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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栅栏生活(作者:阿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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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5 16:36: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大约从小贫穷成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了。连精神和思想都不敢突然间仓促地“暴富”起来。许多的传说、道听途说,慢慢地积攒起来,悉心加工一番,终于要到一个朴满般胀破肚子的时候了,想说一下,苦于嘴儿太小,唾沫星子飞了几点出来,自己不甚惬意,别人恐更不满意。然而,我仍旧一不小心向往了一回资本主义的“腐朽”白栅栏生活!
提起栅栏,总还让部分乃至大部分人有种憋屈、窝囊的感觉。我且先Q哥般精神胜利式地展开这一次的憧憬``````
白栅栏是姐姐听她加拿大温哥华的朋友嘴里说的。大约,刚听说那天,激动的姐姐能记起首尾的百分之大多数,几日后复述给我听时,就剩百分之小部分了。其后辗转数月,到今日心血来潮码这篇小文的时候,已经臆想多过于现实,冯马牛不相及了。好在我从来不是一个严谨的大人物,不必为已经说出口的“意识流”般的臆想负诱导公众的“贵重”责任。想着,便自壮了三分怂胆儿,径直顺着白栅栏奔向那臆想的大门``````
白栅栏是华人区一个居住片区,清一色的二楼小洋房,很小的私家独门院落。围起来的不是只见四壁与檐角的高大院墙(语出鲁迅的《闰土》),而是漆得耀眼的白栅栏。矮矮的、光滑而秀丽,很稀疏,中间的空隙可以容一个小孩毫不费力地穿过去。我把它们假想成不至于使邦尼`巴特勒和她的小马驹跳跃时摔倒,扭断脖子的高度。(语出《飘》里的情节)要知道,这样青青绿绿被草和高大植物装点得格外清秀的白栅栏,添上血色是颇有几分不如人意的残酷。这不是我臆想的初衷。
栅栏里是石铺小径和房子,还有草坪及果树。我且不去研究房子的颜色和果树的品种。我只喜欢那隔断草坪又衔接草坪的一行行一排排白栅栏。家家户户如是。放任开目光撒欢儿,都不会被钢筋水泥碰痛眼神。你可以叼着牛角烟斗,隔着栅栏微笑着和邻居谈论一下天气和昨晚的球赛;还可以把旧了的牛仔帽和汗湿的背心随手挂在栅栏上,手工修剪一下靠近树木的草皮;当然,手托扑鼻香味的刚出炉披萨,系着围裙,摇摆着水桶腰,用脚尖轻轻踢开栅栏门构建一下邻里关系也未尝不可。此时栅栏内外,没有谁窥伺谁的隐私,一切平和清亮着。
夜幕降临时,栅栏内的车库门高高吊着,暑气仍旧逼人。因此汽车的四个门都敞着,整个夜晚恐怕都这样才能方便主人家明早工作时不被车里的暑气蒸腾。
栅栏周围,狗和鸡们都是练就了好轻功的,飞檐走壁地炫耀在栅栏上下。偶尔一两只蝴蝶、蜻蜓花枝招展轻佻掠过,狗与鸡、鸭们便此起彼伏地制造一阵子“绯闻”。栅栏内外,一片烟火之气,鸡飞狗跳得相得益彰,然而习惯了的人们便不太在意这些鸡零狗碎儿了,这一小景不过区区一斑一点而已。
白栅栏不是一家紧挨一家的,这种白色,点缀在绿意葱笼的草坪间,是醒目而非泛滥。家家户户间总是有一段足以隔绝隐私的安全距离。这距离定然是压缩了六十亿人口之后的距离。然而,这种连君子也不需要提防的白栅栏,只是一个地界的分隔线。我一直在向往着,那种敞着天井、开着栅栏,只成一道风景的田园生活。
一排排一行行的栅栏走过去,就是一片碧绿的庄稼地,极目处或可有一方水塘或矮山点破这份坚硬,相溶于天地间。至于作物的名称,有待我假以时日咬着饼干蹲在畦垄间除草施肥时慢慢研究。
在那样的画面中,牛羊甚至都不用归圈,散养在碧绿的四野中,网围栏把它们与粮食、经济作物隔绝开。当它们听到各自主人用亲昵的声音呼叫它们的名字时,各自方能迅速分属不同的人家,欢快地蹦跳到大小主人前邀功或领命。
白栅栏不比老北京涂了油蜜的喉咙口那句随时轻谩而出的大栅(音shi)栏,白栅栏不具备这么多复杂而勾心斗角的隐晦作用,它就是一道简单的木制小栅栏。白栅栏其实不一定唯独在加拿大温哥华有。即使在温哥华,可能有的也不是这样单纯的白栅栏了。
世界大同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白栅栏生活,可能在温哥华之外,都同样矮矮的,低低的,宽宽的齿缝。甚至可能有一只蓝羽鸟高唱在栅栏顶,灵巧地向它的爱人炫耀那一身华美的羽毛和嘹亮的歌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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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8 21:08:35 | 显示全部楼层
更多的喜欢这段文字。个人觉得文字中有许不适宜。但是就向往楼主所描述的生活。平淡真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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