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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倚槐卧雪

【看图作文】散文天地09年新春首次征文(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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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 16:02:19 | 显示全部楼层
[03]风语 作者:汀芷幽兰

他站在我的面前,怔怔望着。那是一双漂亮而无邪的大眼睛,不带任何乡下人来到城里的怯懦。黝黑的肌肤,在白炽灯光下,叠印着农村才有的十五岁和五十岁的水乳交融的影子,似乎看到一个精心锄耪、辛劳的背影,轻轻落在土地敞开的心口上。
麻街胡同在灰色的烟云下居住了上百年,相同的屋脊,相同的树,一巷子的杂念,高高低低的历史,密布在锅碗瓢勺交响曲之外,就是沉默的家族。
趁着人们把关注点都放在一身嫁衣的姐姐身上,我拉着酷似少年闰土的乡下亲戚,猫一样地爬上了屋顶。
人站在上面,和风一样瘦。在这里,天地无须张望,整个天空都是你的,那些白云,就象你赶着的羊群,铺天盖地的。姐姐说,苏武牧羊是孤独的,我却想谁能给我一个一望无际原野和纯白的天空,我就嫁给他。
我伸出手,握住这个叫小义的农民儿子,哎,我们把商贾兑换成今天的繁荣,你们把庄稼从南北朝种到今天,作用和功能都是一样的,就象你我的祖先都隶属与土地和稼墙,属于这样的寻常巷陌,但命运却不同,我们开着奔驰和上网浏览的时候,你还在骑着自行车、抱着电视机搜为数不多的几个频道。
你赤脚在鹅卵石上走过吗?你在轻柔的晚风了一路追逐过麦浪吗?我是农民不假,可我象鱼儿,在水,在山的空灵下呼吸新鲜空气,可你就象鸟,在光线不充足的矮屋里做着永远也写不完的作业,必然生出的四眼就象你这些老气横秋的话一样,一生无困,而困住了一生。
哦,原来谁都可以拥有天空,而摘取不同,再看他时,我单薄的身躯,象是收藏了一缕最耀眼的光辉。
会有清风和云朵和我对坐,寻找褪色的星月。或者象梦,从遥远的边界,遁入时间的暗道,让人从出生后就复杂起来,不是都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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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 16:07:52 | 显示全部楼层
[04]那远方到底多远 作者:清清河水
    山那边是海,山那边还有山,那边有你不识的,有你想识的一切。手指所指出的那里,若干年后的今天,在那,在这。   
   拉开记忆的大门,想着童年的伙伴,稻草堆里同打滚,小河里一起嬉戏,放学时割草喂兔,偶尔偷懒把田间地头里的红花草割下放在篮底,面上铺一层杂草,胆惊惊怕被大人发现割了公家的草,东张西望的反被大人看出,接受批评低头的样子。   
    从山的那边到山的这边。
    走来走去总也停不下自己的脚步,春天的时候,停下匆匆步履,走过田头,到处杂草丛生已无人问津。想走那曾经的乡间小路,泥泞的路已不在,有的是水泥路,柏油路;路边的高楼大厦占据一方田地,原来的学校成了断壁残垣,不再有朗朗读书声;曾经的男孩、女孩呢?儿时的伙伴呢,各忙各的事。村里的老人们说:都出去工作了。   
    丽华是儿时的女玩伴,脑海中还是她儿时扎小辫子的模样,记忆最深还有十八岁的丰满俏丽,为了跳出农门,当初嫁了个城里工人,住房要靠自己买,城里人的生活对她来说是吸引的,也是安逸的,她选择把她的青春置放在城里,如今部分农村变了城市,丽华的哥哥开了家工厂,让她回家管理,她却不愿意,城里的生活无拘无束,自由得如同小鸟,走进城里,再穷的日子她说也是开心的。   
    拦着丽华的腰,有些恍惚,扎小辫子的她如今披肩长发,近在身边,远在天边,时间如白驹过隙。丽华告诉我,现在与家中的那位关系僵持,这其中的许多许多只有当事人明白。近,远,远,近,如相机的镜头,为选所摄景物,任由人心所调。
    童真,看过这么一幅画,光着身的小女孩低头看着拉开小短裤的小男孩,想探知人与人的不同点,儿时与向东玩过这种小游戏,跟在他的身后,哥哥哥哥的叫过无数遍。用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不为过,假如在小学时我不曾离开,去山的那边,想必会是一对吧。若干年后再回那个村庄,看到的只有向东的父母,老人留守,小孩也都到山的那边去了,从向东的父母处听来:向东自己创业开了自己的公司,为了我们老俩口,又在家乡开了家自己的工厂,管理上让我们老俩口忙着。   
    “知道我谁,小时候同玩儿的小唯呀。”说这话时觉得自己特无聊,男人女人有时说近很近,说远又很远,两小无猜成了一男一女,能说什么,虽知道他偶尔会来到自己所处的城市,难道还奢求他来看自己不成。时间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能拉远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那远方到底多远,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用朋友的话结束这段文:想天是蓝的,想海是宽的。   
    想你所想的,念你所念的。山的那边就是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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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 16:09:32 | 显示全部楼层
[05]依靠  作者:清儿


这么多年来,不管是离他近了还是远了,他始终是我最不可或缺的依靠。
??题记。



他比我小两岁。听妈妈说,在生他以前,奶奶看着妈妈的形态特征,还坚持她的看法,说是个女孩。爸和妈都说,男孩,女孩都好,只要来一个和小雅作伴就行。33年前的一天,一声震天响的哭声,向我们宣告了一个小男子汉的诞生。。

小时候,我和他的童年是在乡下奶奶家度过的。记忆中,小时候就是和他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现在回想,那时见父母一面很难。我总是不解地问奶奶,爸爸和妈妈都在忙什么?为什么不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奶奶总是给我讲很多很多的道理,我似懂非懂,就想,大人的事太复杂了。好在,后来有了他,我和他形影不离。

小时候我最爱吃柚子。他也爱吃。放学,或外出疯玩回来,有时会发现茶几果盘上搁了金黄的柚子,欲伸手去掰,总会被奶奶提早发现,拎着我的小细胳膊去洗手。然后才能回来美美地吃。往往是吃的兴起,柚子就只剩最后一瓣,才想起来,他没吃呢,奶奶没吃呢,爷爷没吃呢。然后小脸红红的,和恰好进屋的他道歉,他总会说,还有呢,一会我也谗你。。

那时,我常常是背上驮着他。孩童时代的阳光穿透我的心扉,温暖着我的整个童年时光。那时,我和他仅仅只是一个在地上一个在背上的距离。就那样,我和他的童年就和所有的兄弟姐妹一样,相亲相爱走过。



一晃和他相依相伴走过了33个年头。
他在我的人生旅程中饰演着重要的角色。他不像是我的弟,更像是我的兄长,我的一切都是与他分不开的。

在我感情处于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晓峰的猝然离世,给了我致命的打击。我毅然选择了离开舒适的家,为了那份痴爱,我只身来到了晓峰的家,一个陌生而又遥远的内蒙的一个小城市。

他当时很不理解我。“姐,你是不是觉得家里没有什么可以让你留恋的了?哥有什么不好,他爱你,你却狠心伤他,是不是你在生爸和妈的气,所以你才那样待他?内蒙有什么好?你说------你说啊!”电话这边,我沉默了一会,然后一字一句地说:“我怎会生妈和爸的气,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同意你留在那里!”“你改变不了我的想法。”他一时无语,等了好久。“是啊,我有什么资格不让你走?我算什么?我什么都不是......”电话里他大声地对我喊起来。“好弟弟,请你尊重我的选择吧,姐求你.....”“姐,姐,我想你.....”不再有对话的声音,有的只是两边的哭泣声。。。。。

那年,我21岁,他19岁。
那是我第一次和他吵架,以前从来没有过,以后也没再有过。



接下来我独自过生活。和他离着远了,可彼此的心却靠得更近了。那段岁月,我哭过,痛过,忧过......而我知道,我所承受的这些,还有一个人在默默地和我一起承受,更多时已悄然替我分担了去。??那个人,就是他。

我和他无话不谈,每天我们都会有联系。他的工作,生活和恋爱的心得总是向我汇报,而我的不快也总向他求助和发泄,有时我半开玩笑地说:“后半辈子,我可就指望你了!”他总是爽朗一笑:“那是绝对的啊!我会替我未来的姐夫好好的照顾你。”

他大学读的是计算机专业。毕业后,在父母的支持下,他创办了自己的电脑公司。他人聪明,善良,在员工们的尽心精心打理下,生意一直不错。



记得,2002年我的公司出了问题,我受不了打击,病倒了。他在电话里知道了我的病情和事情的原委,马上坐航班就过来了。见到他,我终于有了能够倾诉的人,我抱着他放声大哭.....

一个女人创业有多么艰难,只有亲身体验的人才会有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他陪了我一个多月,帮我处理公司的事故,直到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他才放心的离去。回去不久,从北京高薪给我聘过来一个律师,而律师的薪金他全付了。他对我说:“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开心,平安,我什么都不在乎......”自此,我的公司才步入了正轨。

让我感动的是,每年的情人节那天,我会准时收到他预订的百合。我忘不了他对我说的话:“姐,我不会让你过一个没有情人的情人节。你是个好人,你不比别人少什么的!记住,我是你最忠诚,最长久的“情人”。不过呢,我所付出的这些,我会向我未来的姐夫讨回来的!姐,我只希望你快乐!”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他,就像棵挺拔的树,擎在我的头顶,为我遮风挡雨。



在远离家的这个小城市。白天还好,夜晚悄然来临,隔壁没有了他,总感觉整个房间都飘着空荡荡的难过。可是,我们都已成年,尤其是我既然选择了这样的生活之路,我就不能后悔。隔着千里的距离,言语的表达已显得奢侈。更多时,我们互报平安,嘱咐对方好好着,开心生活。

所以有时和他聊天时,我噼里啪啦敲了大片大片的蓝色字,最后却取消了发送。我可以把对生活的怨言说给很多人听,可以留在博里,可以宣泄到论坛里,却不能说给最亲爱的人。比如先前是有父母,有他,现在又添了爱人。在他们眼里,我的痛苦往往会放大一倍,或几倍。深爱着他们,我不想也不能为他们平添负累。



他后来结婚了。弟妹是他的大学同学。娘家是呼市的。很普通的女孩儿。问起他,他说:她像你,所以,我爱她。婚后,他们是幸福的。一起努力经营着他们的电脑公司,孝敬父母,疼爱对方,去年他们已有了宝宝。所有的这些,让我深切体会到他,她还有我的父母是幸福的。

从他结婚的那天起,我就想,从此他的生命里添了妻,现在又添了宝宝,每一个都是他最亲爱的人。而我,只有慢慢从他的生命里淡出,再淡出。

事实却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样。爱人离着远,生活中的很多事都是他帮我处理的。两次意外伤和两次大型手术,都是他一直守在我身边,陪我撑过来的。事实上,他自从我离开家来到这个边塞小城,一直都是我的精神支柱。可以说,此生没他,无法想像我的人生之旅该是怎样的凄凉!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轻松快乐的。
我不能想像生活中没有他是怎样的一种孤单。
今生有他相伴,是一种稀有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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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 16:12:09 | 显示全部楼层
[06]写给散文坊,写给XX  作者:野有蔓草

        回忆多了的时候,就是韶华流得快了。记得那时年纪小,我爱谈天你爱笑,梦里花落知多少。
        那时我们不会说“不离不弃”这个词,也没想过要说;那时我们就不曾牵手,也没想过要牵。可这样的感觉不说也在,不想也长,一如我们的身高和年龄。直到现在,我们还不曾牵手,算不算不离不弃呢?
        远方的朋友从来都是我的火折子,见不到的时候不浪费思念,平白地将记忆烧干。什么时候见了,迎风一晃,珍藏的火光仍如昔日。不管你信不信,或者认为这是我的托词。
        尤其是并坐在散文坊初建时略显寂寞的青砖古瓦上,说着隐在烟霭中的一户户人家,猜着他们的心事,不知不觉却写着我们的故事。
        又不知不觉中在故事里长大。
        又到了当年没设计过的时候:我不需要讲,却总要对别人讲;你不需要听,却总有别人说给你听;你不坐在旁边,我也不伤感;我不坐在旁边,你也不再害怕。
        可那样的感觉没去记忆,也没去忘记。
        毕竟曾经在你这里,寄托着年少的成就与尊荣,看你的笑容得到满足。
        今天回来看你,又是在写了一段书后,我现在做的,不是那时我们做的事,而我不能不做。
        因为我们向某个目标去追寻成熟与厚重,即使与年少时的缱绻告别,也没什么可惜。我知道,我们越大,拉手越自然。即使在很久很久没有坐在一片瓦顶,即使各自身上沾染了他乡的气味,即使早就与拖鼻涕的小不点儿相忘于江湖。
        你再喜欢图中的意境,也不会真的幻想回到那傻傻的小时候。所以啊,此时还是,不想得,不想失。

                20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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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 16:14:29 | 显示全部楼层
[07]记忆中的童年  作者:落梅斋主

    每次回到家乡,总会看到一些个孩子,他们散落在平坦的院坝里,流离在逶迤的小径上,穿梭在葱郁的竹林间,嬉戏于齐人高的麻地或是苞谷地中,三五成群,自由穿梭其间,偶尔如大地般沉默不语,一时又像天空中唧唧喳喳的小鸟喧哗一片,偶尔手拉手作亲昵状,欢歌笑语其乐融融,一时又兵分两路,相互争执,以致大打出手不欢而散,看他们用脏脏的小手揩去脸上的汗,满脸的怒气,不时转身心有未甘的指着某个人,大声叫骂道:“操你娘,你娃儿给我好省点,老子下次弄你鬼儿,老子在和你玩,老子跟你姓……”。被指叫到名字的也不示弱,也捡一些肮脏龌龊的字眼回应,霎时,寂静的山村因了这群孩子的玩劣有了些活力。
    我默默地在一旁看着他们的言行举动,不仅莞尔,联想到许多童年的片段。
    童年总是一个美好的话题,给一些怀旧的人无限追忆,在那一方贫瘠的土壤上,我的苦难与幸福,眼泪与欢笑,和着童年的足迹,踏遍了家乡的山山水水。让我在稍长的岁月里,成了一笔不可多得的精神财富。
    童年的故事里总牵扯到一些同龄的玩伴,而在我们那个年龄阶层的人实在不少,以朱开兰,朱开娟,朱昌勇为主的朱家势力,在整个群体里占主导作用,可以随意吆喝我们这些外姓人,可以吸收驱除某个人,尤其是朱昌勇,占着年龄略大和身体威猛的优势,更是太上皇的姿态凌驾于我们之上,他指着我喊叫我的名字,说他口渴,我就不会流露半分不情愿的神色,可以说是雷厉风行,可以称是身手敏捷,在极短的时间里,找来芋儿叶片,或是荷叶以及芭蕉叶片,到水井边捧来清冽的透着甘甜的水汁,毕恭毕敬地用双手交到他的手上。他通常喝完后把叶片往后一丢,用嘉许的眼光看着我,说:“你就跟在我身边。”
    此刻的我,心里就有灌蜜一样的甜,那时,也就可以狐假虎威一番,指点其他孩子了,当然这样的好事不会时常降临在我的头上,因为孩子实在太多,还有蒋安峰,王方刚,吴春红,刘礼奎等,有时外村的也来加入阵营,所以可谓声势浩大,人员辽阔。我们上学放学,结伴同行,浩浩荡荡,成了学校一道刺眼的风景,一直持续到小学毕业.
    在朱昌勇的带动下,或是一声号令中,我们莫不遵从,悠然欣往。我们去河畔,在清澈见底的浅河沟边,挽袖扎裤,猫着腰,搬开小石子,通常会发现一些潜藏其间的小蟹,我们伸出一只手按着它的背,另一只手去捉,小心翼翼地,如临大敌,生怕蟹的钳子夹住手指,当然有时也免不了受那被钳的苦痛,一声惊呼,手臂猛地一甩,蟹就斜斜地飞了出去,咚地一声响,落在了河面,溅起一些水花,在细看手上那血痕,忍不住往嘴里送,好象这样能减轻苦痛。
    除了石子底下有,在河的岸边,水刚淹处,有一些小洞,里面也有螃蟹,我们找来一小截竹棍,轻轻拨开那些飘摇的水草,在用竹棍往洞里捅,直到水浑浊为止,就耐心观看螃蟹横横斜斜地爬出来,有时不会落空,有时不见动静,最可怕者,游出一条水蛇,可会吓破你的胆。
    除了找蟹之外,我们还捡拾贝壳,五彩石,当然最好最大的要给朱昌勇的,如果那个藏私,被逮个正着,那他近段时间就倒霉透顶,恶事不断,饱受冷清寂寞的待遇。我却不管,依然把那些又圆又大,五彩斑斓,图案精美的石子揣在怀里最底层,和那些人分道扬镳之时,就把石子掏出来,上面还留有余温,交在朱开娟的手中,她很惊讶,又很高兴,说我有胆识,我看见她笑,脸上露出的两个浅浅地酒窝,就忍不住兴奋,吹着不怎么嘹亮的口哨,回到家中。
    我们也喜欢在水里嬉戏,玩水战之类的游戏,或是用自制的篓子,去捕鱼,实在累了,要离开了,就赤条条地在水里畅游,用稚嫩的小手抛溅起阵阵浪花。我生性怕深水,所以只有在刚漫过膝盖骨的浅水边,倦伏着搓洗,不能像那些孩子逍遥,在深水里摆弄各种姿势,而那些女孩子,此时是回避的,她们在一旁做耍。
    除了河边,我们去得更多的是那长满树林的山丘,名为保官寨的地方玩,我们在这里玩游击,或是把过期的书撕成单页,折成飞机,在山坡上往下飞,那飞机在空中盘旋,悠悠地飞向地面,要不折成纸牌,和对方输赢,有时就在地上打滚,满身都是泥,嘴里含着枯槁的草茎,或是爬树,去摘那些松果,再仍向对方,击在身上无关痛痒,要是闪避不及,落在了脸上,就要哇哇大叫,并非疼痛,而是羞惭万分,连这也躲不过。要不就收拢一些干枯的松针,杂草,用火柴点燃,这时,朱昌勇的领导风范就显示得淋漓尽致,他分摊任务时顾虑周全,谁去找树柴,以便续火,谁去偷那些饱满的胡豆管豌豆管,或是红薯山芋等,他说张家的长势好,我们就去张家,朱昌勇是明智的,他不会糟蹋我们其中任何一家的庄稼地,我们就接着他的指示,在有人放哨站岗的前提下,大大咧咧地去摘取,去挖掘,在收益颇丰的境况下,回到了聚居处,把那些窃取来的果实统统埋在了火堆里,就高谈阔论,畅所欲言,说自己的得意事,什么受了学校某老师的表扬,那次佩带了小红花,或是家里今夜有肉吃,自己的枕头下面还剩半个饼之类的,我们也说喜欢那个女生,有次我说我喜欢我的同桌蒋自容时,我说她如何如何地漂亮,这些人都点头说那丫头肯定是美人坯子,都想她做自己的老婆,我的眼角却不自觉地溜到那群女孩子中,我看见朱开娟正定定的看着我,露出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我忙不跌住口,这时,火堆里飘出一股子香味,大家知道熟透了,就用竹棍在火堆里掏,掏出来后就用手捡拾,因为十分烫热,不停的换手,不住的哈气,又在衣袖上揩擦,如果是胡豆类小的东西,直接往嘴里送,如果是稍大一点的,我们就用手瓣开,因为大个的原因,里面很多地方没熟,如果找到熟的,而且香气四溢,我就会绕道送给朱开娟,她一脸感激,小脸羞红,很好看,我心里美孜孜的,也微微地面对她笑,这时其他的人看见就会起哄,说你那喜欢什么蒋自容,分明是欺骗我们罢了,原来打着这迷雾弹是要麻痹我们,我们还不明白么,那时我们就在玩笑中隐隐约约明白了一点儿女情事。
    我为什么对她那么好,除了我们是同住一个院落,更多的是我们相聚的时间比同伙的机会要多,我们有时脱离朱昌勇的组织,单独行动,比如夏日里,下午六点左右,我和她一道去竹林里,捉笋子虫,她手里拿着玻璃瓶,在竹林边站着,我就只身进入腹地,踩在铺满竹叶的地上,沙沙的响声格外悦耳,时而有微风轻拂,凉凉地,感觉很舒适,一片片叶徐徐飘零,落在头上,颈脖间,我却不顾,只是细细地观察那些刚出土不久的竹笋,它们呈褐色,满身布遍一层绒毛,我并不关心竹笋的好坏,只是看上面是否粘附着笋子虫,如果发现,也不小心翼翼,也不匆匆忙忙,只是很随意的靠近,因为它附在上面专心吃食的时候,对外界的敏感系数是相当低地,你伸手就逮住它了,稍一用劲,就把它从竹笋上捉了下来,这时,我就高高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得意洋洋地把手中的笋子虫交给她,她并不接,只是打开瓶盖,让我放在里面,脸上露出崇拜的神色,也很兴致地看那外形美观的虫子,我继续找寻,有时一根竹笋上有好几只,有的重叠在一起,似乎在交媾,这样就不怎么费劲的逮好几只,有时,我们一个下午要捉二三十只。
    她看见我满脸是汗,就用小手给我搽,我闭上眼睛,享受这样美妙的时刻,有时会在水边拧手帕,给我洗,我嘻嘻地看着她笑,然后我们把笋子虫那锐利的前瓜去掉,她去找来细的竹签,穿在笋子虫的前脚上,再摇转,虫就展开翅膀飞,你会给我做一个,在留一个给自己,我们把它靠近脸庞,让那风吹着,坐在一处说话,有时你会掏出糖饼干之类的给我吃,我也从口袋里找一些吃的给你,这时的天空,晚霞不断变换色彩和模样,都美丽之极,我们也在这样的好日子里拥有好心情,直至夜幕降临,倦鸟归巢,灯火星点燃亮,我们才分手回家。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多,大多是幸福的,开怀的,因为有她在,我的童年之事才让我不时忆起,才会由此想到童年的许多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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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 16:15:52 | 显示全部楼层
[08]梦回韶华  作者:纤纤雨儿

    没有开始,也许过程的漫长让我忘记了开始。无论怎样努力,最初的记忆都是一条春风般和煦的信息:
    “姐姐,告诉我地址,我想寄份小礼物给你。”
    “你还没有长大,等工作赚钱了再寄。”
    “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在课余时间做事情。”
    已经长大了。丫头总是在我的期许里展示自己的任性与自信。
    长大,实在是个蜿蜒曲折的过程。你知道在成长的路上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换回真正意义上的长大?
    孩子,总是对成人的世界充满好奇,就像给予远方的眺望,那份神往只有收获的期盼,却不知长大后还要担负起亲情的责任,要为人妻为人母,还要为人女为人媳,那是谁也无法摆脱的,和着笑与泪的甜蜜的负担。
    最终没有告诉丫头我的地址,在她梦一般的年纪该有着对生命最美丽的憧憬。我就许她一份守候,看着她一天天走过人生的繁华或者荒芜。
    恍然间,拥有丫头似乎已近三年。大头贴里青春的短发、朝气的眼镜已不见踪影,那双正学习甄别人生的眼睛,衬托的皮肤依然白皙。
    “姐姐,你说得清爱和喜欢吗?”
    我说不清,但一份别样的滋味却在心底荡了一下,丫头要有经历了,开始品味人生必尝的味道:情感的苦辣酸甜。
    想告诉她,喜欢是淡淡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可我知道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如果爱是一棵树,不同的人会看到不同的景致,有人看枝,有人看叶,而更多的人要去看花。但,这是答案吗?
    给不了最明澈的分析,我只能在这里静静地祈愿,不要让单纯的丫头心灵受伤。
    受伤,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忽然改变了写字的思路。两年前因为不小心我受伤了,一连串的小波小折也接踵而来。我开始偷偷地在文字里哭泣。
    小丫头的警觉像雷达,她静静地坐在与我一屏之隔的面前,讲自己童年的故事。病痛、挣扎、苦难,最终与死神擦肩。
    沉默,再也没有字迹在屏间跳跃,但是彼此都懂得,生命的意义不是挫折里的眼泪,而是勇气。
    其实,我们自出生的那天起就在尝试长大,从无法表达欲望的无奈啼哭到磕磕绊绊地跌倒爬起,从家与学校两点一线的书包里掏取知识到辨不清是非对错而惹来的训斥责骂。有谁能简简单单地长大?
    每当丫头清澈的目光看穿我的心底,问:姐姐不开心了吗?我都会在淡然的笑里否认,然后再告诉自己,她还太小。但是在我毅志搁浅的瞬间,却是我眼里的小孩子帮我重新启航,我怎么可能去否认,她真的已经长大?
梦回韶华,当思维返回题目,心绪便在回忆中清醒。韶华,是属于丫头的青春岁月,而我只能在梦回时分与她牵手,一起走过春、秋、冬、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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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 16:18:09 | 显示全部楼层
[09]人生的轮回  作者:lala

       有一句俗语叫做,老小孩儿小小孩儿。是说老人的某些行为乃至于思维,都酷似小孩子吧。但酷似归酷似,本质上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其实,人生的轨迹,就是一个圆。如果把生命看做太阳,那么我们的少年与老年,恰恰就处于同一个标高。此一时彼一时,少年时的太阳,如朝阳初升,朝气蓬勃,充满生机;而老年时的太阳,只能是日薄西山,暗淡无光。人生一世,不管曾经多么的辉煌和磨难,终究都是要老的。这是自然规律,谁都无法抗拒。不管是谁,都得乖乖地把自己的圆画完,或大或小,或标准或不规则。
       人老了总喜欢怀念过去的时光,尤其怀念少年时光。少年时虽然不谙世事,但主旋律是快乐,是无忧无虑的真快乐。不管是一个小小的玩具,不管是同样不谙世事的玩伴,都会铭刻在心里。
       当我们脱离了稚气,当我们开始走向成熟,我们就慢慢地远离了缘于天真的乐趣。生活让我们无暇顾及,生活让我们失去了享受快乐的功能。随着我们的成长,随着我们对功名利禄的日渐痴迷,我们甚至淡忘了那种缘于天性的最原始的最珍贵的快乐。
       不管是失败后的捶胸顿足,还是成功后的欣喜若狂,都不是我们自己,是一种变态。只有当我们日渐衰老,是非成败才会真的变成过眼烟云。
       既然是一个圆,就不可能一步到位回到起点。但遗憾的是,也只有在我们回到了原来的标高,我们那才能找到原来的那种感觉。遗憾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更遗憾的是,如果我们回到原来的高度,我们的心,还被架空,我们就连回顾美好的机会都错过了。
       年少时,我们充满幻想,虽然有时这种幻想非常地不切实际,但它是我们快乐的畅想。年老时,我们喜欢沉思,虽然这种沉思有时会充满忏悔,但它包含着智慧和完美。
       年少时,我们的眼光望着未来,我们呼唤着美好。年老时,我们的思维,面对着过去,我们力求着完美。太阳从冉冉升起到化作美丽的晚霞,人生的轨迹圆满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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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 16:20:22 | 显示全部楼层
[10]年华似水  作者:天涯之外

    昭华易逝,红颜易老,我们坐在时光里远远回望,那儿时的记忆,童年的伙伴,年少的梦想。都在不觉中丢在时光的长河里,我们越长大,那些记忆离我们越是遥远,远不可及,更无法用手触摸,只能在某一闲暇时分,手握着用岁月刻成的梳子,慢慢的梳理,一丝一丝的,轻轻的,生怕惊扰了那些深埋在心底的过往,那些记忆被一缕一缕的拉出来,在太阳光下晾晒,于是,那些过往便在阳光下明媚起来。

    坐在记忆的断垣残壁之上,关于孩提时的梦想我们还能记下多少,那些少年的梦曾五彩斑斓,也曾色彩昏暗,曾一度让自己心情高昂也曾一度让自己失去希望,那些年少的时梦总是在不停得变换,为了那些美好的梦想我们曾努力往前追赶,企图追上它看一看,梦到底是什么颜色的?为此我们错过沿途的风光旖旎,只为心中那个的梦,或有一日,突感疲惫,终于我们放慢了脚步停了下来,蓦然回首时才发现,我们一直追寻的梦想却一直在那灯火阑珊不曾远离。而我们只顾赶路却忘记了回首,于是,我们开始心生感叹,感叹时光易老,感叹岁月无情,却不知感叹的当而我们又错过了多少的风景。

    站在昨日渡口,远远的把过去回望,曾经的曾经都留在了对岸,我们此刻只能在彼岸遥望,谁都记得岁月无情,谁都明白时光易逝,却只会在红颜老去之时才发现自己错过太多的风景,那些美好的年少时光,成了生命中最美的一本纪念册,轻轻抚摸那些已被尘封往事,许多的容颜已经变得不再清晰,既便时当时当日曾发誓决不可忘记的,现在如镜花水月般只是轻轻一碰便四散开去没了踪迹.

    当我们学会从容淡定,不再个性张狂时,才会蓦然发现我们已不在年轻,再没有年少轻狂独闯天涯的勇气,再没有横马立刀唯我独尊的霸气,年少痴狂不再成为借口,不再愤世嫉俗,不再一时冲动,我们学会了坦然相对,微笑生活。可以把一个上午的时间交于报纸和茶,开始贪恋家味道,懂得在平淡的生活中找寻乐趣,静静生活。

    不觉中华发已生,常常会在茶香四溢中怀想,怀想很多很多年以前的那个下午,和邻家小妹一起坐在斑驳的围墙上,望着远方高高的山,远远的眺望着,想像着山外面的世界,想像着长大以后的自己。。。一如这个午后,我们怀想着那年那月那个小小的自己。

    握在手中的幸福,掌心流逝的日子,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从春到夏,从夏到冬,只是轻叹之间,岁月便翻过一页,叹息时光流失太快,自己没来得及细看岁月的容颜,红颜易逝,心易老,我们还有什么留在年轻的岁月里,就这样老了光阴,老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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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 16:25:52 | 显示全部楼层
[11]韶华  作者:雪柳儿

春虫呢喃,草儿浮泥。
那年三月,
穿着粉红的衣衫,
和你依坐在屋顶。
花蕊重叠,雨儿柔绵。
微风中春雨,又湿又滑,软软的贴在我们稚嫩的脸上。

你从薄雾中伸出的手,指着远处的山梁,
是我记忆长河中,一张不变的素描,
永远描在心海。

如今,花事横行,
婉约的文字,一丝忧伤,几片柔光,
有一种爱的芳香,
随着韶华的风,
吹过我们青涩的童年。

零零碎碎的梦洒在千里之外,
蝶恋花柔情的波纹,
如雪纯白的清梦,
在这个阳春三月酿成那年的春水,
从你眉宇间抖落成雨,
滴成亘古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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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 16:27:14 | 显示全部楼层
[12]韶华?光阴的故事  作者:倚槐卧雪

    这是一个大山环抱的村落,一条江从远古走来,静时清澈,洪时涛腾,由村边蜿延而过,奔向山外。自前辈祖先迁居至此,日出而作,日落而居,鸡鸣犬吠,延绵生息。因是避乱而来,再也未曾踏足山外半步,丛生的荆棘,早已埋没来时的山路。一代又一代的儿时玩伴,只能倚着山梁遥想。这山,这水,养育了村落的十代人,那大青山的脊梁,由世代祖先的白骨在守望,也在向着山外眺望,只是没有方向。
    爷辈起,出于对江水去向的好奇,纷纷扎起竹排,顺流而下,想看这山外是否有山,这一江清水悠悠何处流。无奈转过十几道弯,一座人工大坝横亘于前,那飞流直下的冲击涛,打消了继续向前的念头。原路返回,费九牛二虎之力,逆水伐排,谈何容易,更怕出去容易归时难。之后曾再尝试着踩出一条山路,但那山道弯弯,起伏得迷了眼,退堂鼓,还是在心中敲响。于是,山,还是那青山,水,还是那江水在蜿延。
    父辈传承了上一辈的不安份,并发扬光大。水路不通,山路可闯。在巴望中数完童年的星星,送走牧笛横牛背的淘气之后,不甘于前辈们古老不变的传承法则,几个十七、八岁的青壮汉,肩背褂褡,走过了N个十八道坎,第一次看到乡野的广阔,公路的平坦,还有桃园之外的世人、世故与繁华。当从集市上带回琳琅满目的杂什,那一夜,山村沸腾。从此,弯弯山路上,昼时遥喊相传,夜间不时闪现星火点点。父辈,踩出了山路,远涉过重洋。带回的不仅仅是物品,还有让下一代走得更远的梦想,让娃们走出大山,走进学堂。他们知道,山外有山,水外有海洋。
        一次重大的历史事件,娃们刚开始的学堂之梦骤然中断。隔了十几代之后,再次被迫举家迁徙,重新返回久别的故乡,只是此乡非彼乡,乡音未改,鬓毛已非。从山里走出来的人,落地生根。回归,圆了娃们的学堂之梦,有机会攀往知识的殿堂。略窥知识之巅风光之后,更懂得,脚踩出来的山路会有终点,攀登知识的高峰没顶点,站之弥高,望之越远。面对下一代的成长,横亘的大山依然,只是遥望的,不再是那道山梁,而是知识与时代的前沿。   
        韶华,在传承中流转,也在这一代得以改变,下一个故事,在光阴中唱响。那遥远的小山村,偶而只是午夜梦回的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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