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

火鑫

屈原一首
文/火鑫

汨罗江的记忆是一棵顽强的草
长在世人的心中
根须在时间的躯体蔓延
神经一般密布
每年春暖花开
都要扎痛一个古老名族的灵魂

那些在五月无眠的人们
多么渴望化作一株植物
站立在江水的记忆之前
用愤恨充涨着生长
生长出硕大的叶子
只为承载更多的露水
供一位诗人饮用
把哀怒托赋开出
开出高洁的花朵
只为将清雅荡漾
配一位诗人摘食
或许这样就已足够

然而两千年后的一汪汪秋水
怎能将尘封许久的悲哀改变
你孤寂的流浪、流浪一生
足迹踏遍汉北江南
能点燃楚人的渴望
却照不亮怀王的眼睛

黄昏下，你踽踽独行
瘦弱的影子最后一次被拉长
江风吹起你的衣襟
你独坐江边清洗双脚和帽缨
然后面对楚地坠落的太阳
面对一江怒吼的水
你把自己也融入进去

生命就这样刻入一条大江
刻入一个名族的血液
伴随历史的河流
永
远
流
淌


屈原又一首
文/火鑫

我一直都在想该怎么形容你
从高山到树木
从大地到天空
我找遍了所有
却不能发现一个配得上你的意象

一个人何以如此伟大
让世界为之感慨
让名族祭奠千年
让诗人写出无数缅怀的篇章

高山的雄伟
树木的苍劲
大地的支撑
天空的广阔
都不能概括你的影像

当我仰头望天的时候
我只好把你想象为日月
因为只有他们可以与你媲美
然而这些并不妥当

日月有不曾照及的地方
你的灵魂却无处不在

直到有一天
我想象你跃翔汨罗的情景
才恍然感悟
你该如一盆泼起的水啊

或许你本身就是水
平凡地流淌
平静的存在
把诗歌带到中国
把气节留在中国

你的神奇不仅于此
就在你跳向汨罗的时候
在这个国度
你便已如水一般
不能
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