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芷幽兰 发表于 2009-4-4 11:11:32

一狼假寐(晚风牧野)专辑

<pre><strong><font face="新宋体">
<br />(试杀)风吟天涯??四达二杀之终篇断章
<br /></font></strong><br /><font color="#483d8b">
<br /><font face="新宋体">四达论坛二杀游戏:
<br />普通杀手??明剑幽夜:摘星手(陶妖妖)
<br />                            明剑赤霄:蓝羽飘落
<br />                            明剑承影:晚风牧野(一狼假寐)
<br /></font></font>
<br /><font face="新宋体"><font color="#483d8b">孤胆杀手??孤胆青帝:雨伞</font>
<br /></font>
<br /><br /><a href="http://photo&#46;gznet&#46;com/photos/1302646/1302646-rz78!qLrs5&#46;jpg" target="_blank"><font face="新宋体"><img src="http://photo&#46;gznet&#46;com/photos/1302646/1302646-rz78!qLrs5&#46;jpg" border="0" /></font></a>
<br />
<br /><font face="新宋体"><font color="#483d8b">醑
<br />瑶池醉
<br />怠慢了风月
<br />广寒宫
<br />窗盈桂
<br />
<br />青履
<br />青锋
<br />双十公子
<br />玉鞍缓带游绮陌
<br />二八佳人
<br />抚筝倦帘掩香闺
<br />
<br />对饮依依
<br />沥沥、漾漾、语儿絮絮
<br />别
<br />梅时雨
<br />瘦西湖
<br />
<br />风夜
<br />流星从天涯掠过
<br />一个举头祈望
<br />一个俯首思归
<br />
<br />------ ------ ------题</font>
<br />
<br /><embed type="application/x-oleobject" />codebase=http://activex&#46;microsoft&#46;com/activex/controls/mplayer/en/nsmp2inf&#46;cab#Version=5,1,52,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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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height=0&gt;</embed />(琵琶曲:霸王卸甲)
<br />
<br />[出师]
<br />
<br /></font><font face="新宋体"><font color="#483d8b">更鼓邦邦,天交四更。
<br />牧野拔出承影剑,用一直藏在胸前的那块淡蓝汗巾轻轻擦拭。借着窗前月色,剑身划出的幽蓝青光映着他冷冷得意的笑。
<br />一身白色夜行衣靠,淡蓝色汗巾束发。薄底快靴,长剑斜插肩后。
<br />暮春岭南,暖风习习。微雨后的丛林,透着丝丝泥土清香。牧野漠然的脸上隐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
<br />承影出鞘,断无不取之理,痛彻淋漓,是为一笑。
<br />月明星稀,值此景致飞剑,势破楼兰,是为二笑。
<br />黄沙百战,戮后背水一役,醉卧沙场,是为三笑。</font>
<br />
<br />[伤逝]
<br />
<br /></font><font face="新宋体"><font color="#483d8b">切肤崖上,冷风飕飕。
<br />孤胆青帝一袭黑衣,怀抱青锋,立于四人和抱的槐树前,默不做声。一顶伞状长笠遮住他的颜面,看不到表情。
<br />赤霄剑兰羽接过牧野递来的酒杯,一声不响地举过头顶,然后慢慢洒在地上。山风扬起她蓝色紧身衣的下摆,略显清瘦的脸上隐着一丝悲痛,那双锐气十足灵动深邃的眸子在轻轻眨动间,充盈着泪光。
<br />摘星手陶妖妖首战告捷,幽夜剑剑索敌胸,三招之内便杀了少林心路。不料惊动四达诸高手,群起攻之,妖妖不敌,命丧四达。
<br />孤胆青帝、赤霄剑兰羽、承影剑牧野几乎同时得知此讯,悲愤之情自不必细说。自青帝飞剑刺杀名捕洛水寒,故布疑团,令四达高手柳如烟屈死大牢后,四达草木皆兵,戒备更为森严,各路高手明防暗查,四达处处杀机重重。
<br />第三轮杀手令下达后,青帝、兰羽、牧野三人聚于切肤崖,一则为杀手饯行,二则为悼念逝者。
<br />为替承影剑剪除最大障碍,以保行动中杀手集团的利益,孤胆青帝与赤霄剑兰羽定于子夜同时出手,目标锁定大内名捕、潜伏四达多日的燕鹰。但盼名捕一死,搅起四达恐慌,趁机除去另一厉害角色雨葭。
<br />孤胆青锋善走偏路,杀人无形,轻功绝佳,来如飞鸿去无痕,从没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又因善以心计瓦解敌势,江湖人谈帝色变,无不畏惧。
<br />赤霄剑短小精粹,一尺见长,宽足四寸。剑吐红紫萤光,旋动起来,如女子红裙飘舞,煞是动人。此剑曾在兰羽手中飞菲夺葭、削竹斩路,戮杀村夫,于一杀中名震四达,使得方圆百里上至须发老者,下至垂髫小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br />因局势险恶,此番出手事关全局,面对另一灭杀目标,三人举棋不定。
<br />一阵长久的沉默后,孤胆青帝突然转过身来,一字一顿:“逸、轻、尘!”
<br />冷冷的言语如利刃刺肤,牧野大惊,脱口而出:“杀不得!”
<br />青帝炯炯的目光带着一丝寒气刷地落在牧野脸上,牧野面无惧色,清澈的眸子迎寒光而上,二人对视,半晌无语。
<br />兰羽沉吟片刻,抢前一步,“野,逸轻尘在四达举足轻重,除去此人,于你下步有利无弊。敌我分明,大局为重。你切毋多言。”
<br />牧野轻叹一声,垂下眉头。过了今夜,那个轻逸灵秀、美艳绝尘、文韬武略、技压群雄的尘妹妹……
<br />“杀手要孤独冷酷无情!记住,不可相信女人!”青帝抛下这句话,黑衣飘动,如雄鹰振翅,纵身跃下悬崖,转瞬间杳无踪迹。
<br />“野,天明时若无我二人讯息,你便次日同一时间出手。”兰羽最后看了一眼牧野,眼中流露出少有的温柔,而那抹柔情却如流星般,在她腾空而起时,瞬息而逝,消没在苍茫夜色中。</font>
<br />
<br />[情殇]
<br />
<br /></font><font face="新宋体"><font color="#483d8b">炉中檀香又燃尽一株。
<br />牧野再次翻身把叶儿压在身下……
<br />剑光霍霍,刀影重重。笙歌莺舞,暗香袭人。恍惚于殊死拼杀中所向披靡,又似这温柔乡里一梦无归路。
<br />汗水浸透床绫。窗外夜浓,已是二更天。
<br />牧野脸上带着惯有的轻笑,侧身去取案上的白玉杯。
<br />青梅煮酒,浪子生涯。一场杀戮在即,成败无碍风月。
<br />就在他仰首把杯中玉液一倾而尽的瞬间,目光不经意落在长衫上那方淡蓝汗巾,蓦地,胸口象被什么堵住,一时间透不上气来。
<br />“用芳香一瞬,来换我此刻所有的寂寞;伴如丝细雨,拂动你散落忧伤的发丝。”汗巾上的字迹模糊了,那个长发披肩的女子隐隐浮上眼帘,忧郁的眼神,似水的容颜……
<br />接下二杀任务后,牧野即隐身于郊外竹林,月余间断了蓝的讯息。而七夕夜邂逅的叶儿,则成了枕边人身畔影,日夜相伴。
<br />“牧野,何事?”叶儿关切地把目光落在牧野低沉的脸上。
<br />牧野怔怔片刻后,翻身下床,披上长衫,默然渡到窗前。一轮圆月临窗而立,汤汤月河,徜徉无尽旧事:那忧郁的女子,温柔的话语,那旦旦信誓,曾经流落的诗篇,一切就这样措不及防而轻柔地痛上心头……
<br />“牧野……”叶儿从后面轻轻挽住牧野的手臂。
<br />牧野抽身离开窗前,径自摘下墙边承影剑,拔剑出鞘,用那方汗巾轻轻擦拭,半晌无语。
<br />“叶儿,我们这阵,不要联系了!二杀过后,我要回京。”漠然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心,于瞬间失重。
<br />“牧野,我明白你的心情。我懂。”
<br />……
<br />在轻轻掩上房门的瞬间,叶儿的低泣隐隐传来。
<br />……
<br />三更过后,牧野返回木屋。
<br />推开竹门,一室冷清。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叶儿已然远去。
<br />几前一封花笺,墨迹未干,借着微明的烛火,胭脂和泪,凉也浓烈。
<br />一腔激情顷刻付于东流,满腹相思无奈化之不去……
<br />
<br />更鼓邦邦,天交四更。
<br />明月当空,对影成三。
<br />想起青帝的话。不错,杀手是孤独冷酷无情的!</font></font>
<br /></pre>

汀芷幽兰 发表于 2009-4-4 11:12:01

[同归]

四达山庄外,灯光通明,高大的围墙内,楼阁重重。
庄内机关早在幽夜剑妖妖出手时,已被探得了底朝天。所以牧野毫不费力潜到了密室天井外。
就在牧野踏入天井的一瞬,忽听得叮叮当当刺耳铃声不断,天井内外人影蹿动,灯笼火把亮子油松,刹那间四处亮如白昼。
“哈哈!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明剑承影,今天看你往哪里跑。”
牧野定睛望去,为首一人中等身材,灰色衣袍,三缕长须搭于胸前,非是旁人,正是神算子萧萧竹。
“竹兄神机妙算,老朽佩服得五体投地。”说话之人五短身材,面黄肌瘦,一身布衣,满面堆欢,乃是四达食客村夫。
牧野目光扫过眼前诸人:
春风得意的纳兰筱、短小凶悍的泠火、傲气凌人的清风细雨、书生打伴的9527和小强、少言寡语的霏霏雪霁,最后目光落在四达山庄主人尘儿脸上:眉如新月,目若清泉,鼻似琼山,唇若朱红。像,真的像极了死在青帝手下的尘妹妹……
“哈哈,晚风牧野,我们在此候驾多时了,你还不乖乖就范,更待何时!”村夫踏前一步,大有替死去同党报仇之意。
成败未定,局势却早在意料之中。牧野脑海里沉浮着明剑幽夜、明剑赤霄、孤胆青帝的身影,目光在众人脸上再次掠过,纵声长笑……
笑罢,喝道:“多说何意,晚风牧野正是明剑承影!在场各路豪杰,若有意索命,剑下看分晓。”话音刚落,青锋出鞘。旁观赞云:承影剑、剑出鞘、鞘光寒、寒月时。只见他脚踏八卦步,剑抖六朵花,刺眉心、挂两肩,隐隐风雷,直逼前方的村夫。村夫惊闻劲风扑面,待要躲闪已然不及,慌乱中急向后错开数步,手中鬼头刀硬搭向利刃。耳中但闻一阵碎金断玉之声,顷刻间,鬼头刀已化做片片铁屑漫天飞扬,村夫还未醒过神来,劲风已把他裹成一团……
承影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线,斜插夜空,剑身幽蓝,滴血未沾。村夫直直立在月下,惊恐的双目瞪着前方,已然没了气息。
“哥哥!”小斧子纳兰筱悲呼一声:“恶狼,纳命来!”狂舞双斧,和身扑上。
牧野冷笑一声:“杀孽已起,多者何防。”剑气一消一长间,纳兰筱便摔在数丈外的石阶前,朵朵梅花,染红了夜空。
顷刻间,牧野连杀两人,众人惊呼出声。
承影剑饮血后剑身由蓝变红,似血涌动,散发幽幽冷光。牧野此时也已赤红双目,一声清啸,“十年恩怨,新仇旧恨,今日都来做一了结!”纵身跃入人群,长剑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
山风骤长,闷雷声声,刀光剑气中,人影纵横,呼号不断。
……
牧野神色漠然,目光缓缓扫过倒在地上的众人,最后目光停在四达寂静高深的院墙,眼中露出那抹惯有的轻笑。
那一刻,眼前浮动蓝忧郁的眼神,似水的容颜,那些相思曲赋瞬间跃上心头:隔夜寒潮澎湃/催得铁筝颈断,/我猛禽般热烈的吟鸣,不断下沉,/心,渐如磐石。/……/春愁望尽,我跨进迷途。/有没有一条不归路/教我们十指相扣,任凭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
那一刻,耳边传来羽爽朗的笑声:哈哈,野小子,游戏有游戏的规则!顺者昌、逆者亡。杀他个痛快!那些和岁月一样陈旧的诗句也悄然流落唇边:可曾记得,九月/沉酿。/润湿枫红的眼泪。/途中,/沿展不尽的诗篇,/那夜花开。
那一刻,妖妖依旧语重心长:一狼,稳住、稳住!一定一定。我们是个整体!切记!这个冷静漠然的女子,是那拥陶而立于风口浪尖的妖妖吗:你深情的呼唤,/我怎么 我怎么就听不见?/你来了你也背过身/让我孤独地站在天涯网海/读你千遍。
那一刻,叶儿兀自含泪凝眸:不教落花人独立,闲看微雨燕双飞。十年一诺,今被何人吟唱?


http://photo.gznet.com/photos/1302646/1302646-dG1FlKQCKd.jpg

[遗梦]

是一场杀戮游戏,是一段心感经历。
一句承诺太轻,一滴泪能落多久?
风也潇潇,雨也凄凄。风雨一夜,林间秽物冲刷已尽。
藏青色的戈壁滩上,启明星轻弄睡眼,残更殆尽,天际微明。
三三两两的男人女人,或坐或卧,或依或靠,仿佛于沉睡的梦中,脸上一片安和,再没有痴嗔怨恨。
牧野双眸微掩,面露轻笑。白衣长风流泻,青剑没入土中。
……
弥留中,金戈铁马渐逝,萧管筝弦瑟瑟;
恍惚间,有温言软语于耳际低吟浅唱:

舟浮青蔼月笼纱,叠影斜烛落玉钗。
醉阙楼兰伏锦瑟,经年一梦赴瑶台。

汀芷幽兰 发表于 2009-4-4 11:12:41

【童话王国006-2-1】第二轮 鼹鼠 翡翠饰轻衫(杀)
桃花劫

自在飞花轻似雾,无边丝雨细如愁。

沥沥的春雨。
冷了三村翠竹,困了十里烟柳。

他想起离行前,飞花漾着前世今生的眼波。
飞花说过,那一片片天一样的竹林後,有一方绝妙的山水之地。
是什么?
飞花没有说,她笑着。
飞花偶尔笑的样子很好看,像春日里盛开的一种红色花朵。
桃色的红。

满眼是望不尽的绿。
嫩绿、新绿、草绿、叶绿、翠绿、翡绿、姣绿、深绿、沧绿……
叠成一片片、一层层的云和天。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笑且徐行。

飞花抚着他的眉说:“雨……你要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去。”
飞花不喜欢竹子,她说,我们不配看这种东西。
问她:“我们是谁?”
飞花送他上马:“我是飞花啊,这就是我们。”
飞花没有笑,她只是很沉默的看他渐行渐远,然后花瓣一样飘零在视线之外。

十里,南庄未冷湖。
路碑上是这样写的。
雨策马前行,他想立即欣赏到‘沧竹烟柳满画屏’的未冷湖畔。
风徐徐的吹着,他嗅到一种来自不远处渗着血腥的甜香。
身下的马儿突然疾驰,风凛冽起来,含着竹子那种坚韧狂傲打在身上。

也许,有了十里吧。

风停,马缓,睁眼看见的,不是未冷湖,而是那不知多远的桃花林。
还有盛放在春天里的桃花。
雨有些眩晕了,仿佛看见漫天漫地的笑颜,前世今生嘴里说着一个字:
“雨……雨……”
然后,就看见一个人,青衫白袖,倚在盛放的桃树下。
空气被她的青衫舞得妖艳。
她对他,启齿一笑,像是在说:
“你来了。”
又像是什么也没说。

“请问,未冷湖怎么走?”
“这儿,就是未冷湖。”
她答话时,姿势依然没有改变,慵懒的声线透露出桃花一样绯红的血丝。
他突然想起飞花,想起她深藏一切的笑容。他突然觉得飞花就是这林中飘散不定的花瓣,而眼前这个含着诡异迷离笑容的,则是那桃花骨里流着腥甜香味的原罪。

“飞花没对你说吗?你是雨,我是小桃。你忘了前生是谁,
那样不可理喻地说着‘我们’。”
他看见漫天的桃花在她指尖舞蹈。他感到恐惧,却又无比的亲切。
“你逃不开来来往往的劫。
飞花是这里往往来来的色,我就是这里来来往往的空。
而你,则是斩不断挥不去的尘。
其实飞花和我,就在你的心里,你看得见着桃花,为什么看不见我们呢?”
雨抬起头,小桃笑了,眼睛弯成一钩新月,折射出那种熟悉而又隐忍的光芒。
他突然觉得喉咙干渴。
小桃端出一碗汤,碧莹莹的,飘着桃花的血。
“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的宿命。”
遗忘与分离,就是我们的命。
注定的相遇,只是让我们再一次别离。
小桃看着雨缓缓喝下那碗汤,无声的笑着,“雨,你要知道,我们,是相互的罪,
原罪。所以,你要忘记我。”

雨策马西奔,他忆起一种模糊而又暧昧的笑颜。
转身望去,妖娆的桃花盘附在竹林间,一身如血。

潮潮黏黏的荚裹中,雨猛地睁开了双眼。
“雨……”飞花关切地眼神,一方汗巾轻轻掩上额头。
原来是梦一场,可为什么小桃的笑容那么清晰,还有那水蛭一样吸附在竹林间的桃花,明晃晃地耀眼。
“不再有小桃,一切不过是空,从此便多了一场情劫。”她说。

雨自遇见那位桃花下的女子之后,便寝食难安。
第二年重游故地,三村翠竹依旧,十里烟柳如炽,却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可谁又知道,第二年的那场春雨,早已不是当年的雨了。
花飞花,雾非雾。
他内心深处真正的魂,随着青衫白袖,倬约浅笑,纠缠在桃花林中。

汀芷幽兰 发表于 2009-4-4 11:13:24

【雪山飞狐007-3-2】第三轮杀手狐迹没余辉送别胡一刀



天完全黑下来时,下了两天一夜的雪终于停了。
临出门前,妻又帮他紧了斗篷、皮袄、皮帽和手套上的带子,然后温顺地看着他的眼睛。他轻轻地笑了,象只庞大的豹子般张开双臂,抱了抱妻,柔声说“等我回来”,然后扛起猎枪,推开挂满皮毛的木门。
北风呼号,混夹着一团雪雾扑卷而来,击在脸上有如刀割。他迅速掩上门,把妻一张关切秀美的脸掩在门里。
脚下的积雪越走越深,发出闷闷的扑扑声,劲风在皮帽的两耳旁穿行,象受伤的野狼无助的呼号。他眯起眼,仿佛很享受这种有节奏又有些压抑的呻吟和呜咽。
来到这个大山的时候,江南正是翠堤绿岸,春光潋滟。这里却依旧大雪封山,十里内外没有人烟。可他于瞬间便爱上了这份荒凉和宁静,一如第一眼,就爱上妻的柔和安顺。
那夜妻在他怀里嘤嘤啜泣,如水的青丝散落他胸前,和着他的汗水和她淡淡的体香。
那夜雷声大的惊人,妻蜷在他怀里天明方朦朦睡去。
他抚着妻的脸颊,默默对自己说:我要做个男人,我要做个父亲。
那之前的妻,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却是在他每次出行前,会把柔软的手儿放在他胸口、温顺地看着他的眼睛,说“等你回来”的女子。现在的妻,是有了他的骨肉愿意和他一生厮守的女子。
他离开前其实什么都没说。前夜,软冰突然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三水,如果你走,最好彻底消失。否则亲手杀你的人是我。
软冰的话如击在脸畔凛冽的风雪,使他打了个寒战,他是不怕死的人,可他分明看到那眼里的那抹悲哀和怨恨。

妻求他放了小银狐。妻说有种莫名的恐惧,她好怕。
他只笑不应。
妻是太紧张他了。而在他眼里,除了妻,已没有什么不可杀。
他在一截横断在地的高大粗木前停住。风不知何时停了,月亮悄悄爬上来,如蒙了层薄薄的纱,透过那层轻纱,雪地被映的一片冰冷银白。
他伏在树桩后,把身体掩在错杂的枝丫间,用斗篷覆住自己全身及头脸,只伸出一截黑乎乎的枪管,眼睛则一眨不眨盯着前方被月色照亮的亮白炫目的雪地。
月亮一点点挣拖着云雾的牵拌,慢慢上移,至中天,又不知觉中,一点点下移。时至六月中旬,圆月如盘,而几日风雪的洗礼,让月色更加透彻洁白。
雪后的气温格外的低,三水觉得貂皮袄下的雪冰入骨髓,身旁的空气早凝了厚厚的霜。他轻轻挪了挪伏在雪地里已经僵直的躯体,把握枪的右手抽回转了转,在心里低低咒骂着。
就在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对面雪地上时,静静的雪地突然刮起一阵旋风,旋风中的一团枯叶,在风的旋弄下翩翩起舞,如同停不下来的舞娘。三水屏住呼吸,全身象拧紧的发条,手牢牢扣住枪机。
风停叶落的时候,小银狐出现了。它立于月下的一瞬间,三水楞住了,他没有扣动扳机,他是被它的美丽和华贵惊呆的。如同梦中见到的一样,它体态轻盈,仪态万方,周身上下一袭银灰色的皮毛,置身雪地,有种冷凝的质感。尖俏妩媚的脸上有双潮湿的眼睛,仿佛一潭秋水,又似笼了轻雾。它的皮毛被夜风轻抚着,仿佛是茫茫雪地唯一的生灵。
然后它轻轻扬了扬下颌,仿佛叹息了声,又仿佛带点悲哀地轻笑了下,身体前趋……在它纵身一跃的瞬间,三水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枪声响起的时候,地上的雪屑飞溅而起。
皎洁的月光下,银白银白的雪地渗出一片殷红。三水奔过去拾起小银狐,它黑黑的鼻头呼出了最后一团轻舞,眼里似有若无地流转着一片晶莹……
三水突然感到胸口一阵莫名的钝痛,那神情、那眼光,竟有着似曾相识的悲哀和怨恨……他于倏忽间惊觉,那眼神分明是……
然后,他感到脊背一阵冰凉……
“三水,我爱你!”黑呼呼小口径枪管抵在他的后脑,他听到风在耳边呼啸而逝,他看到银狐眼里的悲哀和怨恨,他感到妻温暖的手儿,从他胸口抽离的疼痛……
当一切恢复原有的静寂时,漫天大雪又轻舞飞扬起来。

汀芷幽兰 发表于 2009-4-4 11:13:59

【雪山飞狐007-4-1】第三轮杀手狐迹没余辉送别福康安身外闲愁空满眼中欢事常稀明年应赋送君诗细从今夜数相会几多时浅酒欲邀谁劝深情惟有君知东溪春尽好同归柳垂江上影梅谢雪中枝三水展开一幅锦帕,轻轻触摸上面绣着的、飘逸秀挺的字迹。雪便似樱花花瓣般飘落下来,落在他眉梢、唇角,顷刻间,又如精灵消散而逝,只留一丝凉意和柔软的流动。三年了,三年的时间真快,只转眼间。三水还记得三年前的那一天,她送自己上马,雪象散落的樱花花瓣落在她瘦消的肩头,落在她长长的发梢,然后落在她清澈的眸子里,化成了水。晶莹剔透的,无声无息的,就象三水手中那把软剑。一直以来,三水的剑只刺入敌人的心脏,而这一次,它刺中了三水的心。三水跃下马,轻轻抱住那个柔软清香的身体,闭上眼,把一声叹息咽在心底。她没有说话,任由他抱着,泪水浸湿了他肩头。三水深呼一口气,猛地抽身跃起,打马而去。手中,多了一幅锦帕。三年里一千个日夜,三水杀了行行色色无数的人,他记不清多少次把那柄软剑插入对方的心脏,拔剑、面无表情抽身而去。也记不清多少次在沙漠、滩涂、沟壑里不见前路,绝望中,那方锦帕是他唯一的希望。清音寺里,三水在老禅师对面而坐。将锦帕铺展案前。禅师说:诗词予人,同佛一样,讲一个缘字。缘不到,诗词如过眼烟云,佛亦不在心中。无缘之人,见诗只闻字,其间曲折情理皆如不看,入眼不入心。禅师说:你心中有情,看到皆是恋恋红尘。即便词意没有沦肌浃髓弥漫心窍,你也顾不得把词剖开来细细研究,而这期中是否存在艺术,技巧,背景,品味层次,一概不论,只是痴倒,只是迷醉。然而纵是痴和醉,也仍有清晰的苦涩滋味。苦也是好吧?凡尘中,生命最不能承受的,是轻,亦不是轻。禅师说:你负着她的影子,终究负了两人的痛。你有心魔,注定痛苦。一如现在,不忍下手,却不能不下手。你手中有剑心中有垒,愈有挣扎,愈加痛苦。禅师说:解词系解人生,更系解你心中之魔。动手吧,用你手中的剑,斩断牵绊。你一人的解脱,即是苍生的解脱。人生三道茶,苦、甜、淡,此时此地,你我皆经历第一道。只是切记今日,成全你一人的解脱,即是苍生的解脱。切记切记。他日回首,或可淡如轻风。禅师双手合十,长眉低垂……三水走进夕阳。回首,清音寺在一片嫣红云霞的簇拥下,恍若隔世。“佛国名传久,桑莲独擅声”的金字刺痛他的双眼。他伸手入怀,轻轻触摸锦帕上飘逸秀挺的字迹。雪便似樱花花瓣般飘落下来,落在他眉梢、唇角,顷刻间,又如精灵消散而逝,只留一丝凉意和柔软的流动。

汀芷幽兰 发表于 2009-4-4 11:14:48

【碧血剑008-2-2】第二轮刺客秀碧宵挥别崇祯

一、漾轻舟

玉壶流转,清晖点点。
暗蓝色的夜空下,漾一叶轻舟,绕山?流,看薄薄的白雾在水面缠绵缱绻。一别经年,沅水河上,绿波依旧,黄墙乌瓦,宛若昨日。
只是那隐在晨光暮色的竹篁深处,已不见如歌的祈望。那红灯高悬的吊脚楼上,再没有夜夜笙箫。
不解离愁,且拟疏狂、就诗痕,银觥溢满,浅笑低吟。夜晚如是温柔,如是平和,轻舟醉漾,一夜花羞。
忽如一丝雨风袭面,柳絮翩飞,临溪有歌应起,如诉如怨。推波斩浪,遍寻苇丛,唯见水天一色,茫茫苍苍。
笑憨。
至微醺,弃桨逐波,载半盏闲赋。纵不许佳期,白日纵酒,亦梦里还乡。

二、落花

落。
当我说到这个字,唇形半启,舌尖打滑,音色沉缓中,一片花,便落了下来。
其时秋天未到。接连不断的雨,让盛夏不知所措,又或许,它早预知一朵花的命运。我目送它,飘飘零零,没入溪水。
剩下的,再无人理会。
没有溪水的凄婉缠绵,它坚忍、又柔软地飘落;它无言、亦无怨地坠落。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做春泥更护花。这算不算对它的赞誉?
从开始到最后,坠落着的,有如从心底抽去的鸿毛。

花。
我还是要说,你不喜在似锦的繁花中争艳斗芳。
当我的画板欲铺染金黄的秋色,一朵堇花,过早凋落。
雨水把薄薄的灰尘冲尽,另有一些事物在六月陈旧。但我知道,属于我的从不曾远去。
我常常一个人坐在一片雨中,静静地,便听到低语呢喃,其时已分不清,是雨还是谁的思念连绵不断。
还有一些事物在六月降生。我喜欢看那朵堇花在梦里绽放,孤独地。
每一次花开的过程都是一组不同的镜像,就如一场突如其来的离别或重逢,顷刻间,让我泪落满面。

三、轨道

前路茫茫,不见尽头。
黄锈灰砾,就这么静静躺在苍山翠柏的脚下,自干落寞。你承载了多少冲动和激越,一次次地撞击一次次磨合,又把多少喜怒哀乐沉淀了沉淀。就这么,循规蹈矩地,载着他或她的梦想,颠沛流离。
傍晚,少女踏上陈旧的轨道,一步、两步……生命在这里浓缩成黄昏最后一抹红雾,朦胧暧昧,仿佛是不着痕迹的诱惑。远处,轰鸣阵阵,近处的人却充耳不闻。
和她一样漠然的,是那提着黑色垃圾袋,佝偻邋遢的老妇。
从清晨到日暮,满满的袋子压着老妇佝偻的身躯,那是被人遗弃的生活积压的油垢和锈迹,却是她生活的全部,是她不多奢求的满足和快乐。
她脸上的安然和平静,象暮色一样温暖。蝇虫在她身边围绕,欢快地歌舞,她低首垂眉:这是我的柴米油盐呵……
疾风掠过,刮痛脸颊。
在汽笛撕裂的阵痛中,少女护住胸口,看被劲风扬起的纸片,自由地奔向远方。

汀芷幽兰 发表于 2009-4-4 11:15:25

【碧血剑008-4-2】第四轮刺客秀碧宵挥别温倩

酒不醉人
   
除了朋友请客、工作应酬,在一个人需要品析落寞懒淡,沉默躁动时,需要一种醺然不醉的冲动时,我才会想到酒。
始终以为,酒的档次,需要适时讲究。
而通常,如今天这搬毫无准备,需要一种微醺的感觉刺激写字的冲动时,最适宜从冰箱里拎出一瓶冻的发烧的啤酒--当然,易拉罐是最好的选择。便捷、随意。
      酒不醉人。然而可以清晰地感到,脸是红涨的,身体是燥热的,情绪是平常而有点异样的,思维是正常而有点活跃的,喜欢。这样的感觉。
      “在意过程而非结果”也许包含了这样的意思。只有在不醉的酒里,才能体会似醉还醒,欲语还休的感觉。那种纯纯的轰然倒塌的盛大的醉意已不适合这个应该沉淀应该堆砌应该冷静的时刻。
      在酒的感觉里体会一种醉着的清醒,就象是欣赏昙花盛开的过程,不仅仅看着它怎样挣脱牵绊怎样去绽放,更要看着它如何敛起一叶珠泪,点点滴落,缕缕枯谢;一种从肌体到内心对痛的体会,不是无数次无知地为肌肤留下若干烙印,而是真正一次揭开伤疤去寻找那隐藏的痛根,寻到心的深处,那才是最痛最悟。其实这都不是残忍,要学会平静认真而坚强地面对一个过程,不仅仅是幸福的,还有痛楚的。
所有的,都的是一种享受。
      其实学生时代一段特定的时期,喝酒多了会怕冷,会渴望那个温暖的怀抱,会把修长的身体绻进那柔软的胸怀,会不自觉地害怕孤独,会流泪……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学会了漫不经心看着爱我的人哭泣,看着我爱的人离去,学会了用一种蒙蔽自己的感觉&quot;直视惨淡的人生&quot;…….
      当每个传统节假日,哥姐在“遍插茱萸少一人”的场景里,遥寄思念之情,当母亲对着一根千里相牵的电话线泪流满面时,我却没有因思念感伤孤独。我承认无法泯灭的火热与激情,也承认某些时候少有的绝情和冷漠。也许生活,就是这样。象一杯不醉的酒,有时你明知不醉,还是渴望它的麻痹;有时明知无法麻痹,还是苦苦追寻它的刺激和沉湎。渴望着能有一份醉着的清醒,醒着的疼痛。那是种痛并快乐的感觉。
      --无论思想是否存在
把醉着的醒当作一种过程,把醒着的醉当作是一种享受,那么是不是,该感谢这种半醒半醉的滋味?


与酒无关

    走着一条没有标记的路。
    是迷失。也窃喜,梦寐以求的痛楚。

    背对阳光,就看到自己的身影。雷声再大,听不到梨花带雨。

    六月的尾声不知所措,七月遥遥无际。
    很多时候,人奔跑在三月雨季,把春情遥望成秋雨,守着思念轻诉,细雨如愁。

    一肩弯月,醉卧楼兰。
    想念的时候,天上有星。数到一千零一颗时,眼里就裁下了漫天星斗。
    酒是越喝越醒了,能看到楼栏一点点的倾倒。

    我们只顾倚栏伤神,忘了离开。

汀芷幽兰 发表于 2009-4-4 11:16:22

【鹿鼎记010-2-2】风云游戏第二轮 茅十八沽酒独酌闲愁浓



   十年生死付一笑凤凰台上了恩仇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
    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一首脍炙人口的杰作,感六朝繁华落尽,叹惜君报国无门。而今,一代风流壮志未酬,却已灰飞烟灭。遥望秦淮,唯有一江春水,生生不息,日日依旧。

    凤凰台故地重登,忆往昔,情定金陵,两情相悦,但盼长相厮守,不料圣上一纸调令,泪洒凤凰台。凤凰台只盼着李白早日完成圣命,来金陵迎娶自己,不料李白却如东逝之水,一去无返。不久后娶了当朝宰相之女鱼玄机。凤凰台伤心欲绝,几欲死去……

    思绪在此处断节,凤凰台右手握住了腰间宝剑,那积压了十年的复仇之火在得知李白卒于当涂的消息后轰然爆发,此刻更是难以平息。她只盼手刃鱼玄机,一泻积怨,了结自己十年相思和仇恨的煎熬。

    晚霞把远处山尖涂上了一道瑰丽玄幻的光晕。七月的小雨携着渐渐暗下的天色,飘飘洒洒起来。细如牛毛的雨丝令人措不及防,不多时,她单薄的衣衫已浸湿一片。

    身后传来细碎轻微的脚步声,踏着微雨的落叶,沙沙做响。山风舞起凤凰台的衣摆,杀气&quot;腾&quot;地窜起,她猛地转过身,目光狠狠射向眼前之人。
    鱼玄机一身淡绿衣衫已被雨打湿,紧贴在身上,显出玲珑矫好的曲线,只是那秀美清丽的脸上已显见了蹉跎岁月,漠然黯淡的眼神殆尽了昔日的灵动妩媚。

    凤凰台从鱼玄机身上似乎看到风华已逝,红颜不再的自己,一时间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

    &quot;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quot;鱼玄机低声轻吟,眸光闪闪,一滴泪悄然滑下。

    凤凰台愣了一下,旋即冷笑一声,&quot;鱼玄机,你演什么戏。十年恩怨妄想凭你一滴泪了结吗!&quot;凤凰台厉声喝罢,刷的一声抽出腰间宝剑,明晃晃的剑尖抵在鱼玄机的胸口。

    鱼玄机却不避让,&quot;凤凰台,我知你对当年之事耿耿与怀,期间诸多误会一时难以说清。李郎已去,所有恩怨理应由我一人承担&quot;,鱼玄机面无惧色,坦然望着凤凰台,&quot;只是我尚有一事相求。&quot;
    &quot;讲!&quot;
    &quot;当年李郎与我成婚之时,将你与他三岁的儿子藏在京城,我得知后把孩子带入府中,多年视同亲生。而今小儿已满十三,聪敏好学,将来必成大器。但盼我死之后,你能入京好生培养他。我这里有亲笔书信一封,一切安排妥当,你勿须多虑。&quot;鱼玄机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向凤凰台,缓缓闭上了眼睛。

    山风轻轻把鱼玄机微散的发拂向额前,却拂不乱那一脸的坚定与平静。一番话听的凤凰台心潮澎湃,手中长剑微微颤抖,怎么也刺不下去。十年了,原以为小儿已遭不幸,不想竟在鱼玄机的府中。在李白精心调教、鱼玄机的呵护下,竟已近成人。那颗久违的母亲心,在&quot;儿子&quot;两字面前,柔软的几欲晕厥,泪水,不知何时已蹒跚两腮。
    然而,他口中的母亲,却不是自己。
    &quot;他肯叫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做娘吗?他知道她竟亲身杀死了自己的娘,他……&quot;凤凰台仿佛看到儿子圆睁双目,手舞长剑,&quot;是你亲手杀死了我娘!&quot;泪水,再一次模糊了视线。十年生死,一朝恩怨,错在她吗?而我,要的是什么?手刃情仇的快感?若故去的李郎泉下有知,能原谅我吗?弱冠的孩儿得知真相,肯认我吗?

    凤凰台缓缓抽回长剑,十年恩怨,如何了断?望着夜色中远去的江水,喃喃自语。

    鱼玄机眼见此景,轻叹一声,半晌无语。
    &quot;惜时人已去,恩怨何时休?凤凰台,不知你是否肯抛下杀戮之心,随我进京,一同照顾小儿?&quot;
    &quot;进京,一同,孩子?&quot;凤凰台将这句话自语数遍,不禁呵呵笑了起来。他还是我的孩子吗?
    李郎已没,我该如何将剑插入眼前这个善良女子的胸口?
    旧仇无处申报,茫茫大地,何处是我安身之所?
    ……
    忆往昔,情定金陵,两情相悦,但盼长相厮守,不料圣上一纸调令……
    一别千里,度日如年,盼君君不到,泪洒凤凰台……

    凤凰台一步步走向栏杆,鱼玄机心知不妙,踏前一步,伸手欲拉凤凰台,凤凰台却轻轻一笑,&quot;十年生死,今日了断吧&quot;,余音未了,已飘向栏杆外丈余深渊……

    鱼玄机的惊呼在耳边渐趋微弱,李白的声音隐约传来:&quot;凤凰儿&quot;,他向她伸开了双臂,轻轻托住她下坠的身体。她如一片轻絮,蒙蒙雨雾中,飘飘摇摇……
    (注:本剧主角凤凰台、鱼玄机系友情客串漫天风云;故事情节纯属导演自攥,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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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闲愁浓贴杀茅十八F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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