元年(1912)建平潭县,1949年5月5日解放。平潭地处台湾海峡、海坛海峡间,由120多个岛屿组成。为福建第一大岛、全国第五大岛,最高峰君山(东岚山)海拔435米。主要河流有南松溪、仙霞溪、新桥溪、剑湖溪。有福建最大的天然淡水湖三十六脚湖。年平均气温19.6。C,年降水量1180.2毫米,全年无霜冻。境内耕地0.69万公顷,有林地1万公顷,林木蓄积量14.44万立方米,森林覆盖率34.4%。为中国风力资源最佳区之一,矿藏有花岗岩,海砂以洁白、圆润、含硅量高闻名。平潭为省花卉、绿茶生产基地之一,农副产品有水仙花、大黄鱼、龙虾、特产红石斑鱼,特产标准砂、贝雕工艺品。境内有8条主干公路,主岛各乡镇通客车,小岛各乡通客船。娘宫车渡通福清小山东。三十六脚湖周围层峦叠嶂,湖滨奇石峭岩,有海蚀柱、风动石、蘑菇石。东海村王爷山南麓有仙人井。苏澳猫头覃有琉球国驸马墓,看澳西海中有巍然卓立的“泮洋石帆”(石碑洋)。主要城镇——潭城:县人民政府驻地。北厝:中国标准砂厂设竹屿口。
东海整个村弥漫着一种神话色彩,固祺武家也不例外,信善、信佛,他的爱人金黄鹦是个虔诚的佛门弟子,素食40多年,同时她也是一名求科学的知识分子,年青的时候教过夜校,也懂一些针灸知识,是村里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常常以乡亲为重,急乡亲之所急,无私地为乡亲们奉献自己的所学所识所能;固祺武也信善,信佛,不过他主要还不是这方面的,他懂许多天文地理知识,会木工、乐器,乐于公益的事情。
虽然身在农村,但祺武一家在思想认识上都不会很落后。比如说,在20世纪40年代,农村里很少有人会相信有一种可以远途交谈的通讯工具——电话,并且此通讯工具将普及全球各地,而金黄鹦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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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3 19:24:36 | 显示全部楼层
二荷小时候的故事就用《七十年代我的小时候》来大概地回顾一下。同时也用一篇《我想当作家》来说说她的梦想。
《七十年代我的小时候》
从前妈妈怀我的时候,爸爸算好了,以为出生的孩子将是男孩子,可妈妈生下的却是我,一个女孩子。他们盼着能再生一个男孩子,于是经常有人想要领养我当童养媳,还好聪明可爱,嘴又甜,又肯跑腿,又尊敬长辈会向爷爷的碗里夹块鸡腿,全家人都舍不得我。不然此时的我一定过着不一样的生活。说到聪明比如说,六岁的时候我就能够把生产队里左邻右舍的人们的年龄一个个地猜个八九不离十;说到可爱,就是会拉着妈妈的手,爸爸的手亲亲,有时在额头上;说到又肯跑腿,指的是家里要采购什么,我是最叫得动的,而且是一叫即动,不二话的,另外每个农历月的初二、十六拜土地公公的事,差不多都是由我去,当然去拜拜,我也是有便宜赚到的,我可以先吃到拜拜完了的煮熟东西,比如煎菜饼,不过声明一点,我不是因为有便宜捞到才肯跑腿的,同时,家长也不会责怪我贪吃。
小时候,家里的二楼大厅还没铺木地板,只有几片木板随意地铺放在那边,中间还有一些间隙,不小心走路的话就会掉下去,有一回我就被挂在那里,我说还好我那时劲大支撑了一段时间。当时奶奶他们在二楼侧屋帮邻居向观音菩萨求签,我在外边与几个孩子嬉戏,一不小心就掉了,还好木板薄,我的小手可以抓住它,几个小朋友暂时惊慌的傻了,我喊道:“奶奶,我摔倒了。”奶奶答道:“阿狗,没摔坏,就爬起来了。”我沉默了一会儿,喊道:“奶奶,我被挂在这里了。”这时,她们才惶恐地从侧屋跑了出来救我。我想要是我当时掉下去了,一定摔坏了哪里,现在的日子也一定不一样。
小时候不懂什么叫课外书,什么是杂志,读到五年级了,家里来了叔叔的恋人,她问我家里有杂志吗?我将她领到一个破旧的书架跟前,里边装满叔叔的书籍,让她自己去找吧。
小时候爸爸、妈妈很忙,很少关心我们的生活,那时候的我们仿佛也不需要他们的关心,只要有饭吃,我们就能过日子了,学习也不用家长过问,总是早早地背着书包去上学。小学一年级刚入学的时候,我也是和邻居同龄人一起去报名的,没大人带,看到一个由着家长带连一数到一百都不行的人,我们都暗自笑话她。后来分班的时候,我们被分配到二班,凭着校教导主任是我爸的朋友,我就斗胆与伙伴两人一起找教导说情,教导不同意,说得一班的班主任允许才行,于是我们又跑到一班的班主任那里说去,一班的班主任起初不答应。当我们坐在二班的教室的时候,她却过来叫我们去她那班读书。于是,我们拥有了一位好的启蒙老师。
啊,我们小时候单纯简单得很,不像现在的孩子能谈天说地,俨然一个小大人。我们当时只懂得玩冲关,单脚跳,玩捉迷藏,老鹰抓小鸡,从来就不会像现在信息时代的孩子,个个像神童,用起电脑熟练得很,个个一学即会。说起玩冲关和单脚跳,至今邻居新贵弟弟还夸我勇猛,当时谁都喜欢跟我一伙。
小时候我喜欢吃零食,买蚕豆吃,买米糕、糖果吃。有一天早晨我打算起床,可是眼睛睁不开,我叫呼道:“妈妈,我的眼睛睁不开。”吓得全家人都跑了进来,后来妈妈抱我到赤脚医那里喝了杯葡萄糖,我的眼睛就睁开了,医生说我缺糖。后来妈妈就经常往我的衣柜里塞蜂王浆胶囊。那是我最喜欢吃的零食,也是最美好的回忆。
小时候的我头脑还挺灵活爱捉弄人,大概是上小学的时候吧,有一天晚上,姐姐拿着两张凳子,带我到赤岭剧台看戏。不一会儿,姐姐告诉我,她觉得不好看,要回去。我却说我还想看。姐姐只好陪我看。后来,我也觉得困了,要回家,姐姐却跟我执拗,不肯陪我。
于是,我就说:“那我自己一个人先回去得了。”当我走了一小段路之后,姐姐便不放心地跟在我身后,并用两张凳子互相碰撞,撞出声响来。我知道姐姐跟在我身后,可是快到家了,来到我们同排的第一间邻居的房子那边,我就开始假装发抖和害怕,拼命地喊:“妈妈,有鬼。”并拼命地跑回家,奶奶和妈妈出来为我开门,奶奶看着发抖半端着的我,抚摸着我的耳根,说道:“三一教主来收惊,四尼宗师来收惊,仙师来收惊,本师来收惊,林水夫人来收惊,收来信收元神定,收给天惊收给地惊,收给鸡惊,收给狗惊,收给十二生肖惊。小儿无惊,阿蜜(阿妹)无惊,五福,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一却东方理口神,二却西方改清静,三却南方无灾难,四却北方求太平,五却中间人物顺,六却上下求鸿林。”
接着姐姐走进来了,妈妈和奶奶都责怪姐姐装神弄鬼吓妹妹。姐姐辩解道:“她知道我在后边的,我敲凳子。她知道的。”只是她的辩解是无效的。
小时候的我是幸福的,在别人还不知道什么是动物园的时候,我六岁就去过福州的动物园、厦门的动物园。还穿上爸爸去了两趟泉州才买回来的漂亮衣服,因为当时买衣服需要有布证,第一次爸爸和我看到那衣服时,我们口袋里没有布证。第二次爸爸特意又帮我买了回来。
小时候发烧时总是烧糊涂了,夜里睡在自己家的床铺上,却梦见自己在墓地里穿梭,醒来喊着:“妈妈,咱们带上衣服,你去开门,我们回家吧。”另外一次也是在床上睡,醒着喊人,奶奶进来了坐在床头,我叫奶奶不要坐在床边,等下妈妈挑萝卜进不来。
小时候的我是幸福的,有很多亲人,特别是几个姑姑、姨姨,我时常去她们家串门。寒假、暑假总是往那里钻,表姐表哥表弟表妹们都喜欢跟我在一起。
不过也有酸的时候,那就是有几次从爸爸的口袋里拿钱去买零食,有一次邻居看到六岁的我拿出一张十元的钱买东西,惊讶的不得了,向奶奶告密了,于是我挨打了。从此我知道了,爸爸如果没有给我钱,我自己是不能主动去拿的。
这就是小时候的我。幸福快乐的童年。


《我想当作家》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问自己和朋友,人活着为什么,从出生到入死,有几个人会把自己的曾经活着的事迹永留在许多人的记忆里?我不想让自己也这么没声没息地活着,我也想成为为数不多的留在人们心中的名人。于是我寻找着自己梦想的路径,那就是当一名作家,写些好文章!
从前我的作文并不出色呀,终于高三补习的时候,一位作文辅导高手陈子平老师教我语文,名师出高徒,经过一学期,我的作文就突飞猛进,市统考,我的一篇大作文和一篇小作文都被陈老师当例文读给他所教的两个班级的学生听。我一下子在两个班级出了名!
这没有给我足够的创作信心,大学的时候,我特爱给朋友写信,不管是男生还女生,都说他(她)喜欢读我的去信,我的信读来亲切,仿佛人在对面与你交谈,有种三毛和尤今的作文味道,好几个朋友都鼓励我写几篇文章投稿去。但是我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通向发表文章的路,更谈不上当作家,多少次心有意力不足。
今年暑假买了台电脑,又打不了什么,我担心太浪费,又由于那天与朋友谈心,勾起我对自己情感方面的许多片段,使我有心写出这些事。用电脑编写感觉真不错,修改太方便了。写了几篇,我开始琢磨如何投稿,心血来潮之时,我跑到街上买回好几本杂志,里边有征稿启事,我赶紧把稿写好,拿到打印店打印去。回来马上投寄。等着我的作家梦完工。
几天下来,我又松懈了,对于我的文章是否被发表一点把握也没有,我没有足够的信心让出版社的人们欣赏我的“才华”。虽然我认为自己写得不会逊色于某些书上的文章,但是我因为从来没有过这么奢侈的想法和做法,也就闷闷地期待两个月快点过去,意想着那没有被采用的结局。说实在的,若真得没被采用,我一点也不会奇怪,如果说被采用了,那我倒觉得不正常。
我真是既想当作家,又认为自己当上作家是不正常的,而且我并不认为自己不配当一名作家,你说人很怪,不是吗?
200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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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4 08:24: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左 冲 右 突

一.相亲
1996年7月份二荷大学毕业被分配到流水镇的鸣燠中学教书。这个时候的二荷 仍然稚气、亲切、可爱,一副近似正方形的长方形鹅蛋脸,白净红润有种不用化妆胜似化妆的效果,身高160厘米,身材中等,经常穿长裙和休闲装,剪碎发。
1997年暑假的一个早上,天空晴朗,几朵白云在清悠地飘荡着,几个小孩子正在村里的两棵宋朝留下来的荔枝树下追追打打,玩着游戏,二荷穿着一条米白色无袖扎灰色腰带的棉制品连衣裙,在家是老小、没有负担的她又要到与自己毫无芥蒂的姨妈梧婧家做客去。一般来说,她每次都会在那儿呆上好几天。
梧婧,是外婆王美奇外公凌添祥最小的女儿,在二荷六岁的时候,嫁给了一名叫梓富的木匠。婚后前几年他们一直都生活在远离家乡的外省,以木工为生。感觉在外生活不会有更大的发展,他们便于1987年回到老家,并在县城潭城办起了一家木工厂,经济上很快地就红红火火起来, 1992年他们在潭城的繁华地带买了一块地皮,盖起一幢三个店面7个楼层的房子,这在当地当时算得上是豪华。他们家夫妻的分工问题保持着男主外,女主内的生活方式。
梧婧很照顾亲戚朋友,经济上过得去,她常常往娘家送让人眼红的厚礼,对各个亲戚朋友也非常大气,由于身旁老熟人少,逛街没有人陪、闲着时没有人聊天,她常常感到孤单,一直都很想在身边多添加几个亲戚朋友,特别是几个待嫁的外甥女,平日里她留心着邻里各个未婚的年轻人,此时,她心里有了一两位适合二荷的人选。
这时,二荷已经来到梧婧家楼下,她按响底楼遥控门上的通话装置开关,正读着中学的表弟一雄在四楼为她打开了门。四楼的套房大门已经为她开着了,她向正在厨房里头与保姆谈话的姨妈打个招呼,也向保姆问声好后,就往表妹兢佶的房间里去了。兢佶是一雄的妹妹,今年14岁,也是一名初中的学生,瘦黑高,犀利善言可爱,别以为她年龄小,说起话来可有趣了,而且见识面广,一点也不比表姐来的不懂事,她与二荷挺合得来的。
一会儿,三十出头的保姆佼佼端着水果走了进来,她偏瘦偏黑,162cm的个头,清洁整齐,是二荷远房的一位表亲,二荷笑着打趣道:“服务员同志,您辛苦了!”顺手便抓过一粒橄榄。
梧婧身高165厘米,今年39岁,瓜子脸,身子偏胖那么一点儿,涂脂抹粉,项上金项链、耳上金耳环、腕上金手镯、指上金戒指四五个,梳着一条厚重的马尾松,穿着蓝色白领短袖衬衫,配一条白色包裙,带着神秘的表情边说边笑地走了进来:“荷宝儿,我给你相了两个高档次的对象,等下我们去看看。”二荷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你啊,整天只懂得跟我提婚事。无聊!”梧婧还是津津乐道地谈论着:“小女孩儿什么都不懂!县城是各个机关住扎地,文化生活丰富,生活品味高,卫生好,购物方便!你一定要嫁到县城来!”二荷没有多加思索地哼了一声,说道:“我才不稀罕呢!我才不呢!”
聊了一会儿,梧婧拉着二荷到附近一家医疗公司,小声地对二荷说道:“注意看了。前边那高个子的。”这时,店里有位熟识梧婧的女职员笑着走了过来,向梧婧打招呼,梧婧笑着应答着,二荷用了一点力拉了下姨妈的手,意思告诉她 “我不想看了,走吧。”往回走过几家店面,她开始淘气地做了个鬼脸,一边又用手比了个“高”的动作,一边说道:“那么高,我得天天抬着头跟他说话呢!”姨妈不满意二荷的话,有点嫌她孩子气地解释道:“人家年轻有为,有医术,有资产,人也和气,平时对我也挺好的。”二荷固执地甩了一句:“我不喜欢!”
第二天傍晚六、七点左右,白天不敢出来的人们,此时都趁太阳的落山,热气的疏散,出来走走,二荷她们仍然在拥有空调的房间里纳凉。今天,梧婧准备叫一位住在她家对面街的男孩过来相亲,为了显示外甥女的高贵,她特认真,不管二荷对她的想法是怎样的满不在乎,有见解并非把事情执行到底的梧婧帮二荷打扮了一番,叫她把昨晚刚换上的黑色裙子褪去,穿上她大红色带小白花的丝制连衣裙,给二荷戴金项链、金戒指。二荷很不习惯这样刻意的打扮,受不了像傀儡一样让姨妈摆布,开始有点儿恼火地一次次解下。
记得二荷上中学的时候,姨妈家里也并不宽裕,每逢端午节,姨妈总是事先买了好几块布,叫了个跟二荷身材差不多的量体裁衣,为二荷送上款式别样的服装,穿上去亮亮的,让同村的女孩儿忌妒、让同学们赞叹不绝。二荷为有这一姨妈,心中多了一份自豪。此时,虽然不喜欢姨妈的罗里罗嗦,不习惯姨妈正经八百地帮着乱打扮,可硬不过姨妈,烦了,还是接受着这份真心的关爱,想着:外表就这样窝着,我的个性可不会因此而有所改变!
一会儿,门铃响了,兢佶过去接听,原来是应梧婧热情相邀请而过来相亲的父子俩,从话筒中隐约听到父子俩在楼下谈着话,是一句感叹:“确实高档啊!目前当地,只有两三家这样的遥控门。”
在进四楼的门槛时,男青年抬着头捂着嘴红着脸走在他父亲后头,他叫贾稚豹,比二荷大两岁,身高大约有173厘米,今天穿着一件深红带棕、黑、黄多种颜色小花的T恤,裤穿深蓝色军裤,长相有点儿像唱《风雨无阻》的明星周华健,只是他的脸比周华健圆胖了一点儿,身材也比他顸宽。父母忙于生意,他从小随外公、外婆长大。外公外婆二人生有9个孩子,稚豹的母亲郭美是兄弟姐妹中的老大,就因此,稚豹是个有很多人疼的孩子,许多属于他的事情家长都会帮着操办。90年他就读福建三明的某一中专学校,住校期间,父亲一个月两趟地从平潭前往三明看望他,往返一趟需要20个小时!带上许多他喜欢吃的东西,也适当地给他送上些生活费用。 毕业了,在潭城招待所工作,外公、外婆年纪也大了,他不再住外婆家,住在了自家新建的房子里。身边没有人可依赖的,衣服得自己洗了,夏天天气热了,他要睡地板,就得自己拖地板。
父亲贾前讯,今年55岁,年青的时候在供销社工作,86年供销社执行承包责任制后,就不再在供销社上班,搞以体力劳动为主的个体经营。大概是长年的劳累,头发早白,胖厚的脸上却多皱纹,模样儿比起年龄来要大得多!这给二荷一种想叫爷爷的感觉。他身高166cm,体重约有75公斤,上身穿着一件白色浅灰线条的方格T恤,上衣的下边部分别在紫蓝色劳动长裤里头,扎着一条红棕色军用皮带,一副体力劳动者的形象。前讯比较善长于与人交际,人情世故的理论还有点儿精深。此时,他人际关系式地对出来迎接他们的梧婧笑呵呵地说道:“房子真大啊!真有本事!”
这次过来,他并不知道相亲的对象是梧婧的外甥女,只知道是一位乡下的中学教师,他的心里并没有带着要攀结这门亲事的想法,只有侥幸的心里。进了大厅,他又笑呵呵地不是出自真心地来了一句:“老板娘,您介绍的准没错儿……”。
二荷根本就没有一点心思在这门亲事上,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还是有点儿紧张的。她坐在大厅里靠门边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跷着二郎腿,以掩饰自己扑通、扑通直跳的心,听到老人的这般话语,她一阵恶心,在心底里一下子就对这个未来的公公不顺眼了。另外,在她眼里,城里的人们打扮应该是高雅的,想不到这个城里的中老年人打扮竟然远远地不如她家里人讲究,她家73岁高龄的爷爷的服装和风度都远远地超过他!于是,就有一种不尊敬和排斥的心理产生。
其实,二荷也不是一个对老人不尊敬的孩子,她在家里一直很喜欢自己的爷爷、奶奶,很敬重自己的爷爷、奶奶;她也绝不是一个爱与人顶撞、欺贫爱富的孩子,无论是男女老少、贫富贵贱,只要是认识的,在路上相遇时,她总是以笑脸儿跟人们打招呼;只是她一直生活在单纯而且直来直去、没有直面奉承的社会环境圈里,不习惯贾前讯的为人方式。
小伙子坐在二荷的侧对面,红着脸,时不时地捂着嘴笑,大概也认为相亲是件可笑的事儿吧。
前讯时而谈房子,时而自我打趣……想要从中得知此尊缘分的深浅,二荷却为他的爱扯谈感到反感,她的心跳渐渐消失了,开始有心顶撞那“老头子”。
“老头子”说:“我儿子是中专生,比起二荷来差一大截,能够攀上这门亲,真是我们贾家的荣幸啊,呵呵呵。”二荷鄙视地横刀相对了一句:“最主要是看合得来与否,可不看表面的文化水平哪。”前讯敏锐地感觉到二荷对自己有一种轻蔑的态度,但他依然 “呵呵呵”的,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膝下子女都20多岁了,怎么会不清楚孩子们的脾气?又是一个生意人,他不跟年轻人一般见识,继续着自己的话……
二荷没有再跟他搭腔,见姨妈与“老头子”说的话渐渐地少了,便开始 “审问”那“犯罪分子”:“城里的男孩怎么没去舞厅坐坐啊。”“犯罪分子”答道:“不想去。”真是简单明了,一整个晚上他只说几句话,这些话都是二荷问他,他才出声的,所以二荷在心底里给他取了那么一个“犯罪分子”的绰号。
相亲完毕,兢佶调皮且认真地对表姐说道:“别看他今天表现得很好笑哦,人家心地善良,人帅又勤快。”二荷一点也不喜欢他,她稍微撇撇嘴,不满意地说道:“我看一点都不帅,像个傻子。”兢佶用事实解释着自己对稚豹所下的定义:1、一次她到音像店里买唱片,刚巧她想要的只剩下一片,被稚豹先相中,稚豹让给了她;2、平时在阳台上,经常会看到稚豹在晾衣服、拖地板。
二、流失与紧追
    相亲让二荷开始急于为自己的感情找一个寄托,她不希望自己成为由相亲跨入婚姻中的一员。在她眼里,相亲来的感情根本就不会有幸福的爱情,不是她听说过谁通过相亲后进入婚姻过上不如意的生活,而是,在她认为,没有一种实实在在的心动和吸引力,感情基础不牢,哪来真正的爱情,哪来幸福的生活?
第二天,二荷很早就回家去。她来到住在附近的老同学高雁家去坐坐,并谈及了自己的心事:“我高中的那位同学闵强,在我上大学时,给我寄来一张一个男孩儿亲一个女孩儿的明信片。我想他对我是否有追求之意?平时他写信给我的时候,说话也特靠近。”高雁答道:“根据我对闵强的了解,他不是一个轻佻的人,不是一个随意表情的人。”谈着,谈着,她们就打了个电话给在集美工作的闵强,告诉他明天她们要到他单位去玩儿。闵强很热情地接受了这份意外且让他脸红心跳的拜访。
她们真的来了!除了二荷、高雁外,还有一位叫慧萍。二荷以要给闵强介绍女朋友为题来了。不是特活跃于交际的闵强对几个女孩子的到来感到有一种很大的心理压力。不知道如何单独面对自己爱着的人和她将要给自己介绍的人,他叫来自己的几个同事,搅拌搅拌,给自己一个选择爱的周旋余地。晚上,他让同事用摩托车带去厦门市区逛舞厅、唱卡拉OK。当二荷正准备上车时,没有摩托车的闵强走到二荷身旁,关爱地对她轻声说道:“侧着身子坐。” 被这样自私地守护着,二荷感到温暖,感到幸福。舞厅里,闵强的两位同事抢先带了二荷和高雁各自跳去,闵强也礼貌地邀请慧萍一起跳去。一场两场三场……,二荷总是被同事先邀请去,留给闵强的总是高雁或者慧萍,闵强表现出非常大方和平稳的气度,没有在人前泄露半点心声。终于,二荷被留给闵强当舞伴,闵强悄悄地拉近了与舞伴的距离,但依然是那般的沉稳。为闵强给自己的特殊舞距,二荷感到了甜蜜!闵强的同事发现了这个小秘密,再也没有请二荷,一直把二荷留给了闵强……
晚间正当女生们关门要休息的时候,闵强把她们的门叫开,拿了一盘蚊香进来,而后关门出去。他细致的照顾让二荷露出甜蜜而满意的笑容。
夜里,闵强和同事们玩到天快亮才睡去,第二天早上,二荷她们先起床,花了好大的劲才把在大厅里休息的闵强叫醒。而后她们就匆匆地告辞了,不是她们对闵强有什么不满意,而是她们不喜欢闵强把白天的时间安排在和他那些不同龄的同事一起玩牌上,又不好意思说出自己要对方如何招待她们,就匆忙生出了告辞的想法。其实她们有一个希望,那就是希望闵强能够更勇敢地对二荷表达爱意。上大学的时候,闵强有心与二荷轻轻地牵起手,二荷却正处于与另一个人的一种似有似无的爱情纠结中,虽然对闵强的爱意很是感激,但是没能放得开心,没敢接受他的爱,甚至还用心地磨掉他亲近的感情……。此时有心栽花,却又显得如此没有头绪。
路途有点儿远,此后他们就不再无缘无故地联系了。年轻的他们都抓不牢、握不紧爱情的机遇,对爱情缺少紧迫感,在朦胧阶段总是轻易地松手。
二荷在家里是个容易叫得动的人,与外婆家也邻近,外婆家里如果有事,也常派她出去办事。这不,过了几天,二荷又被派到梧婧家取外婆的新衣衫去。在前往姨妈家的路上,二荷特地去了趟镇邮电局,为就读云南大学的殷焘寄去叁百元钱和一封信,希望他能够在暑假期间回来一趟。
“明天兢佶过生日,你就留下来吧。”姨妈热情地说道。在二荷的印象里——一碗炒面两个鸡蛋就是家里人过生日的情景,她想:留下来看看城里的孩子是怎样过生日的也不错,反正回去又没事做。于是,她答应留下!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姨妈的话题总离不开稚豹,她句句诚恳:“你们自己去谈,谈不成是一回事,如果一点也不谈就拉倒的话,那我的为人就值得怀疑了!”
觉得姨妈的话理由充分,如果再坚持不会一会面,那也真是太武断了,于是答应她与稚豹再见一次面。兢佶很乐意充当这个中介,她快活地把稚豹叫了来,她真希望表姐能嫁到潭城,自己也多个伴。被邀请来的稚豹,仿佛看到了希望,第一次见面时,二荷给他留下了清新、质朴的印象,说话直接可爱好笑,一点也不像城里的女孩那样高傲,有一种亲切在他心里升腾,回去后,他每天都在纸上不停地写着二荷的名字,但总觉得没有多大的希望。这下可好了!初次见面,稚豹父母亲吩咐他:“你不会讲话,到时不要乱讲话。”这回是第二次见面,没那么多约束,心情比第一次灿烂,再者一回生,两回熟,也就自在无所拘束了,本性的健谈也同时显露了出来。
姨妈动员他们出去散步,二荷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去了,想:散个步算什么,谁怕谁?不想稚豹满脸的喜悦,深情的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二荷,这实在令二荷无法理解!“才第二次见面,你就这般的深情?”是二荷心里的一个问号。
街道上人来人往。二荷与稚豹二人走出了空调,乘车来到龙凤头海滨浴场散步,而后随意地坐在沙滩上。在谈话期间,二荷告诉稚豹自己发色不是黑色的,目前是染的。稚豹不曾见过,也无从想象,并不介意,认为现在染发已成一种很常见的事,随时随地都可以用染料来改变头发的颜色。差不多有二十点半了,二荷便要求回去。
要离开海滨浴场了,稚豹感觉很没成就,想着:那天二荷问我去不去舞厅,大概是认为我有其他的恋人?为了给对方一个放心,他告诉二荷这是自己的初恋。而二荷并不想去理论他到底是初恋还是什么恋的,只知道自己并不喜欢他,不想伤他的心,但她有责任表达自己并不喜欢对方,很认真地对他说:“也许还不是,你的初恋还没到!” 为了尽快地罢掉他的感情,她接下去又蔑视地甩下一句:“我可不是初恋!”
虽然二荷不喜欢对方,但她的模样儿没有一点儿让人害怕和遭刺的感觉。亲切的外表使稚豹有了进一步“进攻”的信心,另外他认为晚上她所谈到的那些话题归纳起来只有一句话:她很自卑!
他伸过手来想拉二荷的手,由于紧张,他的手显得很僵硬,接着他便伏下身子就亲吻她!二荷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吻,本能地推开他,但终究没有摆脱他的吻。不爱吵吵闹闹,不想与人为敌的二荷依然平静地与对方散步回姨妈家。在姨妈家大门口,稚豹环抱着二荷的腰,邀请她晚上到他家住。二荷一句话也没说,又次推开了他,遥控门开了,她随即钻了进去,随手把门呼拉一下关上,跑上楼去。心想:怎么就没看出我对你是多么冷淡和平静?怎么就那么粗鲁地吻人家,抱人家,还想请我到你家去住?你以为我是你的俘虏,是你的人了,想得美哦! 恶心。随着遥控门的咔啦一声关上,稚豹呆住了,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稍有些失落但还是甜蜜地微笑着转身回家去了。
来到四楼,二荷洗了把脸、洗了个澡,也不跟姨妈打招呼就往卧室里休息去了。晚上被人亲吻的事使她很恼火,此时她在心底里默默地呼唤着从前的友情逼近,希望友情会给她带来一点爱情的机遇,好让她更有信心去逃脱这样让自己有点儿反感的恋情。
殷焘是二荷中学时代的同学,平时,他们几不互相搭腔,高三上一学期,班里组织的一次秋游让他们多谈了些话。上了大学,二荷总是滔滔不绝地向对方谈起自己的事和自己的人生价值观,失恋伤心了也跟他说。殷焘也一样热情,当二荷告诉他她感冒了,他便关心地吩咐她,起床后喝一杯开水,晚上睡觉前喝一杯开水,这样有预防感冒的作用,由于自己坚持这样做,身体不是很好的他,倒是很少感冒;在二荷谈到失恋的时候,他特地摘抄了一篇《失恋》的文章给她,告诉她失恋会使人更成熟;平时只要自己遇到什么新鲜的事物,他就把自己所知道的、听到的,很认真很详细地讲给她听,记得有一次,他利用照片的背面,介绍了有关自己游览过的风景胜地——阿诗玛的传说,这个传说故事是这样的:
在小石林内,有一泓湖水碧波粼粼。湖畔屹立着一座独立的石峰,每天都吸引了无数的游客前来观赏、留影。瞧,那颀长高 挑的身段,风姿绰约的动人体态,还有那包头衫,身后的背篓,多么像一位彝族撒尼少女啊!这就是著名的阿诗玛石峰。她还有一个动人的传说故事呢。
  从前在阿着底地方,贫苦的格路日明家生了个美丽的姑娘,爹妈希望女儿像金子一样珍贵闪光,就给她取名叫“阿诗玛”,也就是金子的意思。阿诗玛渐渐长大了,漂亮得像一朵艳丽的美伊花。她能歌善舞,许多小伙子都喜欢她。她爱上了和 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相亲相爱的孤儿阿黑,立誓非他不嫁。一年的火把节,她和聪明勇敢的阿黑订了亲。财主热布巴拉的儿子阿支也看上了美丽的 阿诗玛,便请媒人去说亲,但不管怎样威胁利诱,都无济于事。热布巴拉家乘阿黑到远方放羊之机,派人抢走了阿诗玛并强迫她与阿支成亲,阿诗玛誓死不从,被鞭打后关进了黑牢。
  阿黑闻讯,日夜兼程赶来救阿诗玛,他和阿支比赛对歌、砍树、接树、撒种,全都赢了阿支。热布巴拉恼羞成怒,指使家丁放出三条猛虎扑向阿黑, 被阿黑三箭射死了,并救出了阿诗玛。狠毒的热布巴拉父子不肯罢休,勾结崖神,乘阿诗玛和阿黑过河时,放洪水卷走了阿诗玛。十二崖子的应山歌姑 娘,救出并使阿诗玛变成了石峰,变成了回声神。从此,你怎样叫她,她就怎样回答你。她的声音,她的影子永远留在了人间。阿诗玛的传说故事还被 改编成了电影、大型歌舞剧,在国内外放映和演出后,引起了强烈的反响,阿诗玛的故事也随之广为流传。
虽然通信里,双方都热情洋溢,但他们始终没有跨越友情与爱情的界线。
现在,二荷没有心思参加表妹的生日宴会。第二天早上,她找了个借口就匆匆与姨妈告别。回到家,惊讶地收到这么一个消息:稚豹明天要来她家,还说是她邀他来的!二荷接受不了对方的感情,更接受不了这样做假的态度!妈妈仰袭见女儿不喜欢这一门亲事,就用电话找妹妹理论去。
城里,稚豹昨晚回去之后,陶醉在晚上的创举上,他幸福极了,止不住地时常笑出声来!他不住地张望着对面楼上的房间,想着:晚上她到底睡在哪一个房间里头。夜深了,他依然甜蜜地辗转反侧于二荷所住房屋对面楼房的三楼地板上。
一大早,他就打电话给梧婧,得知二荷已经回家了,正爱得火热的他,还也有一些担心失去二荷的他,准备进行第二轮的进攻,他实在太想再见见二荷,仪仗着自己与二荷有着一吻之情,他大胆地对梧婧编了个谎,说二荷邀他到她家玩去等事。
下午一下班,稚豹又来到梧婧家,沟通感情,梧婧深深地喜欢上这位面带笑容,善谈、易于接触的年青人,她没有把二荷一家不欢迎的消息转告稚豹,还在做着周旋工作,并且她已经答应稚豹家人,喜事办成的话,她一定让梓富帮二荷把工作调到潭城或潭城附近来。另一方面,心中对亲人的关心和爱护,使梧婧在婚姻爱情的审美方面,有着对二荷进行开导和引导的责任感。
次日,稚豹来了!他来到二荷所在的乡村。早上5:50分他就出发,比原计划6:50分早了一个钟头,焦虑和紧张使他昨天晚饭吃不下,今天早饭也吃不下,整个晚上觉也没睡好,只盼着早点拜会二荷的生活环境,并打探她家长对她婚姻的意见,同时也利用此机会,在她家长面前露脸,给自己评个分。
虽然二荷不能接受稚豹,但也没有很大的反感,见人家好意地来了,逃避吧?也太小家子气了!又有多少意义?在家长的推动下,她吞吞吐吐地去了车站接对方。没有直接把他带回家,她操没熟人的小路绕到王爷山南麓,在仙人井所在地停留,不是为了留下浪漫的镜头,说实在的,二荷还从没有跟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非亲非故的异性单独并排着在熟人面前走过!
在山上呆了两个多钟头他们才下山,她不敢从前门进,而是准备带他从后门进去。见到大厅里有好多爸爸和哥哥的朋友,她又不敢进去了,在门外呆了好久,稚豹决定自个儿进去。爸爸领他到客房,二荷终于“解了一点儿围”!可是,稚豹却又到大厅里给大伙儿敬烟!午餐,他几乎不吃菜,在他认为吃多的话,人家会说自己没有素养,是个贪吃鬼。此时,平时很少喝酒的他却一直把手放在酒杯上,大伙儿以为他很会喝酒,就一直给他敬酒。
由于不喜欢稚豹,看稚豹喝酒难受的样子,二荷一点也不心疼,稚豹却在很不能喝的情况下,见别人向二荷敬酒,就主动保护地替二荷喝了几杯,二荷却提早离开了宴席。
下午三四点 ,稚豹要回去。固嵘匀,二荷的父亲,今年正买一块地皮10万元,准备在马路旁建一幢价值100万元的房子,他曾担任过村长,是村里第一个学会开拖拉机,并第一个得到驾驶执照,第一个买汽车,第一个开发当地的矿藏花岗岩,一生靠实实在在和顽强拼搏打拼人生,对笛子、口琴、二胡等音乐器材都略有通晓、画像在年青的时候也学过几年的憨实多才硬汉子,此时,他叫女儿送稚豹去车站。
出于礼貌,二荷带对方来到公路旁等车,这时,稚豹说他的头好晕,肚子难受,接着到一旁呕吐去。
在二荷家,稚豹已经隐隐约约地觉察到,二荷对自己这般火热的恋情并没有多少在意,为了让对方对自己能有所感觉,他想多争取一点与对方相处的时间。于是,他对二荷说:“能不能送我到流水镇车站?”看着他痛苦的模样,二荷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到了车站,稚豹担心自己此次一走,明天就没有靠得上边的机会了,那此行岂不是非常的失败和丢人?酒精又在折磨着他,他来到旁边的一个厕所里呕吐去了,回来他叫着:“哎哟,我要死了,太难受了,恐怕回不去了。晚上能不能借你单位宿舍暂住一个晚上?” 二荷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醉酒,也不知道酒精伤人的最大程度是怎样的,为稚豹的洒精反应和痛苦表情,她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一路上,稚豹一直痛苦地呻吟着喊着。二荷心想:一个堂堂男子汉,即使再难受也不该叫的这么大声,太难听了吧。她觉得这样的叫嚷太过喧哗了!不过,她不想对一个自己不想深交的人之行为做议论,没有把心里所想的说出来,只是默默地把他带到单位。
到了二荷单位,稚豹还是不停地呕吐,呕吐物里夹杂着很多的血丝,此时他依然得不到二荷有同情和亲近的意思,精神上的落差,还有肉体上的受伤,失望和伤痛促使他不停地叫:“哎哟,哎哟,比死还要难受!”
看着稚豹这般狼狈的样子,二荷有点儿害怕,想:本以为喝酒呕吐只是小事,想不到如此的伤人!叫个男同事华锋帮忙照顾他,也请了个当地的赤脚医生给他挂了两只吊瓶。
记得《红楼梦》里边提到吐血会早死,看到稚豹呕吐物里带有血丝,二荷以为那就是吐血,这让她担心稚豹会有个三长两短。时间已经很迟了,趁同事不在一旁,二荷用手帮对方梳理胸口,并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希望这能给他带去一点精神上的安慰,让他不会那么痛苦,并安慰到:“相信自己,不会有事的!”很快地他睡了过去,二荷让华锋陪他一起睡,以便照顾,她自己没有到其它地方找住处,在客厅里,她用几张凳子排成一排当床铺,并小心注意着屋里的动静,虽然不喜欢他,但还是希望他平安!
现在,她一个人躺在沙发上不能入眠,想着:我主动亲吻了他,是不是会让人感觉我爱上了他,同时给了他进一步追求的理由?
第二天早上,因二荷昨晚的一吻,稚豹的双眼显得炯炯有神,全身充满了爱情的力量,他邀请二荷到附近的海滩上走走。由于自己目前的爱情处于虚空,同时,看在了对方昨天的“伤势”上,二荷陪他去了。谈话其间,二荷向对方提到自己过去的恋情,稚豹诚恳地答道:“那是他们不懂得珍惜,我会好好珍惜你的!”为稚豹的这话,二荷有一点儿感动,但是她依然没有打算接受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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