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

布衣子衿

这个春天，你来了，驾着得得得的马蹄
来了，像很久以前独自展开在春风里的树叶
那样准时。像讳莫如深的森林里萧瑟的
老杉树，仔细打磨细碎的针叶
倒挂在头顶，疯长，像一桩桩发生在
隐秘暗处的牺牲，和树皮上长年累月的白发
（白发也来的如此及时，一段时间把流水的光吞掉）
在大地上，抬头看见四周群山，和一口叫做天的
倒扣的碗。让我指着头顶说：
“当它反扣下来，很多米粒和青菜
在大地上发了芽，一些人拿起锄头，一些人
投出匕首。”而泉水流遍你的身体，质问：
为什么要背叛你的语言
为什么在春天深处，把一颗跳动的太阳
埋进土中

这个春天，发令枪迟迟
扣不动扳机，我们就这么蹲伏着抬头向前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撑进泥巴深处的脚趾甲
娶妻生子，都要忘记你了
都要忘记很多很多年前，我们一起醉倒的青石台子
以及那件送进当铺换酒的皮子大衣
念念不忘的老水烟袋还长在爷爷嘴里
这么抽着，直到入土
剩下的身体好像远方的幻觉，径直走过
亚当，夏娃，以及那条诱惑犯罪的蛇
以及青苹果。不久以后，你的身体张开成为一块幕布
把一生投射其上，空空荡荡的电影院里
你独自坐着，笑着，哭着，叹息着，不想离场
可是……电影本身及你，在若干年前的春天
被眼睛上下打量，被生锈的扳机击中，驾着得得得的马蹄
跑进新造的华丽宫殿，闭上沉重墓门
你在里面跳格子，像一朵远离时代的菠萝金花

2011.2.16

竭石

此上邪非彼上邪了，落点空了，似为‘看的穿’，其实未必如此。

听竹轩主人

这个春天
我来了
人间自由真情在

布衣子衿

我把落点放在人一生的追求上。上邪，呃，不是故意要和那个山无棱扯到一起去的，只是作为一种呼唤吧。新的尝试，多批！
问好竭石！

曾经来过

路过，凑热闹，不敢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