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丝风 发表于 2016-1-20 10:02:22

盛放的蟹爪兰
         在乡下,我喜欢种树,老宅临溪,溪岸上有一块空地,我在空地上种了一排排柳条,几年之后,长成了郁郁葱葱的柳林,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对树有感情,许多年过去,柳林与鸟鸣还不时出现在我梦里。
      对大自然的热爱似乎与生俱来,迁居楼房这么多年,总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既然别无选择,那就种花吧。新楼的阳台很宽敞,我买了几个大花盆,一字排放在阳台上,栽种了虎尾兰、绿萝、虎耳兰、常青、蟹爪兰和蒜头兰,总之,都是大株绿叶植物。
      由于阳光充足,这几盆花儿开始茁壮成长,肥头大耳的叶子一片碧绿,绿窗效果极佳。客厅阳台相连,也因此它们一年四季共享着一派春光。那一盆蟹爪兰生长速度极快,肉肉的、节节相连的枝条一直疯长,层层枝条像一个大锅盖把花盆遮住,若不修剪,她会盖住半个阳台。历时三年,蟹爪兰在我的剪刀下长成花树,底部变成几根粗壮的茎,粗壮的茎上长满节节相连的枝条,像极了树冠。
      没进腊月,花树上就初见蓓蕾,腊八前,已经有三朵花儿绽放,那花儿小红灯笼似的挂在梢头,俏丽极了。细细观察,梢头陆续长满蓓蕾,小米粒、豌豆粒、枣核般大小的花蕾不计其数。
      刚过腊八,满盆的蟹爪兰开始盛放了,一个一个小红灯笼挂满枝梢,翘起的两层花瓣好像芭蕾少女的舞裙,精致而灵动。扦插时,从没想到几片不起眼的竹节兰枝条能长得这般茂盛,修剪的时候也没想到剪得只剩几根粗茎的蟹爪兰会疯长,更没想到会在新年前开花。
       走进阳台,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寒冬腊月,我默默地享受着春的盎然,我非常感谢走进水泥林的花草,非常感谢盛放的蟹爪兰,她不仅美化了环境,也染红了生活。

雪格格 发表于 2016-1-20 16:48:12

回 80楼(轻轻一丝风) 的帖子

我的阳台也种了二十多盆花,有观叶的,有看花的。
竹节兰倒是没见过,风,什么时候把片片贴来让我也见证这美好~

轻轻一丝风 发表于 2016-8-1 13:42:39

一瞬间

       许多心事,藏在岁月的烟尘浸淫不到的地方,那些曾经的过往 如梦如幻,那么近,又那么远,这个世界并不完美,甚至有点残酷,没有结局的故事太多,那些相遇与离别,也飞逝在岁月的长河里。但是,所有的悲伤,总会留下一丝欢乐的线索,所有的遗憾,总会留下一些完美的角落。
    心静或心烦的时候,我总喜欢听音乐,今天点开《一瞬间》,饱含深情的男中音唱得如诉如泣:
          阴晴阳雨一瞬间
         花开花落一瞬间
         白衣苍狗一瞬间
         沧海桑田一瞬间
         相聚离合一瞬间
         亲亲我我一瞬间
         刻骨铭心一瞬间
         地久天长一瞬间
         春风得意一瞬间
         花容月貌一瞬间
         腰缠万贯一瞬间
      玉宇琼楼一瞬间
      一败涂地一瞬间
      一支香烟一瞬间
      一盘炒蛋一瞬间
      一声万岁一瞬间
       听了这首歌,心生无限感慨,它深刻且直白了岁月沧桑,年华易逝,揭示了成败荣辱一瞬间的喜与忧,一枝花开了,一尘不染,跌落繁华深处,触摸了阴晴冷暖,瞬间绵软如泥。别期望太多,有一个可以想念的人,就是幸福。腰缠万贯算什么,从玉宇琼楼上飘然飞逝,无非是瞬间破产。一个普通人,别梦幻一声万岁,好好享受一支香烟的飘逸,好好享受一盘炒蛋的情趣,好好享受亲亲我我,如此一瞬,即是永恒。世界上伪装太多,欺骗太多,唯独伪装骗不了的,是自己的心,它总在你没提防时,暴露自己的欢喜忧愁。你可以委屈,可以痛哭,但不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你的脆弱。

轻轻一丝风 发表于 2016-8-3 10:00:57

思雨
       夜色苍茫,外面下着雨,思雨懒懒地上床,和衣躺下,她太累了,没人知道她刚刚与劈腿的丈夫离了婚,公司又要派她出差。恍惚中,她看见柔软的沙滩,遮阳伞像盛开在沙滩上的花儿,老大一片。海滩上怎么这么多人啊!涛声把大家的欢声笑语击得七零八落,她听不清人们在说什么。她站在沙滩上,阳光有点晃眼,脚下有悬空的感觉。刚才明明看见几个男人在浅海里游泳,一会儿功夫,怎么就变成喜笑颜开光着屁股的小孩儿呢?
       思雨下意思地低下头,想静一静,一抬眼,只见一个妙龄女孩儿向她走来,撑着粉色遮阳伞,一袭白裙,明眸皓齿,,黑眸略带忧郁。思雨不免有些吃惊,这女孩好面熟啊!简直是少女时代的自己。一眨眼,妙龄女孩儿不见了,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辨不出脚下是海砂还是礁石。
       思雨走在海边,冲上来的浪花盖过脚面,又缓缓退去,她有一种沉重感,似乎鞋上沾满了海沙,这海沙好重啊,走路太吃力了。突然,一只硕大的海螺映进眼眸,思雨放下自己手中的遮阳伞,慢慢蹲下来,双手捧起海螺,这不是小时候自己从海边带回家的那只海螺吗?怎么又回到这儿啦?
       思雨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突然,天空乌云翻转,豆大的雨点啪啪落下,闷雷声起,雨越下越急,遮阳伞被风刮得团团转,一会儿就被大风掀到海里,湿漉漉的头发一绺一绺贴住脸颊,湿透的衣服裹紧腰身,她很惊恐,感到彻骨的寒冷,两手抱紧双肩,茫然不知所措,只有坚挺的乳峰与雷雨抗衡,她的视线渐渐模糊,一会儿功夫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闷雷怒吼着,狂风怒吼着,海浪怒吼着,大雨倾盆,一团团乌云压在头顶,辨不清方向,迈不开脚步,她浑身颤抖,闭上眼睛蹲在沙滩上,“等死吗?”,谁在说话呢?是自己的声音吗?绝望中,一个强壮的男人冲过来,迅速将她抱起,艰难起步。她惊魂未定,紧闭着双眼,体温传感,她不再发抖了,她想睁开眼睛,想看清楚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可是,无论如何眼睛就是睁不开。 潮汛到了,巨浪袭来,大海的威慑让两个人同时倾斜,海水无情地从身上掠过,涛声震耳欲聋,人就要被海浪吞没了!
   “放下我,你快跑!”她大声喊。
   “要死一块儿死吧!”耳边响起一个男人坚定的应答。
   “不要啊!不要啊!……”她继续奋力地喊着。
  在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中,思雨醒了。她翻了个身,定定地望向天花板,一丝恐怖和一丝温暖像两股麻花紧紧地拧在一起。

轻轻一丝风 发表于 2016-8-8 08:07:53

邂逅在香山
   吴丹彤,清丽如水,北外一年级学生。她喜欢山水,喜欢读简约的宋词,喜欢写安静的文字。这个夏天,放暑假同学都回家了,她想在北京多逗留几天,于是,一个人提着相机去爬香山,随着人流沿着石梯悠闲地向山上攀登,爬到半山腰,她侧目看看石头甬道两边的苍松翠柏,喃喃自语:“可惜枫叶还没红呢!”说着就跳到旁边的岩石上,这儿的岩石有深灰色的,有土红色的,有黄褐色的,形状不一,高矮不等,凹凸错落,可谓怪石嶙峋。她提起相机,冲着倚在一块墨色岩石上的古树按动快门,百年遒劲的松,就留在她的相机里,也留在她心中了。
    她从这一块儿岩石攀登到那一块儿岩石,眺望着香山的枫,眺望着香山的雾,不远处,成片的苍松翠柏已经隐藏在雾海中,她感知了香山之美、雾海之奇。
    滨海市的许卲峰来北京开会,会议结束,同司机冯凯来爬香山,他俩一边爬山一边侧目看看石头甬两边的苍松古柏,只见一个秀发齐腰的女孩儿提着照相机从侧面岩石上跳下来:“劳驾!您能不能帮我照几张相呢?”许邵峰看着这位白衣红裙的女孩儿说:“没问题。”“我叫吴丹彤,北外学生。”说着她把相机递给许邵峰。许邵峰和冯凯一起为女孩儿选景。站在岩石上、倚在古松上、坐在山间凉亭的石凳上,留下了几张吴丹彤清丽含笑的倩影。
   随后,三人随着人流向山顶的“香炉峰”攀登,一路上吴丹彤还特别叮嘱:“我家在乌镇,如果去江南旅行,我让爸妈招待你们。”等到下山的时候,他们俨然是很熟的朋友了。许邵峰说:“别乘公交了,我们送你回学校。”吴丹彤笑着说:“谢谢啦!”临别,许卲峰和司机都说:“记得到我们的城市去看海!”接着彼此留下联络方式。
   两年之后,许卲峰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您好!我是吴丹彤的室友李苗。吴丹彤出事了。”许卲峰一愣,“吴丹彤和我谈起过您,我也看过您在香山为她拍的照片。我是在她的手袋里翻到您的名片。我心里憋得慌,很想告诉您吴丹彤的消息。世界这么大,就没有一个人帮她吗?”许卲峰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干练男人,尽管他与吴丹彤从未联系过,他还是静静地听完李苗的叙述。
   吴丹彤的父母开了一家小店,生意还不错。一天深夜,小店被盗,盗贼不但抢走了她家的全部钱财,还用螺纹钢打死了她的父母。吴丹彤回家处理完后事,回到学校一病不起,高烧不退,只得住进医院,住院费是同学凑的。吴丹彤没有什么亲人了,只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姑妈。姑妈曾打来电话说:所有证据仅仅是丢在屋子里的螺纹钢,案件正在侦破,但还没有任何结果。
   这次家庭变故,吴丹彤变得沉默寡言,但她也突然成熟了。一个星期天,吴丹彤走出学院大门,在一辆宝马车前停下,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拉开车门走下来,他西装革履,背头油亮。吴丹彤钻进轿车,几个眼尖的同学开始咬耳朵:“被包了?”“她家出事了。”“一个人孤苦伶仃情有可原。”
    轿车飞快地驶进市郊一栋豪华别墅。中年男人把吴丹彤领进一个房间,扬声叫来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他说:“这是我儿子小强。”“这是我请来辅导你的吴老师。”吴丹彤找的这份家教待遇不错,每小时辅导费50元,辅导时间是每天晚七点到八点,从此,吴丹彤拒绝轿车接送,坚持坐公交车往返。小强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父亲是泥瓦匠出身,也是一个暴富的建筑商,母亲长年生病,对小强疏于管理,加之小强生性顽皮,沉迷网络游戏,成绩总上不去,眼看面临中考,家长才着急请了辅导老师。
    小强非常喜欢这个轻声软语又十分漂亮的辅导老师,听讲全神贯注,作业认真完成,两个月之后,学习成绩迅速提高,月考成绩优秀。小强的妈妈非常高兴,额外给吴丹彤200元奖金。吴丹彤十分节俭,她不但挣足了自己的学费,每月还把剩余的钱存到银行,等攒够钱还给同学。
    吴丹彤快毕业了,要实习,要考试,要写毕业论文,还要投简历找工作。她打算辞了家教 。星期日,吴丹彤来到小强家,男主人喷着酒气说:“小强姥姥过生日,他娘俩去市里祝寿。”“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呢?”吴丹彤边说边往外走。不料男主人一把拉住她:“你今天还走吗?”吴丹彤一愣,突然,胖男人拦腰把她抱住,喘着粗气把嘴凑到吴丹彤脸上,吴丹彤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推倒在地,夺门而逃。
    回到学校宿舍,她放声大哭,室友莫名其妙。她今天没去辅导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大家怎么问她都不回答。15分钟过去,哭声戛然而止,吴丹彤爬上床,用被子蒙上头,谁也不知道这一夜她是醒是睡。
   第二天一早,大家刚起床,公安干警敲门而入:“谁是吴丹彤?”吴丹彤站到公安干警面前,一声没吭。”“跟我们走一趟。”吴丹彤还是一声没吭,跟着干警走出宿舍。
      原来,昨天小强去姥姥家,发现自己的数学练习册忘在家里,想让爸爸开车送过来,就拨打爸爸的手机,无人接听。拨打家中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小强太喜欢吴丹彤,他怕完不成作业,辅导老师不再喜欢自己,
就乘公交车自己回家来取。一进家门,看见爸爸仰面朝天躺在自己卧室里,书桌脚还有一滩血,小强慌了神,连忙拨打120,接着又给妈妈打电话。
      120的医护人员经过检查,发现男主人头颅破裂,已经死亡。医生建议拨打了110。公安干警迅速赶来,一个干警眼尖:“有监控!”大家一看,墙角真的按着摄像头。打开摄像,小强一眼就认出与爸爸厮打的女子是辅导老师吴丹彤,死者倒下的时候,头正好撞在桌角。小强的妈妈说,这是小强的爸爸偷偷安装的,为随时监视小强,但有谁知道他也随时窥视漂亮的吴丹彤呢。
      到了公安局,吴丹彤坦诚地说出事情的经过,她惊异于男主人的死亡。至于法律如何惩治她,已经无所谓了。
      许卲峰,这个在孤儿院长大的人事局长,接到李苗的电话,沉思良久,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迅速拿出手机,拨通了北大同班同学邸刚的电话,邸刚在北京中级检察院工作,许卲峰说:“帮忙,打听一下北外学生吴丹彤最近是否出事。详情邮件发给你。”
      一星期之后,吴丹彤回校上课。谁请的律师?谁这么干净利落地帮了她?吴丹彤自己也不知道。灯光下,她在日记里写下一句话: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轻轻一丝风 发表于 2016-8-13 13:47:10

网海桃花
       只要心静下来,就可以看到一个个字符在月光下安静地盛开,很像朵朵桃花。一切都是无意,我在海风寒的帖子里,看到了满枝丫的桃花,瞬间,芬芳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不仅拍下了含露的美丽,也拍下了诗人的情思,那枚悬在花枝上的木牌,嵌着几行幽香的墨迹:
桃花
酿造一冬的酒
满饮春天
一口便醉红了枝头
       作者朴永宏将凝重的岁月,幻化成冬的酿造,春的畅饮。这枚时光的纸笺,刻下的不是沧桑,而是静美,我们用单纯的眼睛,守望着这个世界稀有的纯粹。 在有情的岁月里,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做真实的自己,海风寒,就是这样的女子。清明,她穿过幽深的小路,去看望故去的爸爸,留下一封亲情满满的诗文:
《清明的信》
怎样回复
几行春雨,一地落红
素笺上
千军偃旗息鼓
蹒跚的暮晚
万马搁浅
甚至往昔的澎湃激不起
一滴水的夜色
万里之遥的相对
那些泪眼里的花
极氤氲
      文字原本无声,那些被记录的足迹,都是命运埋下的伏笔,在时光机里,她的真性情依然不会隐去。清明,原本是一个透明的日子,海风寒又淡然写下这样的诗句:
    《我会想象》
飘起的纸灰
都是一只只的蝴蝶
从一个土堆舞到另一个土堆
弯腰、磕头
一滴水砸开尘土,开出桃花
有一天
我也会种到花瓣底
       时光流逝,减瘦繁华,我已经很久没写字了,再进论坛,偶遇海风寒,第一次看到她的网名,我以为是一位异性,读了她的帖子,才知道她是一个温柔睿智、明心见性的女子,走过岁月,她已经把世味煮成茶,她有伤、有痛、有家、有才华。她是一朵盛放在网海的桃花,也是我心头的一点朱砂,她的文字,让我在喧嚣浮躁中欣赏到星子落成雨的美丽。

轻轻一丝风 发表于 2016-8-21 19:18:43

《直面人生》
      不必兜圈子,下笔真奔主题。我国已经进入老龄社会,我们要直面衰老、疾病和死亡。红尘残酷,沧海苦渡,千帆过尽,还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不舍。那些不忍放手的,念念不忘的,最终都定格成风景。太多的渴望变成失望,太多的坚强变成脆弱。有人感叹早生华发,有人恐惧没有尊严地老去。不我是故弄玄虚,是一则消息让我唏嘘不已。
      清明节回乡为父母扫墓,看到沙丘上一大片青冢都新添了黄土,还在青冢上插上一束花儿,每个青冢前都有一堆冥币纷纷燃起,一会儿功夫,纸灰冉冉飘起又慢慢落地,算是完成了后人的心愿。也许大家笃信这个世上没有鬼神,但谁会空手上坟呢?扫墓,是对父母深深的思念,也是今生放不下的心愿。写到这里,一串晶莹的小东西顺着脸颊滑下,很难想象自己是怎样孤零零地走过苍凉。
      这世上,有太多的人读得懂风花雪月,却有太多的人走不出沧海桑田。一则消息令我十分震惊,刚进村就听说村民Z服毒自杀了,他刚刚六十岁,家庭生活不错,儿女也都在身边,究其原因,是因为得了糖尿病。去年回村,Z还热情地与我攀谈,今年,我就在沙丘上看到了他的新坟。真是人生无常,无处话悲凉。
      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花开是美,花落亦是美。世间不断有人匆匆来去,生命才不至于荒芜,聚了,散了,不过是一个过程而已,但谁能清醒豁达如此呢?人生苦短,却总是放不下欲念,想起那些人和事,总会泪满青衿。
       岁月,穿花断柳。时间,就那么不知所向地悄然溜走,我们不能挽留什么。风雨沧桑数十载,人生到何年头,才会真正懂得这句话的深刻意味?

海风寒 发表于 2016-8-23 13:39:02

来读大才女美文
楼主绝对是心有爱的女子

轻轻一丝风 发表于 2016-8-28 13:42:32

《钢琴·美樂斯》
    单刀直入,应该也是一种写作风格。珠江“钢琴”想必大家都很熟悉,“美樂斯”是电子琴的牌子。之所以要写《钢琴·美樂斯》,皆因由此及彼,看尘世喧嚣,许多人为情所困,心中生出许多感慨。
    自从我家买了钢琴,“美樂斯”就被打入冷宫,钢琴像极了“二奶”,买来之后就住进新楼,“美樂斯”已经很久没人触摸。每次看到小橱柜上面的电子琴,我忍不住浮想联翩,“美乐斯”像一个极有修养的夫人,安静地呆在属于自己的位置。我一直认为乐器是有灵性的,她不喊痛,不一定没感觉;不要求,不一定没期待;不落泪,不一定没伤痕,也许沉默是她唯一的抗争。
    我也会拙笨地弹几曲,本来可以轻抚琴键给她一点安慰,但每天我总是心急火燎地扑向计算机,好像在做什么大事情,许多事就是这样不可思议。其实,家人弹琴,我上网,都是业余爱好,大可不必这么一心一意。
    我曾经建议把“美乐斯”送人,他不同意,理由是:我用过的东西我珍惜。我大笑:“喜新厌旧还说得这样冠冕堂皇?”他也曾经建议我把用了十年的“联想”换掉,但我有恋旧情结。想不到多年之后,不好用的老“联想”被换代的“DELL”一体机取代了。
    家人劝我:“你别总上网,弹弹钢琴,或者弹弹电子琴吧!”我说:“你弹吧!你再热衷也成不了钢琴家。”从此,“美樂斯”没人问津,被彻底打入冷宫。
    由此及彼,我想到了大千世界,想到了芸芸众生,想到了围城中的男人和女人,不知多少人沿袭了“美樂斯”的命运,被冷落、被闲置、被遗弃。有人还说出一番哲理:“人生是一场戏,总会有散场的时候,一切故事都有始有终,只不过是,有人半路结束了,有人到终点才结束。其实都一样,最后都是要化为人间的尘土,消失了,不见了,没有了。只不过是旅途上的一个伴侣,能一起到终点是幸运,但是不能一起到终点也不需要遗憾,至少曾经相遇。”虽说人生如戏,但这样颓然散场的戏你愿意演吗?

轻轻一丝风 发表于 2016-8-28 14:4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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