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 发表于 2015-7-2 17:49:52

一场误会(修改稿)

小说:                                             
                              一场误会(处女作)   
                              
                                                                                     前   行


    云这一年38岁,她在一次旅途中偶遇这样一件事:10车厢尽头,她是末位铺,中和下铺及对面还有5人,由于是西去的列车,看车窗外上午的太阳约摸有一杆子高那样,她坐在临窗的边座上向窗外张望着,外面空旷一览无余,阳光和煦明亮,这里初夏的天气想必还是很热络的,和她坐对面的女孩,正整理着膨松的头发,手机放在茶桌上,这时电话伴着音乐声响起,一阵悦耳的歌声后,女孩才抓起电话接起来。   
    “老公,我这次出来看病,没看出啥病,有几个姐妹要在一起出去干活,八成要半年多才能回去,这边落下脚俺就报平安。”
    电话那边,声音似乎很急促的样子,大概是说,他也是没办法,家里丢不下,自己走路难,不能跟她去看病,还问她为啥要骗他?可他又似乎在说他在家跟前也会思念她的话,大意主要还是说你这样走了,让我咋说你好之类。
    “我们这帮人都是一起出来的,大家的道眼多,听她们说老板说今年秋天到杀冷就能完活,放心吧,我和你说来看病的事,别当真啊!”
    那边又传来一段隐约对白,云也听不大清楚在半猜半听中听到几句说这是一场误会,知道她很能干,走了也多想着家里的话,看女孩的神情觉得他很在意和她这么多年的情感,在时而又高声谈笑中,他也打趣地逗着她,声音叫云听起来倒像似什么都未曾发生一样… …
    对面的女孩挂了电话,沉思良久便又自言自语起来,(画外音:)女孩在说,她原本不想告诉老公说她要出来打拼,家中的他在她们结婚不久,他因一次小车祸造成腿脚僵直不灵,要便时常吃药和锻炼,因此心态总是不佳,至今没要孩子,上有双亲父母,公公婆婆侍弄几十亩地维持生计,她们小两口本来抱有宏图大志,老公学有农学及修家电双技能,她自己徒有力气恨家不起,几次和远近的姐妹们商量着要出来闯闯,谁都知道农村没啥事可做,但始终这种念头都被老公打断,老公心眼小不大度,特别是骨折卧床那段时间更是心有焦躁离不开家里人,现在也总是以酒相佑,对未来燃不起更大希望。
    矛盾也由此时兴起来,由于手中无粮,她俩吵吵闹闹成了家常。
    有几次女孩说她外出几天,走走亲戚,她老公果然不支持。
    这次女孩撒了一个大慌,说自己的确有病了,一天架老觉得哪都不舒服,两天都很少吃饭,牙米少沾,别人都说是怀疑一种妇科病,说“都建议”让到大城市走一遭,她向娘家和家里筹措一些“医疗费”路费盘缠钱,就如约出来了,而且这一走就是一个夏秋,女孩因此解放了,凝望着一天一夜在跨越的缓缓行进的路线,也望着这漫无边际的天野地域,心中原有的愤懑惆怅有待一化而尽,从登上这趟列车,女孩就心绪难平,以至于踹踹不安入夜也不能甜睡,出来这么远倒是没有在意,女孩特在意她的家,她专一着这个家,她牵挂着父母姊妹,都说出来万事难,她就是想尝试一番,要个真正的转机,原来女孩想过出家,结果是出嫁,现在是转移,也可能是转型… …
    “伊凡!到哪里了?”同来的人呼叫着,女孩这才意识到是在叫她,忙理理思绪停止了漫天的想法回过神来。
    “刚才前头的列车员说再过几站就要换票了,是不要到站了呀?”
    “啊,那得要收拾一下了,下车要见咱们头的,老板还是个女的呢!”不知谁回了一句。
    云也起身在过道走着,不敢离开太远,虽然包斜跨在身上,包裹是放在铺位上的,可她还是要多一份警觉,云知道她和女孩是一路同行,目的地也一样,不知在这大漠如烟古道犹存的地带,她和女孩还能不能再坐到对面,感受女孩的心灵,让偶遇乃至奇遇再发生。
    晌午时分,依凡她们一行6人到了肃川站,哇,站台好长啊!她们拎着大小不等的包袱,东张西望的同时,也想辨认着方向。
    “一会到站口咱们咋整?”一个姐妹先说话了。
    “嗯,出站我们问问,老板说今天活忙要出去跑事,不来接我们了!”一个快嘴的说了话。
    云是伴随她们左右一并前行的,听声音能听出是刚才在车上问到站没的对面中铺的妹,她应该是领路的,又听到大家管她叫凤,凤就简单和大家说她也没来过,听说老板挺好的试试看吧!说着话她们随着人群就到了站口鱼贯地出了站。
    5个人一个不少,此时大家的心真正连在了一起,在这遥远的地,车一进站她们就见到了这座西北城市的风貌仪容,但已无暇顾及多想了,在不知所措间主心骨自然就是凤了。   “咱们是不这就打车过去?到住地就安稳了!”凤说。
    众说好,跟你走,反正是出来了,只能向前了!
    坐上一辆接站面迪,放上东西后,告诉出租师傅说到你们淮海路中四区段哈哈板厂,师傅说得了有20多分钟就能到。
    哈哈板厂是市郊的一处偏远之地,门庭院落都不小,俨然一个独立桃园之所在,是一隅老式的院子,深处有截成3米还有长度不等的大堆大堆得杨树桦木松木段摆放着,厂房整齐容积较大,半成品的板皮由铲车码放着,像似一个大晒场,高大的厂房组合连在一起,还有两排平房排在侧后方。
    管事的阿婆看来人了,忙上前迎出来,“袭老板告诉我了,说你们来,没想到这么快,吃饭没呢?我们厂最近活很忙,老板傍晚就回来,这样吧,你们跟我来咱们先到宿舍放好东西,一会准备到食堂吃饭。”
    宿舍是砖构脊房,床是铁制上下铺,备有蚊帐,10人一间,室内有风扇饮水机窗子通风良好,张望室外能看到窗外很远的地方。阿婆告诉她们,这里很安静,晚间可以看看电视,我们还有浴室,出去买东西,厂外就是8路公汽站点,挺方便的,来这里就安心了,食堂饭菜都能保证弄好,伙食也比原来好多了两菜荤素搭一汤一饭适口味,吃过饭下午咱就好好休息休息,路上也很累,都给家报个平安,就用厂子电话打,有愿意去市里看看逛逛的,出去转转都可以的,等老板晚上回来和你们研究待遇还有工资,给你们安排事干,来了就别走了。
   吃过晚饭后,老板回来了,袭老板大约40岁上下,人很干练,外面的事都是她去联系交际,凤和老板通过多次电话,觉得老板人很实在讲情重义,听起来都像是事业有成,中午老板打电话过来,知道了她们一路的情况和打算,这不几声笛声老板的车进院了。         袭老板径直来到宿舍,住宿的工人都正在闲聊着,她来到凤们所在的屋里时,大家也在看着她,她自我介绍说:“我就是你们的姐晚来了一步,谁叫凤呢?”
    凤下床站起:“哦哦,我是啊!这是袭总吧?刚回来吧?”
    坐下来后她们唠了起来,这里环境不像市里那样,偏背一点,电话里说的我就是在这,我市里还有两个门店,老公身体不好管那边,那边也用人,这边我经营好多年了,有了点规模,原来只是一个木材厂,有两个带锯,到这你们放心我对工人像自家里人一样,现在人手也还是不够用,把你们找来就是充实我的生产线,活呢说不累也是假,但有一条,咱用的粘胶可都是绿色无污染的,戴不戴口罩都是行的… …
    “有没有对脸有影响?对五大件有影响?我们这还有没结婚没要孩子的呢?”
    “没影响,我把着这一关呢,可以问问那些工友,她(他)们都是常在这里干的。    略有沉默之后她又说:
    工时和咱农村干活差不多,主要是手力、眼力,都是计件的,工资呢,你们刚来不熟练,熟练了每道工序就都适应了,你们主要先粘板吧,合作起来最快的手每月开2500不成问题的,伙食要交一点,咱顾的学过厨师的几个大厨给咱做饭,除了日用品别的在这都不用花钱,所以我特别和凤说你们来吧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们合计合计,我看挺好,出来呢就是为了挣钱,有钱挣也能往家里寄,也让家里人正眼看看,这不嘛出来有很多的误会还没解除呢!”
    “准备吃饭!要上工了,都把作业服换上。”一个小组长在各屋敲门呼唤。
    果真老板今早给大家加了几样小菜,是从市里带来的,目的是让大伙吃饱捎带吃好,反正一天就是坐着干活,没风没雨没浪的有活做就行呗,几姐妹就是这样面对的第一天。   一天下来觉着很累,出了家门要说不惦记亲人那是虚华无实,除依凡外其他人自然就都很快入睡了,依凡展侧良久,跨出这一步是喜是忧抑或参半,要知道她这次出来要多不容易就有多不容易,昨天打电话回去,老公还一再问去哪了去干啥?不然他无论如何拖着一条笨腿也要来,生活总有苦难,误会总是有的,还要怎么说呢?都说打工不易等到挣到钱邮回去,看他还能咋想?将在外索性随他去吧!
    天知道,打工的路有多无奈,做打工人初来会有多种感觉体味,这条路漫漫延伸,给人一种冲击,在舍家撇业长途跋涉中固然有成长壮大,但靠力气非靠智力技能去闯天下,说不难也难,好在可以学会技术,听人家说打工不止有蚁族也有皇帝,同伴都有尝试的想法,尝试是尝试做下去,按照个人性格、适应性和选择去闯荡应该是没有错吧,再说打工怎么了?我们打工也打得出一片天,收获健康及其更多所得,人不都是要凭能力劳动的吗?
    稀里糊涂中依凡心绪坦然了许多,入夜的困顿要求她把时差倒过来,那就做个好梦吧!有梦我们才有希冀,才有未来。
    云下车后是最茫然无助的,她是出来找孩子的,就在半个月前,她孩子出来会网友竟然一去不归了。
    这孩子太任性了,学习也不好好学,上学回来就偷偷上电脑,游戏打的满天飞,一考试就皱眉头就头疼,云偷看过几次她孩子的QQ交友聊天信息,因为孩子曾是自动上线的,有时放学回家还说云她们几句,也拌过多次嘴,不让动她的电脑,她爸因为孩子太贪玩恨铁不成钢还动手打了孩子,孩子记仇没打招呼就自行出走了,这可急坏了她和老公及亲人们。
    “这孩子这是咋的了?疯了吗?小孩子们真是太天真,外面有啥好看的?平时说啥都不进脑袋,学习不好也就罢了,这是要出去干嘛呀!”
    “赶快报案吧,去年办完的身份证信息也能提供查找她的资料,怎么能说走就走了呢?太不可思议了,看回来我不打断她的腿!”老公怒火冲天几近要气疯了。
    当妈的也是整天落泪,火上大了,吃也吃不下,人明显见瘦,又拿不准主意,全家亲人们合计了好几次,都是杳无音信无从下手,自家公安方面说没有确切出走地址没发弄,要去当地报案才能协查;前两天突然找到了有用消息,是家族一个小弟回想起了孩子的QQ密码,孩子仿佛告诉过她弟,经翻看那是孩子留下来的一大段与肃川男小R(红色昵称)的交友信息,信息中孩子说“我找空就去你那吧、咱们见见面再说等等话语”(那一阵子孩子在家总是接一个人的电话),那个男头像还是闪闪发光的那种,于是乎算是找到了一线大大的希望。
    经准备带上些钱卡,连同找到的孩子身份证复印件,孩子的行卡号码及淘宝信息,订下车票,因家中诸事拖累先由云去肃川找公安找人行(刚好孩子小弟联系一位肃川人民银行的一个大朋友,说好给帮帮忙)。
    孩子是不是被迫给搞传销去了?还是有买肾的团伙找配型给稳住了呢?这些天的悬念一直压在云的心头,泪都快给流干了,茶饭吃不香,睡觉也就那么回事,还常常梦境中梦见她宝贝女儿,这一路颠簸心都要碎了,出了车站她就急不可耐地去了肃川某区公安分局。
    进公安局是要身份登记的,云哭诉说明来意,公安方面办事人员也只是说这很难办,不能准确说明情况就没法立案没法调查,听到这样的答复云死的心都有,这咋老百姓办点事就这么难呢?这都是啥规矩呀!无可奈何中一线最大的希望就此破灭了,云的心底之火腾地一下子涌上来,愤懑怨恨说都说不清,我的天那!我的孩呀!天底下这咋这样对我不公啊,云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晕了过去,时间分分秒秒飞逝着… …
    云觉得我该清醒清醒了,这么大的事我哪能也把自己毁了呢?我还要不误初衷决战决胜呢!待到她醒过来已近黄昏,发现自己正躺在值班室床上呢,好在公安给安排了住宿也就跟着执勤车到外面休息去了。
    依凡两个多月后在码板用料均整度、边角料运用、产成品率、制品初中高阶段渐次管理上业绩显著提高,已接近甚或超出成手的水平,因为效率高返工率极低和严格的管理内控特质,被考核定为安全质检员,接替阿婆,当她把喜讯传导回家中时,他老公不解地问,是什么安全员啊?还有危险吗?你出去我都不知道安全不安全了,知道你寄回钱来了,给你留着呢,说不上哪天你说不安全了又要给退回去。
    依和姐妹们的作业强度很大,成天像个练水笔字工笔画似的,尤其是悬腕要有功夫,刷来刷的,挥挥洒洒,洋洋大观,选看材质涂抹胶料,看着七层胶合板的层层叠叠,不由的让年岁稍大些的人想起糊墙打阁巴(布鞋鞋帮鞋底料),这里讲求的技巧和度就像掌握火候一样特殊,但又要极其防火,因为胶这个东西易挥发遇明火易燃,任何不细心都不可不防,因此这个厂区的各个生产环节即要求通风良好,又要绝对杜绝烟火,有个农村来的妇女,就是因为带着烟和打火机进入生产车间就当即被告退了,有谁还敢怠慢这种预防更胜于安全的道理呢,话虽是这样说,依凡可是必须要这样做的,她把持着安危关,这道员工生命安危关口,也就是说大家的小命都同时交给她了,为安全计,到时候想跑都跑不出来嘛!外来的人带电携火被拒之门外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过端午、母亲、中秋节的时候,也是她们最快意的时候,跟家人通通话问问父辈安好也能了却宗宗心愿,厨师们(也是半拉厨师)也要干活的,唯独过节这几天师们特例,去亲自采选过节的几顿饭菜并精心制作一番,也可能忽然间还带回点类似礼物的东东随机分发一下但不是平均的,只要突出节日的快乐轻松感就好,那一次劳动节遇到一个女性员工过生日,你说吧,还就这个员工妹没得到礼品。这叫什么毛事呀,谁知道傍晚老板全家另有安排,给请出去吃了一顿馆子外带一份温馨点心,真是够喜出望外的啊,不胜言词的员工妹破例喝了两口红酒,喜气自不可言。
    就是这样员工缺员短腿常有出现,各种原因都有,好在一起来的5姐妹一直没有动,她们相约无论如何也不能掉链子,大老远的奔了来,今后就是组合一族,有事大家帮,平时都抱成团,咱东北人也不出去惹事端,回去时完完全全的,兜里也满满的多好。
    看起来还挺顺利,没有被骗,没有玄机,依凡想起一路来的一个包厢的那个愁云满布的姐来,若是这个姐也能和咱们在一起多好,来的一路上都熟络了,她人很好,也是个干活人,大概就算回乡时也可能找不着她了,对了凤姐那里不是留下过她的电话吗?唉,她怎么也到这里来了呢?咋问她都不肯说,看出是有心事的,偌大的肃川她下车去哪了呢?她可是一个人独处,我们的老乡有事咋也不打个电话来。
    姐妹们愿意看电视剧,什么韩剧、喜剧内容的,央视套路和各省级(含黑龙江)新闻文艺台都能看,手机信号也算一般有时只能手机上网浏览搜询一下,这里交话费或者办手机增值业务,即使换当地卡也都要跑到市区里去办,她们闲时一般分成两组,一组前去给自己和大伙办事,之后再有空时再换一组出去,毕竟不光只是交点费,买点化妆品小食品,买买衣物了,逛一逛街了,烫烫头发啦,都是得出去走走的,走出去的时间只能在偶尔的待料过程中,算是放了一个不短不长的假而已。
    时间就是这样熬过来,让5姐妹渐渐地适应了那种单调环境,说来也巧,有一次凤们在街里看见了正在街头巡回的云。
    肃川这个地方街巷条块清晰分为5个区,中央叫兴旺区,最主要街道有二三条贯通东西线走向出城口,公交汽车站点间隔挺远,也有小型出租车偶有来回穿梭,街市规化近年已显成果,小的巷路也蔓延伸展齐整景致,硬化绿化亮化美化防风沙化都形成了可见的标准秩序,一个初具规模的城市化建设已然铺陈展开。
    话说凤和小张姐一日外出,欲向主要城区转转,来一趟肃川也要识庐山真面目嘛!她们坐上8路车后有说有笑地聊起来,走过H街又换乘3路,车行方向像似环城路,延路边厂房较多,岔路又通往更远处的乡村,坐在车上就觉得畅快敞亮,3路终点又要倒车,标牌显示2路是绕行通往市区方向的,还是回去吧,兜兜风就可以了。
    “上车,上车,回吧,回到市里买东西去!”凤说。
    凤也有些好奇心理,巴不得走遍东西南北,也好带回去做周全的描述评判,是漫无边际还是有所准备也说不清,跟车逛车也是当旅游了呗,过了几站上车的人也渐渐多起来。    “你不是本地的吧?”凤问刚坐下的前座上的女士,听女士问座是东北人啊!就冒然搭腔。
    “嗯嗯,俺是东北的,咋了?你咋也是一样口音?”女士亦警觉亦惊讶地问着。         细细端详之后,凤就觉得这女士像是认识似的,旁边的小张姐捅咕一下凤,贴近耳根小声说:“真像是见过呢,不会是眼花了吧,你忘了火车上也有这样一个人哩,左脸有一疤痕”。
    “啊!是嘛我说呢!真是像”。
    前座女士也似乎听见点啥,回回头张望着。
    “是你吗?你是云吗?”凤又好奇紧盯并打量着前座,凤是小声试探着说。
    嗯?这里还有知晓我的名的?云顿时疑惑起来,这都快一个月了,净在各街口转悠了,会有人认识我吗?我也没心思交朋友又不认识谁的。
    凤站起身来,走过去站到了云的前面,不时侧头观望一下云,从脑中紧急搜索着那时的印象。“天不早了,我们就到前面的大站下吧”。
    广播播出前方到站海宁路站:“各位旅客请带好随身携带的东西准备下车”。叮叮,叮叮,海宁路到了。
    依次下车,云也起身走下车来,她紧跟在凤们身后,只听她向着凤说:“这个妹子,你们是东北哪的?我也好像在哪见过你们呢!”。
    “这就对了,你想想我们是不是一起坐火车来的呢?”。
    刹那间,云的记忆闸门终于打开了,对于想孩子都想疯了的她来说,由于凤们类似亲人般的突然再现,真是天外架下来天梯一般。
    云眼中寖着泪,神情不是那样淡定了,和凤核对了一下相互的电话号码,就和凤简单说了她的一路风波。
    自从孩子离开后,她孓身一人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吃尽了思念之苦,说来,她来到市里的人民银行还是最幸运的,那个小侄的大朋友果然热心好为,同情云的境遇,经过请示行导,大朋友以工作人员身份给调取了柜员机支取录像,经查孩子确实在一商业银行开户的卡上支取过3次现款,都是在自动提款机上完成的,每次支现身边都有两个相衬的人左右陪同,据专业分析,这一定就是传销团伙所为,凡是诸如你的起居进出都要受控的,但只要你不跑又不会加害于你,他们给“传销人员”洗脑是不能让你随意活动的,他们也要你交最初阶段的所谓投入资金,也让你交吃住费用,洗脑阶段大致在两个月左右,只要你愿意参加,就会给你一定自由,手机身份证还给你,按照每天“上课”的内容,给你提示这种传销的价值几辐射能量,如何如之何就发大财闯大运,年轻人心潮萌动,受不了这“不打不骂平等对待”和极大的发财梦召引,容易上套也是很自然的,何况跑也不可能有机会跑出来,一旦跑了没跑成功后果是严重自负的,洗脑的强大攻势都是请各地高人“现身说法”,外界人士评说这是纯属于骗,通过老鼠仓、绝对封闭式的鼓动吸引灌输,哪有见钱或者送钱还不想要的呢?
    陷阱,陷阱,真是急死人了,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咋就这样不懂事呢?初涉世事,这不是在找病吗?
    就是这种不理解和气恼之情,让云一定要找到她的孩子,她要把孩子领回去,回家就锁起来加以拷打掌功伺候,这江湖市面太险恶了,城市再大也要找下去,孩子是生命里的唯一,就算吃再多的苦她也要坚持到底… …
    云说到此处早已泪流满面,她不能让这种社会毒瘤存在下去,她豁出去了,她要就此一搏,决计见到她孩子厘清原有的误会,把孩子施强力拉回,让她重新开始新生活。
    云是在肃川待到无望才离开的,心理也已憔悴不堪,来时抱着的一点一线希望都破灭了,也不知是怎样回到东北家里的了,回到了家提着的心还是没着没落的,老公也更是不得已以酒解千愁消万灾,她们俩谁也不愿当着亲朋的面再提起这档子事,时间伴着佳思忧怨飞逝,大约将近在孩子离家出走后的二个月前后,忽然有个外地号段电话骤响起来。       “妈,我是婷婷,我是婷婷啊!我在外地呢。”
    “婷婷,你到底在哪呢?妈好想你呀!”
    “妈,我挺好的… …”
    “到底咋的了?咋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你慢慢说”
    “妈,我也无奈呀,现在好了,我要干一番事业了!
    走的时候没敢告诉你们,一定是有误会了,我在这边不回去了,我跟了“团队”,这边买卖好做,等我赚大钱的再报答你们。
    妈我小点声说,附近有耳朵。我和网友那段时间紧密联系,出来之后那几天玩的也挺好挺开心的,然后,然后,我的手机、身份证就被没收了,总是有两个人“陪同”看着我,一动都不能动啊!我也想到很多,也想到跑出来,可是我身单力孤举目茫茫,我哪有机会跑呀!她们天天还给我“上课”让我加入,这段时间真挺苦的。
    现在我想明白了,要干就放开眼界闯“电商”,这里面以后你们查网也能知道,是最有前途的“朝阳产业”,成功的太多了,诱惑太大了,真挺好啊!
    我现在人身有保障不要担心,就是前段受到点惊,都过去了,我的生活起点重新开始了… …”
    “啊,孩子呀!你们年轻人我们真是搞不明白,你认为好就好吧,可是我和你爸因为你现在还在住院呢,你也得回来看看呀!”
    “妈别担心我就是了,以后我能回去的,你们多保重吧!婷婷真对不起你们了!”    “你这个电话以后能打通吗?这是哪里的号呀?”
    “是肃川的号,有事我给你们打电话,老给我打我也没空接,就这样吧,他们来找我了,我们也要出去“营销”去了,妈我挂了,我心里是惦记你们的,别再误会了就好。”    这一次通话足足等了两个月,两个月啊,终于有了这样的下落,这孩子可咋整一定是走火入魔了!
    凤接到云打来的电话,云把找孩子的结果告诉了凤们,以了却大家的这份惦念,听到云说话的语气有了兴奋又高兴的情况,凤就又安慰起了云,说你要是想孩子,就来肃川吧,来咱们厂子干干活,正好还缺几个人手,方便的时候或许你孩子就能来见见面的,在肃川给孩子打电话她一定会过来,孩子应该有亲情归属感,你考虑考虑,反正肃川也已成了你熟悉的地方,咱们这些姐们在一块不会有问题的。
    云若有所思听得也挺明白,看起来也是要构想着她的将来。
    凤将云的情况通告给了几姐妹,几姐妹为云的处境既担忧又惊喜,担忧是任由她孩子这样走下去前程未卜,惊喜的是她孩子终于有了安全的下落,而且就在肃川,大家说这一段多给云挂挂电话,让她能过来就过来,厂子活还行,来了都能干好,自己的路都得要咱自己走下去。
    依凡联想到自己的境遇,也想起她自己的事来,看来出来混还是对的,如果让老公也出来,既没了误会又多了收入,老公锻炼锻炼身体也会好,可谓一举两得,在这边租个房冬天也不回去了,能干点啥都可以,等到秋后回去和老公好好合计合计,路在脚下人在旅途嘛!
    依凡内心的苦楚只有她自己清楚,这次因为她私下出来没有化开的疙瘩,还要怀踹数月,虽然老公电话里也觉得他自己说的不对,但又没有恰当办法化解冰释,人生的路真的漫漫长路崎岖坎坷,心里的路径也只能逢吉演化,期许事物物极必反大而化小小而到无,抑或常守中庸之道都是哲理,对于依凡来说,这些万事万物的教化赠予了她聪明的才智,生活的阅历给予了她不泯的动力,为了新的生活设想才迈出来的第一步,是一次打工的历练路,要继续走下去,也许已是必由之路。
    依凡不知不觉地总结起了来路,为去路也在苦思求索着未来,她就是这样一个人,相信狭路相逢勇者胜,相信路总不会堵死在岔路口,各自的路一定是不同的,相信前路都是精彩纷呈的,这条人生路即使荆棘漫布酸甜苦辣,也是她的最终抉择。    (完)

清茶 发表于 2015-7-3 10:55:33

如果前行老师真的想在小说创作上继续的话,建议您将稿件给龙抬头老师或者高玉江老师,跟他们探讨探讨,受益后能利于未来创作。

雨荷@ 发表于 2015-7-3 12:58:56

完了额。基本看了,没啥感觉,如果说练笔还有点太长,觉得费这心事编这故事太痛苦了。

前行 发表于 2015-7-3 14:36:19

回 1楼(清茶) 的帖子

噢,小说很综合也很难写,至于今后我还没有更多的打算呢~

前行 发表于 2015-7-3 14:38:50

回 2楼(雨荷@) 的帖子

多谢复帖~

海峡 发表于 2015-7-4 22:10:58

来读前行老师小说。问好!

前行 发表于 2015-7-5 11:19:57

趁着大家都要来论坛了,我把长长的拙作最后晾一下吧!以示征求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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