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藏老柳(作者:月黄昏)
青藏老柳或许是四株,或许是五株,古老而又古老的柳树连成一排。看到这张图片,古老、沧桑这两个词马上在我的脑畔浮起。它们是那样的古老,古老得让你顿生敬意;它们是那样的沧桑,沧桑得让你心生怜爱。
虬曲的树干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让我们不用看年轮,就知道它们“芳龄几何”。树皮青黑色,有些地方已脱落,显得斑斑驳驳,,上面沟壑纵横,布满了一个又一个的树节,仿佛是它年少顽皮碰撞而成的犄角。
它,好像不美,起码没有亮丽的美,为什么,为什么我却感到那样的亲切?
啊,原来,那像一双手臂,一双长期劳作的手臂,对,父亲的手臂!不是吗?皮肤黝黑,上面有斑点,有伤疤,炎热的夏天还会给太阳炙得脱皮,这和那青藏老柳的树干多么的相似呀。但正是这双苍老却遒劲手臂,一年四季抡着锄头,和无数的洪、旱、虫做着斗争,从贫瘠的土壤中刨出一家的口粮;正是这双粗糙黝黑的手臂,在农闲时节,拿着锤子和钉子,帮人盖房子做木工,敲打出我们姐妹三个学费!正是这双手臂,挥着凿子和斧头敲打出我们儿时睡的摇篮;正是这双手臂,和着水泥和黄沙筑出家里的猪圈和放柴禾的小屋;正是这双手臂,拿着竹篾和柳条编出妈妈用的篮筐和笸箩;也正是这双手臂挥舞着羊毫和狼毫,在白纸上纵横渲染,然后贴满整个屋子,给我们一院墨香。。。。。。
再看那青藏老柳,它又多么像一张脸,一张长期暴露在阳光下而不擦防晒霜的脸??父亲的脸!黝黑,粗糙,沟壑纵横!不用问年龄也知道不再年轻的脸,往往都要被人多估十岁的脸。村里的桥蹋了,是这张脸,出面筹款重新修建;学校的围墙围不住,是这张脸出面和附近难说话的村民协商;邻里闹矛盾了,只要这张脸出现,准会化干戈为玉帛;而每到年终村里结算作帐,却总要请这张脸去监督、帮忙。。。。。。。
青藏老柳,经年累月承受着高原上烈日的炙烤而不枯焦,经受着高原上强劲的风吹而不折腰,你看它,枝叶茂盛,苍翠欲滴,多少只,多少种,多少代鸟儿在里面去了又来,来了又去,只有老柳依然屹立如钟。
是的,父亲就是一棵老柳,一棵青藏的老柳!多少艰难,多少苦难,多少生命中不能承受的沉重都只是被犁成了他额上深深浅浅的皱纹。然而他没有诉苦,没有怨言,甚至没有絮絮叨叨回忆。他只是春耕、夏种、秋收、冬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用他的沉默用他的汗水,把我们姐弟三人一个个送出山去,送到他认为的青藏高原的高度。我们就是他干上的枝叶,葱茏,苍翠,饱含着他绿色的希望,寄托他不能实现的理想。
我的父亲,就是那棵青藏高原上屹立的老柳树! 子夕:
以老柳喻老父的立意很好,但人与柳之间的衔接不够密切。我想是不是可以先把老柳的味做足了再捎带出老父亲。如果老父亲的形象比老柳更多的出现在文章中,那还不如直接正面书写老父亲,用不着拐那么大的弯了。 打不开的伞:
欢迎子夕光临!
你说的这点意见,我个人觉得很有可取之处,比如衔接问题,但是否将“老柳”的味做足,或者做足到什么程度,可以期待着月黄昏本人来,一并听听她的意见,以探讨交流。
问候子夕,谢谢参与! 月黄昏:
谢谢子夕与伞哥。
子夕讲的是很有道理,“先把老柳的味做足了”,如果想把这篇文章上升一个高度,确实应该这样,自己觉得前面的描写有点苍白,无非是古老,无非是沧桑,并且在文中多处重复这些词,语言真的是很贫乏。
伞哥说的就是我的困惑,应该“做足到什么程度”?怎样做足?
这样吧,我把这张照片贴上来大家看看,再来讨论怎样把柳味做足吧 打不开的伞:
嗯,照片看见了,的确够古老沧桑。
这篇文字,总的来说很不错,特别是后面的转折,很精彩,伞哥喜欢看。
对“做足”这个问题,我的观点是因为文章开头抒情味过浓而亲情味不足,所以后面出现“父亲”的意象有点突然,建议适当加点亲情味,或者是自己儿时与柳树一起的情节,这样,既有铺垫又多了活泼。 天共远:
文字洗练,只是有一点,说了你别介意啊,就是感觉和多数的中国散文类似,太类似了,可能因为我们都是读秦牧、杨朔的散文长大的。看了开头几句,我真觉得那是《白杨礼赞》里面的话(衍生出来)。包括那个柳树的比喻,没有新鲜感,是否可以考虑另辟蹊径,换一种表达方式,新的。
我们应该写自己的东西,对么。
你的文章已经很好了,我鸡蛋里挑骨头了。 画眉深浅:
月黄昏的这一篇,的确是传统散文的风格,无论是结构还是立意,老天说的也有道理,缺乏新意。
但文字甚是精巧的,老柳的描写,和父亲之间的相似,让我们情感震动。
首尾圆合,遥相呼应。起笔自然,衔接也还巧妙。父亲的描写,很生动感人。
柳树的渲染少了一点点,有点转得太快的感觉。
开头里,古老这个词,重复太多了。 子夕:
看到这样的图片,换成我不会去写父亲的手和脸,而是直接写爷爷的脊梁(不写父亲是因为父亲还没有这么苍老)。也不会从图片开始切入,而是把自己幻化在青藏高原上,和老柳亲密接触。一样贫瘠的土地,一样恶劣的环境,树上的绿叶就是自己和兄弟姐妹们的童年,驮在爷爷弯曲的背上。绿叶是老柳的希望,我们是爷爷和这片土地的希望。 月黄昏:
谢谢天共远提醒,仿佛一下子惊醒了梦中人,开头说我怎么来得那么顺手呢,原来是来自以前学过的课文,还真的是,《白杨礼赞》。
或许真是受传统教育的毒害太深了,呵呵,我也拿它毒害了别人好些年了呢,惭愧。
是的,我们应该写自己的东西!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谢谢画眉。“柳树的渲染少了一点点,有点转得太快的感觉”,前面伞哥和子夕也说到这个问题,我也深有同感,今天准备修改修改,再加点对柳的修饰,但我没成功,想来想去,也就那么几个词,555555555
再谢子夕。你的提意很好,但我对爷爷没什么印象,或许可以把你的立意和我的揉和一下,再写父亲的脊梁,加上亲情在里面,应该更好些吧。
你的立意和思路都很清楚了,要是子夕同学有时间有兴趣,把我的推倒,再写一篇,大家交流,也有趣得紧呢。 打不开的伞:
欢迎天共远光临!伞迎接晚了,不怪不怪。
这类文章,有点像一种模式,如果照做,则不容易出新;如果不照做,又有相当难度,毕竟这种咏物抒怀的模式是被实践证明了的较好的一种方法。
期待天共远常来交流!