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恒 发表于 2018-2-9 16:00:32

借种(十)

                        十
汪再晨虽然已经二十七岁了,但他下乡以来就痴迷于他的科研事业,没处过一个对象,情感问题尚未触及,甚至连与女人在一起唠嗑的机会都很少。给人的印象是有文化的谦谦君子,一个十分理性的人。而今天在哪“春酒”的作用下,理性已经麻醉,他基本不能把控自己,道德彻底沦落,百分之九十的思维处在下意思之中,他醉眼惺忪迷蒙,他眼睛直勾勾看着大荣子胸前那个红兜兜,兜兜是用银丝、金丝线绣上的“送子观音”,抱着一个娃娃。此时显得那么勾魂,汪再晨云里雾里朦胧的眼中,越看那兜兜上的观音越像原来梦中的仙女,这个仙女是自己曾经不止一次梦到过的,可那几次都是远远地欣赏着,给他精神上带来从未有过的愉悦。只有这次仙女近在咫尺之间,垂手可及。此时他浑身膨胀无法自制,欲火中烧,顺手扯下大荣子那罩胸的兜兜,那乳峰高耸,仙女的整体姿态展现在了眼前。他浑身颤抖,热血奔腾,好似魂魄飞在空中潇洒迷荡。
      “春酒”使大荣子也理性尽失,春心蠕动,眼前这个人她以为就是她心中爱着的谷大宝,他爱谷大宝,甚至想夜夜都能与谷大宝这样毫无顾忌的黏在一起。当汪再晨扯下她的兜兜那一刻她已经不能自制了,嘴里喊着:“谷大宝,你还不快点,我不行了”,接着唤床浪音不断,随后就把汪再晨拉到了自己身上。
    整整一个晚上,高潮迭起,性情不断高涨。都出于本能,迷迷糊糊对异性的引力,洪水猛兽一样都无法控制约束自己,致使一夜不管不顾、没完没了七八次的交合。
      屋内一夜浓酒,激发出难控的性欲,屋外纷纷雪花在纷纷飘洒,他们全然不知。第二天一早,天色蒙蒙,筋疲力尽的汪再晨还在熟睡,可醒酒后的大荣子已经见到了眼前这种景象,她满脸涨红,穿好衣服收拾一下狼藉的地面,推了一下汪再晨,就不好意思地躲在了后院喂猪去了。被推醒汪再晨见眼前的情景,也知自己昨夜干了一件荒唐的错事,心里懊悔不及,十分紧张,紧忙穿上衣服推门而逃。可他在谷大宝家门前的雪地上留下了一行深深地脚印。大荣子紧忙用笤帚扫去门前扫雪,使汪再晨脚印融入大街茫茫之中。她这一扫至少要表达三层意思:她十分珍视她与谷大宝的婚姻,不想让外人说三道四,影响家庭安定;她不能让昨夜的错误一错再错,不能使自己陷入非正常的感情泥坑。永远的将汪再晨扫地出门,她要把他永远当成路人;她要维护儒家道德规范的一女不侍二夫的传统,做一个守规矩的淑女,至少这种风流韵事不能被别人知晓。
    当汪再晨逃离谷大宝家门,匆匆走向生产队队部的时候。已经被等候这里的征粮工作人员队拦住,把汪再晨五花大绑起来。并命令大队用拖拉机直接将汪再晨送到公社革委会,进行羁押。工作组给他罗列的罪名是“带头破坏国家备战形势,抵制国家公粮征缴政策”。宣称要以他为反面教材,教育全县农民,提高公粮交纳意识,促进全县公粮任务的加速完成。此时的汪再晨对此罪名并不恐惧,他更怕的是那一夜风流韵事被工作队揭穿或公示,他的尊严将在谷大宝和屯民面前那将无地自容。
   谷大宝开会一回来,第一项任务就主动的把地下室里那五袋谷种缴了公粮,把生产队仓库里留作一年的马料、猪食料、羊料,出民工口粮等,如数集中起来送交国库,把卖小米回收的粮票一万千斤如数交给了国库。又让全屯每户拿出一锅蒸熟的豆包,抵缴公粮。他行动最快,率先在全县完成22吨的公粮交售任务。他的这种断崖式举措,足以见证谷大宝的政治头脑清晰,他的这一惊人办法,给了省征粮队一种极大地触动,工作队员已经隐约的感觉到他们自己的政策有些过头,要惹起众怒。这一举措不仅解脱小米私售给甘井屯各位带来的麻烦,更重要的是为汪再晨解脱了巨大的厄运,同时也为谷大宝自己免灾去祸获取了资本。
    谷大宝亲自押车送粮,从国库一回来,连家门都没进,就坐马车直奔公社而来,首先向省征粮队领导汇报了“公粮任务”完成情况,然后把交售“公粮”的结算票据、出门证、政府《关于完成征粮任务当日进度通报》啪一拍放在了工作队长的办公桌上。之后理直气壮的把正在羁押的汪再晨领了出来,没有一个人敢于阻拦。
    从公社返程的十里路上,他俩本应该坐队里的大马车回甘井屯,可偏偏谷大宝让车老板子赶马车自己先回了去,他俩缓步行走在厚雪覆盖的乡间的路上。一路谷大宝总是以一种亲切的口吻谈及他俩当年远走辽西,借谷种时吃尽苦头,为五年来一起走过历程和办过的旧事而充满愉快,又为引种成功嘎达甸子小米成为抢手货而自豪,又为智斗工作队的胜利而自豪,谷大宝一路谈笑风生,与没事一样。

龙抬头 发表于 2018-2-12 08:40:21

借种成真啦,有趣。

清茶 发表于 2018-3-1 11:12:53

谷大宝虽是农民,政治敏锐性强,有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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